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看上去烂好人的举动却惹来另一个人的不满。
“你想讨好她,你自己去,我自己这边都顾不过来,我才不去。”
老秦撇撇嘴一脸腻歪,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想泡妞也不看看什么场合,真是脑残...”
陆柏转向老秦的方向,淡淡道:“你也一起。”
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
“凭什么?我才没那么傻逼呢。”
陆柏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擦了擦嘴,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下一个任务是要下午去大小姐的花园参加茶壶会吧。”
“诶,你怎么...知道的?”老秦脸色一滞,警惕的望向陆柏,看到对方淡然自若的样子,心中没底。
“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茶话会的规则就行了,如果你想毫发无伤的完成下午的任务,上午就跟我们一起去。”
“切,故弄玄虚。”老秦嘴上如此说着,但是心里却在打起鼓来。
眼珠子一阵乱转,显然在纠结。
陆柏摊摊手,一脸无所谓,“随你,你要是有自信,那就下午自己去闯闯就是了。”
说罢,他耐心的坐在那等了起来。
半晌过后,老秦一脸不情不愿的说道:“行吧,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要先说说下午茶话会的一些情况,不然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陆柏对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简单将茶话会的一半内容透露给他,当做定金。
老秦听后,觉得靠谱,就此放心下来。
他虽然吊儿郎当的,言行举止轻佻,但是脑子却很灵光。
三个人一起参加任务和他独自一人没有攻略的去摸索任务,哪个风险更大,他还是拎得清的。
于是,三人在简单的商讨一番后,终于在九点半的时候等来了夫人的到来。
“鹿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夫人今天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晚礼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是往常,老秦对于这样的风韵尤物肯定是要狠狠的剐上两眼,没准还会口花花调戏一番。
此时嘛,他的眼神再清澈不过,甚至眼神都不敢与对方对视。
鹿小露自然看到了他的窘状,心里默默鄙夷了一番,迎上前道:
“夫人,我这两个同伴听说我有幸可以去贵庄的地下酒场参观,他们也很是羡慕,不知可否让他们两个一起?”
鹿小露说完摆出一副很期盼的样子,微微抬头看向比她高了不少的夫人。
夫人扫了扫陆柏和老秦,迟疑了一下后,嘴角莫名翘起:“当然可以,正巧我们缺少两名男士为我们搬运红酒。”
“那我就代我的同伴们多谢您了。”
一场不算困难的交涉完毕,四个人前前后后由夫人引领着向餐厅外走去。
走出餐厅,夫人在最前方继续朝着门外走去,路过门口的那些侍卫时,他们依旧视若无睹。
仿佛雕像一样伫立不动。
这让身在后方的陆柏和老秦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这些家伙看到自己的主人都不打招呼的吗?跟个死人一样。”
老秦路过的时候,特意在这些侍卫前用手晃了晃,结果对方依旧选择无视他。
“要么训练有素,要么就是有特别的意味。不过话说,这地下室竟然不在别墅里吗?”
陆柏小声道。
“不清楚,反正等下小心点吧,我看刚刚那老女人的笑容有些渗人,估计没安好屁......”
老秦望着前方正在跟鹿小露并肩聊天前行的身影,小声蛐蛐,却正好瞧见对方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让他嘴上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就这样身后的两名男人保持了沉默。
只有鹿小露一人在前方应付着,地下室的位置似乎距离别墅不是一般的远。
他们从别墅出来后便一路向西。
转过几道岔道口后,终于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前。
地上有着两道车辙印深深的陷入到草地之中,顺着车辙印一路望去,尽头是一座不大的小木屋,在木屋的旁边静静的停放着一架带棚马车,马儿正在草地上一口一口的悠闲的吃着草。
在马车上,有着一名身着管家服饰的身影正脑袋扣着一顶大大的西装帽,倚靠在前方的车架上打着盹。
众人见到这副场景微微一愣,夫人转过来对着身后几人歉意的笑笑。
走到马车前,用有些生气的语气喝道:“东朗,你又在偷懒!!”
马车上的男人猛然一个机灵起身,帽子从身上滑落下来,待看清眼前的夫人时。
立刻跳下马车,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衣摆,微微躬身行礼,用标准的欧式发音道:“奥,亲爱的夫人,您怎么有空过来这里了?”
“我要是不过来,怎么能发现你偷懒了呢?”夫人抱着臂膀瞪了东朗一眼,接着面色一转。
“好了,我要带几位客人到地下室去取酒,你将门打开。”
“好的,夫人,乐意为您效劳。”
东朗笑呵呵的应道,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哗啦啦挑选了一番,最后来到小木屋前,将上面的门锁咔的一下打开。
殷勤的将木门拉开后就跑到了木屋的后方,也不知去干什么去了。
而此时,一道斜斜向下的,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木屋内。
夫人见此,对着身后的三人摆摆手招呼了一声:“好了,三位,原谅东朗的怠慢,我们可以下去了。”
陆柏三人纷纷上前,来到木屋的门口。
东朗也恰好返了回来,手中握着四根火把。
“夫人和各位客人,地下室很黑,到下方可以将墙壁周围的油灯点燃,诺...”
说着他依次将火把递给了夫人和陆柏他们三人。
做完一切后,就静静躬身的等在一旁。
夫人对着三人点点头,当先擎着火把走进了木屋内。
见此,陆柏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黑漆漆的洞口,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让人感觉莫名有些发虚。
陆柏深吸口气,对着身旁同样忐忑不安二人说道:“走吧。”
话毕,举着火把跟在了夫人的身后,其他两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咬着牙紧随其后跟上。
木屋旁,东朗依旧保持着恭敬躬身的状态,嘴上却在喃喃低语:
“又是一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