沈如初看来的人实在有些零零散散,她知道轩辕镜平时就不爱上朝,可没想到就连臣子也这般懒怠。
见轩辕镜还没现身,大数朝臣将目光看向了李槿,沈如初瞬间更加确信李槿这家伙不是个愚忠的人,也知道拉拢、拓展自己的势力。
李槿丝毫没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压力与表现,而是将眼神看向了沈如初,其他人也将目光移到了沈如初身上。
沈如初站在了大殿中央转过身去朝大臣们抱拳行礼后说道:“昨夜母皇突发恶疾,如今卧病在床,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母皇调理身体这段时间里由本公主与李大人还有上官大人一同处理政务,诸位可有异议?”
李槿率先说出众人的疑虑,“陛下究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陛下可曾下过旨意让公主与下官、上官大人一同做事?”
她的语气中满是质疑和不赞同,只有李槿先说出对沈如初的不满,这样旁人就不会再找事了。
果真在李槿问出这些话后有不少人赞同地点了点头,沈如初看过众人的反应后微勾唇角,李槿果然聪明。
“昨夜事发突然,母皇如今还昏迷不醒,我乃女皇陛下正统,此法有何不可?”沈如初将头高高抬起随后看向台下的臣子,姿态又摆低了些,“若诸位还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说说?”
众人思虑片刻发现除了轩辕镜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举措,不至于让自己的对家获利,于是便再也没有任何异议。
沈如初一下朝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大理寺卿江蒙请到了关押清河的牢房,沈如初来到牢房时清河身上遍体鳞伤地架在行刑架上,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转头问向江蒙:“查出来是他下的毒?他招了?”
江蒙挠了挠头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样,说道:“没有。”
其实他越是这样沈如初越生气,看来他是调查都没调查啊!对于陛下宠信的人都是一副连查都不查就用刑的,那那些婢女的下场可想而知,这种人不是坏而是蠢,有些时候蠢比坏更加可怕。
“那大理寺卿将本公主叫过来是做什么呢?莫非其他婢女招了?”其实沈如初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个江蒙多费口舌了。
只见江蒙憨憨一笑说道:“我审了那些婢女,谁知有的人受不了酷刑自尽了,还有人死了。”
他看沈如初脸色有些不对急忙补充道:“这个清河是陛下最近宠信的人,下官拿不准主意特请来公主……”他其实并不是拿不准主意,一个臭道士弄死便弄死了,只是他爹非让他多讨好讨好这个公主,没准儿自己被公主看上以后还是个驸马呢!
沈如初都快被他气笑了,“江大人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莫非江大人的审讯方式就是屈打成招?”
她不听江蒙的废话拂袖离开了牢狱,那里面又脏又臭,还格外压抑,并且还有那么个蠢货在自己身边她感觉头都要炸了!
出了牢狱沈如初给了初儿一个眼神,初儿转身来到了轩辕镜的寝宫向大理寺调了一个太医,初儿传话给大理寺让人好好照看这些人,待明日由公主殿下身边的魅影和上官渊身边的人一同审理。
沈如初好不容易回到寝宫还没喘口气,李槿的人便送来了三沓臣子以及地方官员的奏折,并传话给她:既然殿下开始接手政务了,那陛下积攒下的一些政务就应交由殿下处理,而殿下面前的这些只是臣与上官大人一同选出来的十分紧急的事情,请殿下早做决策。
沈如初看着眼前摞得快比她高的奏折想死的心都有了,福还没享到呢,苦倒是吃都吃不完!
她踉跄一下,慕容璟在她身侧急忙扶她坐回了座位,“要不我先帮你看着,你先休息一会儿,昨夜你就没有休息好,今日又起的那般早。”
沈如初摇摇头指着那些奏折,“别了,一会儿你帮我拿着或者念给我听吧!”
随后初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书,“如初,你要的文书我给拿回来了。”
“行!”沈如初率先拿过初儿手里的文书朝慕容璟晃了晃,“现在我首先要把一个人从官位上撸下来。”
沈如初将牢狱中的事情讲给了慕容璟,他也突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