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不耐烦的时候,吴晏带着十五年前的兵部尚书来到了殿外,他虽然换了一身衣裳但吴晏一进来人们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慕容璟看到孙昊时有些惊讶和心慌,扳不倒吴家不要紧,可孙昊牵扯着沈如初的安危,慕容璟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沈如初在吴晏说那是十五年前的兵部尚书时也提了一口气,现在孙昊在吴晏手中他招出什么沈如初根本没有把握,倒不如先发制人保全沈家其他人。
在孙昊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沈如初“唰”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磕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慕容瑀都被她吓到了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偏袒他们两口子,“璟王妃这是怎么了?起来回话。”
沈如初可怜巴巴地跪作一团:“臣妇还是跪着说吧!”她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虽说前几日我已代替父亲向皇上请罪过了,皇上也并没有迁怒于我,可终究还是不是父亲亲自认罪……”
说到这里沈南昌看着沈如初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慕容瑀抬眼看向沈南昌的位置,“沈爱卿~不知你女儿说得你可认?”
沈南昌狠狠剜了沈如初一眼,跪在旁边,“微臣实在不知璟王妃所说何事。”
慕容瑀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有些恼怒但面上不显,吴晏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踹了一下跪着的孙昊。
孙昊猛地指向沈南昌,“皇上!当年北边的边关布防图就是沈南昌偷走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又把沈南昌给抖搂出来了,当年沈南昌步步高升老臣们不是没有想过背后的事情,只是没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没人会去找霉头。
沈南昌只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了,“您不要血口喷人!有何证据啊?”
这么一说孙昊还真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上面还有一些烧焦的痕迹,“皇上!这才是当年真正的借阅记录本,上面有沈南昌借阅的时间记录。”
这个时候沈南昌才是真正的慌了,急忙行了个叩首礼,“皇上!微臣冤枉啊!我,我为何要偷边关布防图呀?”
慕容瑀看他还不死心都有点不想往下演了,沈如初跪得膝盖疼偷偷揉了揉,慕容璟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十五年前你还是个襁褓婴儿管你何事?就你死心眼跪得认认真真。”
听了慕容璟的话众朝臣看沈如初坐下也没说什么,孙昊似乎要钉死了沈南昌急忙开口,“十五年前沈南昌的妻子是北周国的皇室!”
这倒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朝臣们没有想到沈南昌竟然还与当时的敌国同舟,慕容璟他们是没有想到孙昊竟然知道沈如初母亲的真实身份,吴晏没想到孙昊竟然将沈南昌逼到绝路,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沈南昌瞬间犹如晴天霹雳瘫坐在地上,慕容瑀偷偷清了清嗓子使劲拍了一下他的龙椅,“沈南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沈南昌突然恶狠狠地瞪向吴晏,回头看向慕容瑀时又收起自己失态的模样,“微臣起初并不知轩辕镜的身份,是皇后娘娘以微臣刚出生的孩子和微臣一家老小做要挟,让微臣在她们之间传话还偷出布防图害了玞王……”吴家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轩辕镜的身份暴露是慕容璟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事情的走向也是如他们所愿的。
慕容瑀又拍了一下龙椅猛地站了起来,众朝臣全跪下了,慕容璟也拉着沈如初做了做样子,慕容瑀故作险些晕倒旁边的小太监急忙上前扶住他,“皇上保重龙体啊!”
慕容瑀指着吴晏和沈南昌颤抖,痛心疾首地说:“你们吴家真是,真是好样的!吴晏,你父亲在哪?”
吴晏低着头只能回答不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握。
从吴家回来的内官在慕容瑀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慕容瑀抄起一个茶杯就往吴晏头上扔,吴晏硬生生受了这一下,血液从他头上缓缓滴在了地上,没有人敢出声,沈如初都被慕容瑀吓到了。
“吴绩!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寻花问柳!好啊!朕看他去了岭南之地还有没有这样的闲心!”
慕容瑀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吴家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