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看了眼时远,时远微微点了下头。
随后武泽说道:“你老家是青州的,知不知道青州有个不小的建材公司,红起建材。”
翁越想了想,回道:“我不太清楚,但和齐总在一起的时候有听他说过。”
时远微微皱眉。
果然!
武泽接着问道:“齐有田现在还在青州有生意?”
闻言,翁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惶恐和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这......”
武泽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翁越。
突然,武泽的面容变得更加凶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朝着翁越掷出。
匕首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紧贴着翁越的另外一只耳朵飞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翁越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匕首击中了他后方的瓷瓶,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瓷瓶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翁越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下一刀就是你的脑袋!”
翁越直接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脸色骤变,连忙道:“有有有!”
“齐总在青州还有包工程!”
“他私下在一个建材公司有参股。”
闻言,时远没有去关心翁越的反应。
而是好奇了武泽又哪抽出来一把匕首?
同时心中暗喜,齐有田在青州还有做建材,那这件事肯定有戏。
“起来!”
武泽一声大喝。
翁越连忙站起身。
“知不知道他在哪个建材公司参股?”
翁越答道:“千工建材。”
在当地红起和千工两家公司都是规模不小的建材公司,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
武泽接着说道:“给他打电话,按我说的告诉他。”
武泽编了一套说辞,不过怎么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武泽后面说的苏氏集团卖给齐有田的噱头,海外贸易端口的业务可以走集团的账开票。
这个噱头是来的路上时远告诉武泽,并要武泽暗示他们是时远授意这么卖噱头的,毕竟银徽在时远手里。
这样私下开票走黑账的话,由齐有田来对准集团,集团体量大,他肯定比直接从公司走账要捞的多。
而且明面上也是齐有田拉来的洗白合作,和上面也能邀功。
青州那边,红起建材多半有问题。
时远抛出一个他们对手公司的缺口,在青州齐有田也能立一功。
好处大大的,他没理由不答应。
翁越拿着电话给齐有田拨了过去。
然后把武泽说的原原本本复述给了齐有田。
而后说道:“齐总,其实还是上次那个事......”
“武泽姐夫那个事,额......和红起建材有点关系。”
“其实就那个......是吧,咱就不说明白了,这不是纯好事来的。”
随后武泽拿过手机打开免提。
只听齐有田问道:“你觉得靠不靠谱?说合作就合作。”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青州做建材的?”
翁越头皮一紧,心虚了起来。
武泽示意他接着说。
翁越接着说道:“他们刚刚说的是,听说你以前在青州做过建材,才来找的,其他不知道。”
“他们就说了一下,您能查清楚这件事就合作。”
“我觉得应该靠谱,毕竟......他手里可是有银徽的,见面都得叫声时总是吧,在那边应该有分量。”
“再说这件事主动权在咱们手上不是,答应了办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办成了这不是江城和青州双红利。”
齐有田考虑了一会儿,嗤笑道:“看来那小子也是个搞贪腐的花花公子。”
“栽在个女人身上,搞得现在还得来求咱们。”
翁越讪笑着说道:“咱们玩黑的,不是正合适这事儿。”
“主要这事儿要是捅出来了,苏氏那边他可够喝一壶的。”
闻言,时远微微一笑,似乎对预期结果很是满意。
齐有田重重呼出一口气,说道:“成,这事儿能接。”
“天上掉肥肉,落我手里到时候老子得好好谈谈价钱!少说五五!”
“事成之后给你弄个几十万。”
翁越立刻假装欣喜道:“好好,谢谢齐总!”
“哈哈哈,哎对了,他们具体说要怎么查了没?”
翁越回道:“算说了吧,应该是那女人她爹之前被红起建材坑过。”
“这不他闺女傍上那小子了,想给自己老爹翻翻案。”
“那小子说红起建材肯定有问题。”
“这不刚好您那边也弄红起建材一把,双喜临门!”
翁越越说越上道,身临其境的。
齐有田听了之后说道:“好,这事儿我马上联系青州那边。”
“你别着急给他们回电话,晾个大半天再说。”
“但千万别让这生意跑了啊。”
翁越奸笑道:“放心吧,齐总,这事儿在江城他只能靠咱们啊。”
“哪个部分能拿台面上说是吧。”
“跑不了!”
齐有田也放心道:“也是。”
“行,我现在还在总会,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看着说一下。”
“还有这事儿得保密,先不让上面知道。”
“等下回做会计总结的时候再看上面的态度。”
“咱能捞多就捞多,兄弟们都吃吃好的。”
“让上面的元老知道了,还是连锅端走。”
翁越应道:“好,我知道,齐总放心。”
说罢齐有田挂了电话。
翁越也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但当他注意到被他忽略的武泽和时远两人后,身子猛的一个激灵。
演入戏了......
翁越立刻唯唯诺诺起来,求饶道:“时总,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为了面子上说的过去是吧......”
时远脸色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淡淡说道:“没事,做的不错。”
时远对翁越的表现相当满意,该让齐有田意会到的都到位了。
这下齐有田必然会尽心尽力的去调查。
因为他觉得手里拿住了时远包养明静的把柄。
但这是个假把柄,根本没有这个事,而时远卖给他的噱头也是个幌子。
所以可以说就是空手套白狼。
“翁总挺会做人啊。”时远说道。
“齐有田随便给你点小恩小惠就满足了。”
翁越明白时远的意思。
齐有田如果笼络住海外贸易开票的噱头,那获得的利益可不是一点。
以苏氏集团账面资金的体量,一次开票就能多加上个几百万起步。
但只分给翁越几十万,而这几十万还不全是翁越自己的。
“这......够花,够花。”翁越讪笑着说道。
翁越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干什么!”翁越喊道。
门外小弟说道:“齐总昨天说的文件送来了。”
翁越过去开门,叮嘱道:“以后我接待贵客的时候别来敲门。”
那名小弟连连点头道:“好好......”
翁越接过文件袋和一沓子a4纸就关上了门。
翁越刚转身,武泽皱眉道:“什么机密啊,包这么严实。”
文件袋上面是被胶带封死的。
“拿来!”
翁越面露为难。
武泽脸色沉了下来,翁越赶紧双手送上。
翁越多少也知道武泽是帮秦钰看着他们的人,所以武泽截下文件也不奇怪。
武泽起身接下,将其他的纸张放在桌上。
而后双手猛一用力撕扯,将文件袋的外封扯开。
里面是一沓夹在一起的a4纸。
这时时远随意道:“我说武大爷你看得懂吗?”
武泽随口回道:“比你老舅认字多。”
武泽将文件放正,读道:“调查林轩文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