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敢瞒母亲,儿心悦之人闺名是晚柠。”
“晚柠?”郑氏一脸茫然,“这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是儿的通房,也就是迎春。”
“什么?!!”
郑氏彻底坐不住了。
“你、你,你是故意气娘才这么说的吗?!”
“母亲,你知儿并非感情用事之人。”
“那便是迎春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将你哄骗了!”
“母亲,儿并非受人蛊惑之人。”
“那你怎么就喜欢她呢?!”
“因为她很好。”
谢惟之不羞于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心意。
“母亲,晚晚她很好。她从前虽是瘦马,可那并非她能选的。自进府后,她亦是安分守己的侍奉儿。”
“那本便是她该做的。”郑氏不想听他夸司晚柠,“可她若是生了不该有的心,那便是大逆不道!”
谢惟之却摇头:“母亲,非她生了不该有的心,乃是儿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她本性纯良,从未想过要攀附侯府的荣华富贵。”
“你这话什么意思?”郑氏反应了几秒,“莫非她还瞧不上你了?!”
谢惟之不免自嘲:“儿又不是银子人人皆爱。”
“可你是定北侯府的世子!是将来的侯爷!且你年少就是状元,而今更是礼部侍郎!”
她儿子这么好,那迎春凭什么还瞧不上了?!
谢惟之却神色黯然:“儿在母亲眼中自是顶顶好的,可在他人眼里却不是。”
“胡说,你在京中妇人和贵女眼中也是顶好的!”
不是郑氏自吹自擂,她有这么一个才学性情皆上乘的儿子,不知羡煞了多少京中妇人。
只是瞧慎哥儿提起迎春便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莫非那迎春还真不喜欢她儿子?!
“你会不会是想茬了?”郑氏始终不信迎春竟然会瞧不上儿子。
“儿没想茬,晚晚……她一直想着能够寻个良人嫁出去。”
郑氏原本想说或许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然而下一秒就想起迎春顺利侍寝后,她曾让杨嬷嬷去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那时她便求了个恩典,说待慎哥儿娶妻,她想脱了奴籍自请出府。
当时她还觉得这迎春是个懂事的,因此还特意让杨嬷嬷替她留心着。
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你既知晓她不喜欢你,你又何苦执着于她呢。”郑氏试图换个方法劝。
谢惟之知道自己母亲还是介怀司晚柠的出身。
他也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母亲身上,只是道:“儿这一生只喜欢过这么一个姑娘,往后也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姑娘了。”
“胡闹!”郑氏发怒,,“你才多大!这辈子还长着,莫非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便封心锁爱吗?!”
“母亲,儿不是封心锁爱,只是儿不会再爱上别人罢了。”他望着手中的佛珠,“从前儿曾私自做了决定,待父亲母亲百年,便可了无牵挂的出家。”
“你……”
郑氏没想到他竟真的想过要出家!
这凡尘就这么不好吗?他怎么就总想着要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