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闭上眼睛,那种被猫舔舐的感觉没有再来打扰,我睡得异常安稳和平静,直到辉哥的声音将我从梦中唤醒。
他在叫醒我后,便立刻倒头沉沉睡去。我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表面上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我的探测异能已经悄然启动。
不到两分半,辉哥的鼾声如同远处的雷鸣,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异常清晰。
周围的虫鸣与他的鼾声交织成一首自然的交响乐,陪伴着我度过守夜的时光,让我感觉并不孤单。
就在我沉浸在这夜晚的旋律中时,我的异能突然探测到一个不寻常的身影。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黑暗,投向远处的荆棘之地。
那里,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凝视着我,如同鬼火一般。
我迅速启动夜视异能,目不转睛盯着那双眼睛。
确实是那只猫妖,它在与我短暂的对视后,转身优雅朝荆棘林深处走去,它的步伐从容,似乎对我毫无畏惧。
我感到一阵愕然,汗毛竖起,回想起前两天的经历,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涌上喉咙。
它的出现证实我的猜测,那不是梦,它是真的在舔舐我。
我干呕几声,然后平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和胃里的不适,继续我的守夜职责。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逐渐退去,黎明的曙光悄然降临。
山谷中弥漫着雾气,寒风呼啸,天空飘起了细雨,将我的衣服和发丝打湿。
我尝试活动筋骨,却失望发现身体依旧没有恢复,不禁暗自恼火。
这时,辉哥从他的简易帐篷中走出,环顾四周,对这糟糕的天气皱了皱眉,走过来蹲下身子,准备抱起我,嘴里嘟囔着:“你干嘛不叫醒我?”
我笑了笑,回答道:“这不是不想打扰你的美梦吗?”
话音未落,辉哥已经将我抱起,准备带我回到帐篷内。
他冷笑一声,调侃道:“美梦倒是没有,噩梦倒是连连。”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风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哥,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我们寻声望去,只见风玥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只手推着轮椅,一只手对我挥了挥,乘着披风而来。
让我意外的是,小胖也在披风上,他看起来憔悴不堪,脸颊凹陷,皮肤松弛,头上多了几缕白发,脸色蜡黄,显然为了研究抗生素的事,吃了不少苦头。
辉哥看到风玥,小声嘟囔着:“噩梦来了。”
我苦笑一声,显然上次风玥的恶作剧,给辉哥带来了阴影。
披风缓缓停在我们面前,风玥推着轮椅到我跟前,指了指轮椅,笑着说:“哥,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苦笑一声,自嘲道:“唉,年纪轻轻的,就坐上轮椅了。”
风玥向辉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我放到轮椅上。虽然辉哥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将我放了上去。
我打量着轮椅,感觉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随即抬头看向风玥,问道:“哎,风玥,这轮椅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回答,这时辉哥的声音插了进来:“当然眼熟,这是我们当初制作给三婆婆的。”
“哦!”我恍然大悟,看着这轮椅,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在我脑海中闪过,她是因为支持我,才被杀害。
我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转而看向小胖,疑惑地问:“小胖,有什么事吗?”
他点头回应:“嗯,抗生素我已经研究出来了。”
“太好了!”我欣喜一笑,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赶快去救人,不能再有人员死亡了。”
“我知道,所以才来叫你过去。”小胖回应。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去不就行了吗?”
“不,你是一族之长,可以借此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信,这样他们以后更听你的。”小胖解释。
“这什么族不族长的,我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救人就行。”我满不在乎地说。
“慰哥,你别小看这东西,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小胖对我眨了眨眼,似乎话中暗藏玄机。
我不解看着他,正想追问,这时风玥不耐烦地插话道:“哎呀,叫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
说着,她不等我回应,直接将我推上披风,披风迅速起飞,向山谷中飞去,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
不过,转念一想,去不去似乎都没什么关系,毕竟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过去露个面也好,不然那些患者还以为我不管他们的死活。
风玥帮我穿上防护服,带着我和小胖来到疫区。那股绝望的气息依旧让人窒息,但今天,我们带来了希望。
患者们看到我们的到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只是无力抬起头看我一眼,然后默默坐在草堆上,仿佛失去所有希望。
我和小胖相视一眼,然后我转向身后的风玥,示意她推着我到患者中间位置,小胖也紧随其后。
我环顾众人一圈,朗声说道:“各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药物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你们有救了。”
众人听闻,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他们的头纷纷抬起,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小胖配合地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粉末状的抗生素,他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大家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我们有救了!”
“请救救我!”
“先救我!”
“救我!”
叫喊声此起彼伏,患者们纷纷挣扎着想要靠近。
小胖环顾众人一圈,大声安抚:“各位,药物足够,人人有份,你们不要急。待会我会给你们逐一做手术和服用药物。”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开始耐心等待,小胖也不多言,拿起手术刀和工具,逐一为患者治疗。
我安排两位年轻女子穿上防护服,协助小胖,试图让他轻松一些。
随着治疗的进行,患者们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多,希望的曙光似乎正在驱散死亡的阴霾。
但我心情沉重,他们淋巴肿大化脓,已经病入膏肓,抗生素起到的作用不大,我只是不想掐灭他们的希望,才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