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在人群中看见了终于能出来放风的叶丽娜,她男人陆书翌跟在一边,鞍前马后的递瓜子,喂水。
叶丽娜蹦跶着远远招手,被陆书翌按住,慢悠悠的扶着过来。
“娜娜,陆营长。”
“你身体还好吧?……我多余问,脸上的肉肉告诉我你挺好的。”
木兮兮环抱着手打量着调笑道。
肚子已经有点显怀,凸起来小小一块,叶丽娜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叶丽娜:……“别说了,都怪他,整天把我圈在家里,不胖才怪,我的那些漂亮裙子都穿不上了。”
说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拉着木兮兮胳膊摇晃,在陆书翌看来很是刺眼,她究竟知不知道谁是他老公?
“没事,你胖了也是漂亮的。”
叶丽娜被一句话夸成翘嘴,依赖的靠在木兮兮肩膀上。
“你知道她们为啥打架吗?”
“我当然知道,这位雪花军嫂是吃素的,一点荤腥不沾,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种淡雅的气质,配上那张白净的脸让人产生保护欲,尤其是男人。”
叶丽娜说完瞪了一眼陆书翌,男人都是烂白菜。
“她男人是连长,工资不算高,好在家里没有孩子要养,也勉强过得去。
但黄美君非要说雪花抢她家的肉,骂她不要脸,两人一来一回就打起来了。
至于没人去拉架是因为两人人品都有问题,黄美君那人你知道的,嘴巴贱,没脑子,心眼坏,没人帮她我能理解。
但这位没见过几次面的雪花嫂子就奇怪了,按道理吃素的人应该信佛吧,心底善良,却也没人去拉帮忙。”
木兮兮却不这么认为,吃素只是饮食习惯,都还有邪佛呢,谁知道她信奉谁。
而且雪花打架专挑私密的地方下手,看起来是黄美君占上风,但雪花没少下黑手。而她自己脸上有很多明显的伤口,别人一看就会下意识同情她。
打了许久力气也没了,两人气喘吁吁坐在地上。
“我劝你们这种吃素的嘴巴还是挑着点,别破了戒,要不然单靠吃素想成佛我觉得比较难,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黄美君恼怒道,就算她男人再坏那也是她男人,谁都别想沾边。
一想到她偷偷看见两人幽会,都要气出肺结核了。
嘴上说得好听,吃素?
既然吃素为什么要勾搭她男人,是想吃肉换换胃口?
枉自她从娘家拿钱补贴她们的小家,却被男人用来接济别的骚狐狸,还跟她说拿去做好事,结果是给自己找了个小情人。
雪花低着头轻声啜泣,配上脸上的红印让人生出同情。
“嫂子,我的确是吃素,已经坚持三年了,从来没有破过戒。你说的话我根本不懂,但是你莫名其妙拦住我,打得我浑身是伤,我不可能一笑了之。”
“我会找妇女主任来解决,若是你还不肯道歉,我就闹到燕司令那里去,”
“对啊,人家只要你一句道歉已经便宜你了,你得感谢人家的大方。”
有男人看雪花被欺负,不忍心开口帮忙。
雪花柔柔地抬头,感激的看着男人,这更加激发了他心里的正义感。
义正言辞道:“闹大了还可能影响你男人的工作,你就不为他考虑?”
黄美君不屑盯着男人,嗤笑道:“你是她谁啊?”
男人不明所以,愣愣开口:“我不是谁,只是看不惯你欺负人。”
黄美君闻言脸色立马垮下来,瞪着眼睛怒怼:“既然不是她的谁,就不要多管闲事,显得你能了?”
“哼,你就是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的?真是够贱。”
雪花和男人都涨红了脸,男人心里还有几分隐喻的喜悦。
“你以为找来妇女主任我就怕了?还想要我道歉,老娘就敢把你做的事捅出去,看谁先死?”
雪花心中一颤,她做得很小心,应该没人发现吧?
可黄美君说得那么肯定,她不能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
雪花咬了咬唇,怯怯的开口:“我不想和你计较,我男人只是个连长,比不起你家的营长。”
“今天就当我被狗咬了,我自认倒霉。”
“你说谁是狗?贱人,你给我说清楚。”黄美君追上离开的雪花,面色扭曲的拽住她头发。
“啊啊,放开我头发!”
雪花被拽得头皮发麻,仿佛头皮都要整块脱落了,这可是她精心养护的秀发,多少男人都是被它迷住的。
叔可忍,雪花忍不了,忍着痛转身给了黄美君几个大嘴巴子。
“她怎么急了?”刚才还说不计较的?
叶丽娜指着还手的雪花……
“被狗咬了你也急。”
叶丽娜愣了一下,“噗——哈哈,你说话我爱听!”
“有本事装到底啊,怎么还手了。嘴巴伸那么长,怎么不去猪槽拱食。”
“小贱人,用吃素当借口,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赎罪。警告你,那身皮子给我紧着点,再不要脸偷我家肉,脸都给你撕烂,看你怎么勾引人。”
雪花害怕的摇头:“我说了我没有,你爱信不信。”
“啧啧,我发现你这个人,长得一般般,脸皮却比谁都厚。”
“你跟我男人悄悄幽会,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你说没偷吃肉,难道你跟鬼睡的觉?”
雪花捂着脸,目光求助的看向刚才替她说话的男人,男人却心虚的错开脸。
那女人打架太凶残了,掐肉,吐口水,抓脸,他还不想毁容。
“你们两个,如果闲得发慌,可以去公厕,挨个舔茅坑,做个干净人。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我很忙,没空一天管你们这些破事。”
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开口就劈头盖脸一顿骂。
她也不管那两人难看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可能有人不认识我,我叫张恩情,这里的妇女主任,刚上任几天。”
“我性子急,骂人难听,讨厌蠢货,所以你们脑袋摇匀了再跟我说话,否则我就让你们男人亲自来教育。”
她在原来的部队就是妇女主任,但她男人调岗,她也跟着来了。正好部队缺少合适的人,她又顶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