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满意点头，道：“放心吧，你还是和以往一样作为暗线在这凝香阁就是，不必因为效力西厂而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不过，以你现在这种状态，一直在这凝香阁，也不是长久之计。”
纤云心中一动，有些激动道：“大人愿意带纤云出去吗？”
齐霖点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西厂刚刚成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既然已经和羽化田联系已久，这条线就不能轻易放弃。”
“所以，你还得再等等，等一个机会。”
纤云将耳边一缕青丝挽道而后，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纤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又何妨。”
“而且纤云相信大人，只要您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齐霖挑眉，看了纤云一眼，虽然他的本意是将纤云安排到其他地方去做事，而不是说要带她走。
但既然对方已经这么理解了，他也懒得解释。
说起来，他对纤云可没什么抗拒，毕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还有一件事，关于我不是宦官这件事，暂时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纤云轻轻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女帝是否知道这件事，但既然齐大人想要隐瞒，自然有他的道理。
“纤云明白。”
说着，纤云抬头害羞的看了齐霖一眼，轻声道：“那......大人今晚，还留宿吗？”
齐霖心中一荡，看着眼前任君采撷的没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转头看了看门外，终归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燥热。
“改日，改日！”
纤云看着齐霖的模样，捂嘴一笑。
“看样子齐大人对我还是有意思的！”
想到这里，纤云心中有些欢喜。
纤云绕过茶几，来到齐霖身旁，柔语道：“大人，既然不便留宿，那就让纤云为你放松一下肩膀吧。”
齐霖也不拒绝， 毕竟今天都花了几千两了，捏个肩，不过分吧？
纤云看齐霖没有拒绝，就准备上手。
忽然，窗外一抹寒光迸发，朝着齐霖胸前暴射而来。
“啊，大人小心！”
纤云率先发现了这一幕，下意识的将齐霖扑倒。
“噗。”
一柄锋利的飞刀径直刺入纤云的左肩。
纤云一身素白的衣衫立马被染红，随后昏死在齐霖胸前。
“青鸾！”
齐霖大叫一声，瞬间拉着纤云屈身躲在茶几后。
青鸾本就在竹楼小院处，听到纤云叫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出事了，这会听到齐霖的喊声，更是速度激增。
一脚踹开房门，青鸾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茶几后的两人。
“齐大人，没事吧？”
齐霖摇头，来不及细说。
“窗外！”
青鸾会意，一个闪身就掠至窗边，翻身出去。
齐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刺客，但此时纤云已经重伤，脸色惨白，若不能及时医治，或有性命之忧。
齐霖当即便有些后悔让青鸾追出去了。
但过了一会，外面还没有动静传来，这让齐霖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刺客只是一个人行动，一击未得手便遁去。”
正当齐霖有些焦急的时候，却见青鸾去而复返。
“齐大人，你没事吧？”
青鸾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急。
齐霖摇头：“我没事，纤云姑娘替我挡下一击。”
“赶紧找大夫！”
青鸾心中稍微松口气，至少齐霖没事，但眼神中的愤怒却快要溢出。
她身为上京城唯一的九品高手，自己着重保护的人，竟然遭到行刺，还差点得手，这让她如何不愤怒。
“我看看！”
青鸾从齐霖怀中接过纤云，看她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慨。
“青楼女子，对才见一面之人，尚且能如此重情重义，看来，我之前确实是对她误会太深。”
青鸾出手，在纤云身上轻点几下。
“齐大人，她运气还算不错，这记飞刀的主要目标应该是你，所以只是穿透了她的肩胛骨，我封住了她的几个穴道，防止失血过多，暂无性命之忧。”
“你稍等，我让那个怜星丫鬟快去请大夫。”
青鸾本想自己去，毕竟自己速度更快。
但又有些担心那刺客杀个回马枪，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很快，大夫便赶了过来。
一番治疗下，总算是包扎好，没了性命之忧。
青鸾这才有空与齐霖沟通。
“齐大人，我追出去的时候，刺客已经跑远。”
“虽然我速度比他快，但由于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追了一段便返回了，而且他穿着夜行衣，身法也很灵敏，所以没能抓住。”
“这是我的失职，请大人责罚！”
青鸾眼神锋利，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如此愤怒。
如果真让贼人得手，那她如何向女帝陛下交代？
齐霖摇摇头，道：“你考虑的很对，我刚刚确实也不该让你追出去。”
“你追了一段，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青鸾想了想，道：“对方武功不低，应是八品高手，而且比较擅长轻功，虽然我认不出，但从身法上来看，应当不是属于江湖那些宵小门派，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江湖上的几大名门正派。”
“第二种，就是属于世家培养的高手。”
“大人，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齐霖低头思考一番。
这次的刺杀很明显就是奔着自己来的，但自己这些日子有得罪过哪些人吗？
今天的李启明算是一个，但这才隔多久？
如果是他们所为，那李家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更何况李刚明知青鸾这个九品高手就在我身边，绝对是不敢如此的。
要说自己得罪了谁？
给女帝姬如雪献计，得罪的人可不少。
头号就是荣亲王，只不过荣亲王一家，收押的收押，待斩的待斩，流放的流放，应该不太可能。
再就是那些被革职的大臣，这些也不太可能，毕竟他们肯定不知道女帝的请君入瓮计划，是自己出的。
若说不是他们，结合青鸾刚刚的线索，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世家了。
毕竟自己的南水北调工程计划，注定了要将世家坑个遍。
“如此看来，应该是朝中有人走漏了风声，知道朝廷将要对世家动手了。”
“但世家如此之多，又是哪家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