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情况基本稳定,外部也在稳定发展中,可以说天之外未来一片光明,就是……铜秋目光复杂,“卫主,外面的传言,我们需不需要控制一下?”来了这么久,他们把星朝大陆的局势也基本摸清楚了,对凌族少主也知道了个大概,但从来没有跟自家卫主联系上。现在突然有人说她们是一个人,怎么说呢,并不意外,天底下同样这么厉害的人本就不多,若本来就是一个人就合理多了。就是没想到,他们卫主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明明,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虽各方面都远超同龄人,但身上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悲悯和善意。例如在生死部救下了他们,丝毫不像是经历过那样惨剧的人会做出来的事。他们能报答的,也只有尽力把天之外经营好,除去她所有的后顾之忧了。“不用理会,没有我的命令不用做任何干涉。”孟念自然会出手的,他们不必做这些。“那……”正冬瞄了一眼凌念倾,“楚少主呢,他还有继续在我们这里住下去吗?”之前赶出去就赶出去了,但目前和幻海星云的大部分合作都展开了,再这么对待合作伙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关键这人什么都不做,每天就黏着卫主,在她处理重要事务的时候还会避开,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凌念倾思考了一下,“随他去。”另一边,楚灼尘提笔临摹一幅画,画上仙雾缥缈山水灵动,近处,一个女子一手执剑,脸部线条凌厉,只是上面并没有五官。再前面,是浓到透不过光的黑色,里面仿佛有无数恶魂在挣扎,仔细看,画虽然没有破损,但已经很旧了,只是一直被主人细心保存着。楚灼尘现在正往上画五官。楚三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在楚灼尘停笔的间隙才敢问,“少主是有满意的模样了?”少主曾无数次想补全这张画,但画上去的总是不够满意,最后都用时间法器回溯了,导致这幅画现在还是残缺的。可这次补全并不像是以前要斟酌很久才下笔,而是基本没有思考,除了蘸墨就没有停歇过。画中之人渐渐明朗。“倒也不能说是满意。”楚灼尘细心地勾勒最后的眉眼,一个提着剑的凌念倾活灵活现,“她是唯一。”这张画上的脸,只能是她。这幅景象是经常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没有源处莫名其妙,让他总是觉得自己忘却了十分重要的东西,便想画出来。试了无数次。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旁边的楚三呼吸一窒。背后是绵延的山无尽的水,站在前面之人五官如玉如琢,像是下一瞬就要抬剑将眼前的污秽斩断。救世的神,冲击感扑面而来,仿佛几千年前,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半个月后是路州州主的寿宴,你什么时候回去?”十七个州加上各个超级势力,一年就那么多天,所以各种宴会还是很密集的,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大部分州主都不会到场,可现在就不一定了。楚灼尘好像并没有让凌念倾看到这幅画的打算,在她进来之前收了起来,“我为何要回去?”凌念倾:“……”旁边的楚三如今对凌念倾很是恭敬,听到自家少主这样的话也没露出诧异神色来。之所以一直留在这,自然是表明幻海星云态度的,对于未来的星云王后,肯定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只是现在……他悄咪咪瞅了凌念倾一眼,星云王后好像并不太愿意坐这个位置。“路州寿宴我和你一起走就好了,至于礼品,幻海星云会有人送到的。”最近十七个州主,起码有十个来找了凌念倾,都商谈了什么他不清楚,但天之外的版图肉眼可见地扩张着,加上排位赛上获得的资源,虽还是不能同夏侯族这样的超级势力比,但比之一级势力已经绰绰有余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风险,除了夏侯族,隐在暗中想取而代之的势力多如牛毛。虽然他知道凌念倾也能解决,但总要给世人一个态度。一个天之外和幻海星云捆绑一体的态度。“随便你吧。”说完凌念倾先离开了。这个寿宴楚灼尘可以随意,但她不行,上次的州主宴会参加的只有州主,这次可就是所有势力大杂烩了,想摸清各个势力中的暗潮涌动和敌友关系,这样的场合是最合适不过的。“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楚灼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略带笑意,“兴许我还能帮你劝着点景佑。”凌念倾脚步一顿,神色带了些惆怅。凌族少主没死并且还有两个的消息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大陆,超级势力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即使景佑没有参加州主宴会,现在肯定也知道了。她未曾跟景佑表白过自己的身份,即使这个是她之前最好的朋友。可想而知,景佑得到这个消息会多么愤怒。路州,州主府。这里的府邸比银州的州主府还要大,但几里开外就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了,州主府的人来来回回的疏通,但是宗门太多,效果甚微。他们已经在这里停了一个多时辰了。楚灼尘本来在前面的轿撵,现在也爬上了凌念倾的,挨在她旁边看随手捡来的书。即使是在这里,凌念倾依旧在处理卷宗,旁边分成了两摞,据楚灼尘观察所得,多的那摞是看完了的,还在源源不断的减少中,速度快得让人怀疑她是否认真看了上面的内容。看着看着他就忘记移开目光,没再装模作样地看他用作掩饰抓来的书。“好看吗?”凌念倾忽然问。楚灼尘:“……”“咳,你怎么带了这么多折子出来?”话题转的生硬且明显,凌念倾没在意,“这段时间比较忙。”“我帮你啊?”楚灼尘眨了眨眼睛,“只要你……”话没说完,就被凌念倾冷漠地斜了一眼,乖乖地闭嘴了。“州主,路州府已经放弃疏通了,现在正往里面请客人。”禀告的人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他们略过了我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没发现这是银州的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