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众人有意无意打量着沈如初,她自从与旁边的男奴说完话后就一直在埋头苦吃,一会儿有场大戏要看,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看戏呢?
沈如初吃饱后靠在椅背上故作桀骜明目张胆地观察着在座的所有人,那个轩辕王爷不止一次谄媚地看向上官渊,看来上官渊的权势的确很大,并且这个轩辕王爷一定有求于上官渊。
但自始至终赵家都没有和上官渊打一声招呼,并且在上官渊和皇帝说话的时候这个赵家家主一副不屑的模样,看来他们赵家也是足以与上官渊、皇帝制衡的大家族。
至于江樾那一族看似听命于皇帝接她回北周,可实际上接她回北周时江樾和另一波人一同互送商定,只是这一波人究竟是谁的人?皇帝到底是为什么能让上官渊、赵家两家独大,对她如此不屑?
原本斜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轩辕镜直起腰来扬声道:“来人~将朕备好的礼物为公主呈上来!”
沈如初听到礼物二字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到一箱一箱的檀木箱子被抬进来嘴角疯狂上扬,抚了抚耳边的头饰站起来:“那女儿便多谢陛下啦~”随后沈如初让下人将箱子悉数抬进自己的宫殿。
有了皇帝开的这个头给沈如初送礼的人越来越多,上官渊看围着沈如初的人渐渐少了下来脸上挂起一抹微笑朝沈如初走去。
沈如初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上官渊笑容更加灿烂了,“上官大人~您这是……”
上官渊笑容不变伸手接过下人手中的匣子,“早就听说陛下有位秀外慧中、国色天香的公主流落在外,前些日子陛下说要将公主迎回来我就一直在思虑送些什么东西才能讨您的欢心,我这人啊俗气得很只好送些银票哄你开心……”说着将匣子放在了她手里。
“唉~人人都说金银票子俗气,我偏觉得只有真金白银才最实际,还是上官大人合我脾性啊!”沈如初毫不客气地将匣子收入囊中,两人眼波流转间将对方的意思了然于心,笑容加深。
上官渊转身与旁人攀谈,沈如初将眼神收了回来,给随行的书影一个眼神,书影默默退了出去,环顾四周后扬声道:“既然大家都送了礼给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公主也送大家一份礼物。”
她看向殿外拍了拍手,书影和魅影拖着几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众人也转头看向沈如初的“礼物”,四周一片死寂。
上官渊连忙退后几步轻轻掩住自己的嘴:“哎呀~阿弥陀佛,真是吓死人啦!”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沈如初也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错愕道:“怎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转身满脸歉意地看向周围,“我这几个下人下手没轻没重,吓到陛下和各位,真是抱歉了~”
语气娇弱诚恳,但只要仔细看她的眼神便知道那是一点儿歉意也没有的,沈如初趁此观察每个人的神色,凶手都有谁她已猜个七七八八了。
轩辕镜斜靠在龙椅上并没有起来,也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只笑脸盈盈地看着沈如初:“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如初软塌塌地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哽咽地将自己遇袭数次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她低着头将藏在自己裙下掐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拿了出来,心想:疼死我了~没关系,没关系,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沈如初说完轩辕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凌厉的眼神落在那几个黑衣人身上,“真是放肆!交由刑部给我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她的眼神渐渐落在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杀意骤现。
殿内跪了一片,上官渊看向沈如初嘴唇微微一勾,不是很蠢也好!
沈如初回到宫殿时初儿立马迎了上去,沈如初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进了房间她在纸上写上:我担心隔墙有耳,小心说话。
嘴上说着:“你们莫要担心,母亲既然认了我就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书影在纸上写着:要不属下去查探查探
沈如初摇了摇头:我们刚来自然会有人盯着,若是被发现有人查探也必然会想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