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想对他做什么?”
沈让下巴被捏着,他被禁锢在沙发的角落。
“没做什么啊?我做什么了吗?”
沈让理直气壮,他又没做什么。
休易被他的话气笑了,“给你一点时间适应,不是让你去适应别人的。”
“宝宝,精力这么旺盛,要不要我替你消耗一点?”
嘴上说着嘲弄的话语,休易眸色阴沉,他刚刚要是晚一些到,他们可能就...
他气的有些颤抖,周身萦绕着让人发颤的寒意。
沈让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干嘛啊...”
“生什么气,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你刚刚靠他那么近,你没想做什么?”
还嘴硬,沈让的脸被他掰了回来,让他双眼看向自己。
“你污蔑我,我们就是在跳舞而已!”
没证据你能怎样!?
“跳舞而已...”
休易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不听话的宝宝就该给点教训才行。
“你...你...你解什么扣子...”
沈让着急了,那俩怎么还不来!?
“我热。”
休易眸色深深地看他,沈让吓的紧紧环抱住自己。
眼看他越靠越近,沈让大声道:“不行,我今天拉肚子!”
他扬起下巴还很骄傲,像是找到了保命符还带点得意。
“怎么会拉肚子,肚子还难受么?”
男人神色认真,大掌覆上他的腹部轻揉起来,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服,暖洋洋的。
“还...还好...”
沈让有些意外他的举动,他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么?
“饭也没吃就跑出去玩,空腹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以后想出去就告诉我,我陪你好吗?”
休易一手抚着的他腹部,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梢,说完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沈让就是料定自己不舍得动他才敢胆子这么大,一点都不听话。
沈让抬眸看他,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咬了咬唇,现在让那俩别来还来的及么?
“咔哒”,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休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换了姿势,他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现在却蹲在地上替他揉着腹部。
凌舜急匆匆地进来道:“沈哥,你怎么了?”
“沈让,发生了什么事吗?”
凌尧看到休易的动作轻皱了一下眉,他视线转向沈让。
沈让只给他发了条消息,什么也没说,就七个字,“你们两兄弟速来”,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
“额...”
完了,他要怎么解释,他让他们来是看休易对他动粗的画面。
而不是现在温柔地替他按摩肚子的。
“他跑出去玩,我责备了几句,可能怕我骂他才让你们过来的。”
休易替他解释,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他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哥!你要乖一点!要听医生的话。”
总是让他乖,沈哥自己一点也不乖。
“沈让,坚持一下,医生是为你好。”
“等你的脚彻底好了,自由自在地玩不是更好么?”
面前的医生虽然让他莫名的感到不适,但凌尧还是以沈让的脚为主,只要他能健健康康的就好。
“嗯...知道了...”
确认沈让没事,两兄弟也松了口气。
而休易一改黏着他的常态,表现的与他很有距离,很有作为一名医生的分寸。
沈让偷笑,这货真能演。
“沈哥,你能区分的出我和我哥么?”
他们俩今天都穿着休闲服,除了颜色不一样,两张一样的脸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沈让摇头,“分不出来。”
凌舜有些不爽,沈哥这样区分不出来,很容易就给凌尧模仿他的机会。
他不要!
“沈哥,我教你。”
“你看我眉间有一颗痣,只要你看到这颗痣就是我。”
沈让凑近一看,“咦,还真有。”
“嗯哼,下次可别再认错了!”
再认错,他会很不高兴的!
“知道了,知道了。”
“沈让我这里也有一颗痣。”
凌尧拉着他的手去碰他眼睑边缘一颗小小的痣。
“哇,你这是正宗泪痣啊!”
沈让惊叹道,他不说他都没发现他眼睑边缘有这么一颗。
“砰”,玻璃杯碎了一地,沈让看了过去,休易黑着脸站在不远处。
只见他冷声道:“抱歉,手滑。”
他轻轻扫了沈让一眼,沈让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但不高兴又能怎么样,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医生,他才不哄他。
沈让又继续研究凌尧那颗泪痣了,凌舜酸溜溜挤开两人道:“这是他自己点的吧,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颗痣。”
“后天也有可能长的吧。”
沈让替他解释道,就比如他手腕上本来也没有的,某天忽然就看到有颗痣在上面了。
“沈哥你看看我手上这颗,尤女士说这是发财痣。”
凌舜伸到他面前。
这是在跟他炫耀吗?沈让嘴角抽了抽,“你本来就富了啊。”
“可是我创业总是失败...”
这已经是他做倒闭第二个公司了。
“跟你哥学啊。”
现成的老师不要,非要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我才不要和他学!”
他们可是情敌!
“随便你,再亏下去老婆都养不起你就老实了。”
“沈哥,我养得起你的!”
“嘶...”
抽气声让沈让扭头看了过去,休易蹲在地上收拾打碎的玻璃杯,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指尖。
沈让准备上去查看他的伤口,身后一道有力的手拉住了他。
“沈让小心地上玻璃,穿鞋。”
“沈哥,总是这么不小心,划伤脚怎么办?”
凌舜拿过拖鞋帮他穿上,又责怪地看了休易一眼。
还医生,划破点手指头而已,嘶什么嘶。
“沈哥,他是医生,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穿好鞋的沈让又被拉了回来。
什么破医生,这点小伤口都快愈合了,还装什么可怜。
是想加工资么?
“不是,我是去给他拿药箱,他不知道在哪里。”
“我去拿。”
凌舜走进沈让的房间拎出药箱,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骄傲道:“这是我之前特地放的,照顾沈哥也方便些。”
对上凌尧的视线,沈让摇摇头,“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放的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