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那般,司晚柠将人送到不语堂的游廊上,看着谢惟之的身影渐渐消失,才转身回屋。
昨夜的对话莫名其妙结束了,让她好一阵伤心。
她好不容易才引导出嫁娶的话题,结果谢惟之完全不接招,最后还黑脸了。
越想司晚柠越气闷:“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也差不多。”
系统也叹气:这么难搞的任务对象也是头回见!宿主要不干脆把他睡服了算了!
司晚柠立刻一个大白眼:尽出馊主意!
他要是这么容易睡服的人,当初中药时就该让她得逞了!
系统:要不再试下色诱?
司晚柠却觉得光靠自己怕是不行。
好在过段时间就是定北侯的五十寿辰,郑氏打算趁这个机会办个小宴,好让谢惟之相看。
届时京中适龄的淑女们都会来,就不信谢惟之一个都没瞧上!
就在司晚柠盘算的时候,当值的谢惟之也在想事情。
只不过他想的并非公务上的事宜,而是在想司晚柠嫁人的事。
昨夜她那番暗示,他岂能听不出来。
可他当下的第一反应竟是拒绝。
为什么拒绝呢?
分明是他当初答应了她的,待事情过去,定会替她寻个好去处。
他向来重诺,然而她开口要的时候,谢惟之竟感到愤怒。
是的,他在生气。
他气司晚柠竟想出府嫁人!
可她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不是吗?!
他凭什么生气,又有什么立场生气呢。
然而脑海里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怎么没立场了。
她是他的通房,是他的女人。
她怎么能想着出去嫁人呢。
许是他想事情想的过于入神,一旁的同僚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称奇地轻推了他一下:“谢世子,想什么呢?喊您好几声了。”
谢惟之回神:“没什么,黄侍郎有事?”
“这倒没,就是想说人都去歇晌了。”
谢惟之这才发现礼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他忙俯身道谢。
黄侍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原本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世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谢惟之本想说没事,可话到嘴边就想起这位黄侍郎前段时间方成亲。
据闻他与其妻十分恩爱。
且他爱妻子也是出了名的,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存钱给妻子买头面。
谢惟之踌躇几秒:“吾确有一件心事想不通。”
“哦?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吾……吾有一好友,他有个通房,之前原想着替那通房寻个良人嫁出去,可昨夜那通房提起,他却很……很是不悦,这是为何呢?”
“不悦?世子那朋友可是喜欢那通房?”
谢惟之愣了愣:“他……不知,但他并未碰过那通房。”
“那便是不喜了。”
“不喜吗……”谢惟之脸上茫然了一瞬,“可他为何会在听到通房想要嫁人时不开心呢?”
“世子确定是不开心吗?”
谢惟之似被问住了的沉默下来。
黄侍郎见状就了然地笑了下:“黄某可否冒昧地问下,那通房本性如何?”
谢惟之毫不犹豫:“她性温纯柔美,待人接物亦是进退得当,是个极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