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会儿,钱少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那张银行卡里有五千万,加起来就是一个亿了。
这是他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今天如果不是他想处于完全的劣势,他才舍不得将老本拿出来。
“秦哥,您请笑纳。这里也是五千万,密码还是六个一。”
霍,这小子有钱啊,一会儿的功夫,就从他身上抠出快一个亿了。
秦长生琢磨着,是不是再从他身上抠出点。
钱少连连摆手:“别了别了,秦哥,我就这些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就这些?”秦长生反问道。
钱少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真的,哥哥,就这些。”
“那好。”
秦长生站起身来,径直去了驾驶室。
司机早就察觉到后面出事了,现在见秦长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心底一亮。
“踩刹车。”秦长生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既然秦长生能一脸轻松地走到这儿,那么肯定,后面那些人都被他给制服了。
司机都快三十岁了,早就没有年轻时的热血。他就是一开车的,他让停车就停车呗。
司机利索地踩下刹车。
“下车。”
司机很是利索的下车,这下,车里就只剩下秦长生他们几个人。
钱少也想下车啊,最起码,当他看到那司机一溜烟跑下车时,他是羡慕的。
不过很快,他就如愿以偿了。
秦长生让他下车了,不过,身上衣服脱得差不多了,手上还捆了根登山绳,登山绳的另一头,连在保险杠上。
杨雪在开车,挂在一档上。
秦长生坐在车顶欣赏风景,以及看某人跟着房车呼哧呼哧地跑个不停。
“舒不舒服啊,钱少!”秦长生高声喊道。
钱少哪敢说个不字,挤出张笑脸:“秦哥,这么跑可真带劲儿诶。”
“还不够带劲儿,老婆,挂二档。”
杨雪笑了,这也太有意思了,她随即挂上二档。这下,钱少可就跟不上了。
“秦哥,我错了,我回家再给三千万行不行,你放了我吧。”
钱少哭丧着脸高声喊道。一档他勉强能跟上,二档,乖乖,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真的做不到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三千万啊,秦哥。”钱少嘶声力竭地吼道。
“还是听不见。”
“五千万!”钱少一狠心一咬牙,直接报出这个数字。
“老婆,刹车。”
秦长生话音刚落,杨雪就踩下刹车,那辆房车稳稳地停在盘山公路上。
杨雪拉上手刹,秦长生从房车上跳下来,原地抻了个懒腰,杨雪也跟着走下车来。
钱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只脚在地上直打着哆嗦。
秦长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一脸戏谑的开口:“钱少,说好了,回家再给我三千万啊。”
“行,秦哥,这次我认栽了。”
钱少点了点头,心想,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秦长生把他放回去,接着怎么操作,不还是他自己说了算吗?
秦长生给钱少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首富的儿子,出手就是阔绰。”
秦长生走上前来,并起双指,在钱少身上点了几处穴位。
钱少慌了,因为他发现,秦长生给他点过穴之后啊,他的腿没知觉了。
这就很恐怖了,他一脸惶恐地看着秦长生,那样子,就想让秦长生给他个解释。
“钱少啊,咱这不是怕你翻脸不认账嘛。所以,做了个保险措施。”
秦长生边说边在钱少那腿上拍了拍:“放心,再过个半个小时,你的腿就能恢复知觉。”
“然后呢?”
“然后嘛。”
秦长生揉揉鼻子,嘿嘿笑道:“明天八点,你会流鼻血。不要紧的,也就流个十分钟,它自己就止血了。下午六点,你的腿还得再瘫一次。”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告诉你,知识保险措施吗?”
秦长生笑得越发和善:“只要你乖乖把钱送到我手上,我立即给你解穴。你开心我也高兴,皆大欢喜不是?”
“要是我不给你,会如何?”钱少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想赖账?”
秦长生站起身来,耷拉下脸,声线也变得冰冷下来:
“大可试试,后天八点,你会腹疼难忍,一天都下不了床。
中午十二点,咯血三升,下午六点,灯尽油枯。到时候,我会亲手送给你一个花圈。”
“你以为我会信吗?”
钱少笑了,不过,他笑得极为勉强。
从他闪烁躲闪的眼神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恐惧中,秦长生断定,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恐惧的种子已经在他心田里种下了,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秦长生给钱少留了部手机,带着杨雪登上房车。
秦长生熟练地发动汽车,杨雪坐在副驾驶座上。
一排骑山地车的年轻人迎面而来,秦长生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不由感叹道:“年轻真好。”
“你刚跟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杨雪打坐上车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忧心忡忡的神情。
她是很恨钱少,但是她不能接受秦长生的做法,利用医术伤人性命什么的,她想起来就觉得膈应。
“你指的是什么?”
秦长生稍一思考,顿时恍然大悟。杨雪大概是指他威胁钱少时说的那些话。
“当然是假的。”秦长生轻飘飘的说道。
杨雪瞪大双眼,侧着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想害他性命,我也不至于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秦长生上下打量了杨雪两眼,见她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她在担心钱少。这让他心中很是吃味。
“怎么了?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干嘛呐。”
杨雪坐直了身子,垂下头去。
“我只是担心你闹得太过不好收场,又害怕你老是拿着你的医术去害人。”
“放心……”
秦长生欲言又止,不久之前,他就给冉琦琦一个小道具,三宝玲珑筒。
那玩意,何止是害人啊,稍微狠一点,打开中间那阀口,喷到谁身上那都叫一个惨无人道。
秦长生想跟杨雪说这回事来着,但听杨雪的口风,他又忍住了。
杨雪好不容易对他印象有所改观,还是不要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了。
秦长生笑了笑,专心致志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