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见他的脸，那点羞耻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她故意掐着嗓音，矫揉做作的喊了声。
“世子~”
结果因为害羞，发出的声音跟猫叫似的。
外头张嬷嬷有没有听到不清楚，但耳聪目明的谢惟之却实打实的听到了。
他下腹骤然一紧，浑身就僵硬了起来。
只因这声叫唤他昨夜才听过。
在梦里听到的。
但梦中的她喊得比现在好听许多。
又娇又甜，仿佛含了口蜜糖般，又似承受不住了，不得不哀求。
听得他完全把持不住，强压着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谢惟之的思绪一下就乱了起来。
早先的清心咒几乎是白念了。
偏偏那头的人儿全然不觉。
喊了一声后，像是给自己找回了一点信心。
再喊起“世子”两个字就绵软了许多。
甚至还多了几分难以忍受的婉转。
一声叠一声。
听得谢惟之呼吸都重了起来。
手中紧握着的佛珠几乎要被捏碎了。
在司晚柠第七次喊世子的时候，谢惟之狠狠闭了下眼睛。
“别喊了。”他声音暗哑的厉害。
司晚柠奇怪地扭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他。
谢惟之却没为她解惑。
只侧了侧身，掩住那不自然的隆起。
司晚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晓他什么意思。
见他不做声，便以为他是嫌她喊的难听。
不太服气地偷偷撇了撇嘴，到底是安静下来了。
好在谢惟之也知是自己无理取闹在先，便道：“唤水进来吧。”
司晚柠闻言睁大了眼睛，犹豫地偷觑他一眼：“这么快吗？”
谢惟之一开始还没听懂。
但过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
偏司晚柠已然打散青丝到门边唤了人要水。
他顿时一口郁气就卡在了肺腔里，要出不出！
他只能郁卒地避到了净室，脸色沉沉地换下并没有弄脏的里衣。
最令人气闷的是，当他从净室出来，竟看到张嬷嬷朝他投来了一个可惜的眼神。
谢惟之胸口那郁气便越团越大！
许是因为气闷，直到司晚柠也躺在了他床边，他才终于意识到眼下是什么情况。
只谢惟之往常于情事上并不上心，自也不知道若无主子允许，通房是不能和主子睡在一张床上的。
司晚柠赌的就是他的不知。
当然他要是知道的话，那也没关系，换个说法就是了。
眼下谢惟之显然是不知的。
身边骤然多了个人，谢惟之难免不自在。
尤其是放下纱幔后，她身上阵阵传来的花香。
再一次让他想起昨日将人压在身下欺负的画面。
谢惟之的视线便不受控制地移到了她的唇上。
他记得这两瓣唇有多软，被他含着戏弄的时候有多敏感。
她抵挡不住，被他亲的几乎软了身子。
谢惟之顿觉口干舌燥。
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失礼的盯着一个姑娘家的唇看。
但脑海里却有道声音诱惑他，这是他的通房，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什么清规戒律，什么色即是空，统统都是虚言妄语。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