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概确实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她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教育的说,女孩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
妈妈对她小时候管的很严,节假日,还有晚上,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玩的,要出去都得报备。
所以她想自己单独出门一趟,平时都是不太容易的。
妈妈周到,平时需要买的生活用品都会提前买好,也不需要她临时出门去买这种。
所以她也是从上了大学以后,才有了那么多的时间,能够自己出门去买东西。
但一切都是可以打破的,
就像现在,
谁会想到,从小家教这么严的她,邻居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学习榜样,现在会因为钱,去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
她又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荒诞。
从那天第一次在别墅里留宿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而谢砚舟确实也不着急,但这不代表,他不打算要她。
她很清楚,要发生的事情是迟早的。
害怕还是有的,但她也越来越能理解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人随着成长,是要慢慢失去很多东西的。
就像爸爸,而不久之前,她差点又要失去妈妈一样。
“去洗澡,在楼上房间等我。”
“好的”
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斯斯文文的样子,衬衫笔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那里办公,整个人透着股成熟男人的矜贵。
而这种成熟,在他做那种事上,也同样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她不懂,所以晚上那事上都是他在主导。
她也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有这么多的花样。
像往常一样下班过来,客厅里他在接电话,聊的工作。
电话终于结束,他丢下几句话,她去了浴室准备。
这大概是她洗的最长时间的澡了。
即将要发生的事,说不害怕是假的。
热水淋在身上,她感觉到一种从头皮到脚的麻,分不清那热有没有被她身体内部的寒意染上,她只是控制不住的抖。
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然后在浴室里又把头发吹干了。她之前只要不是冬天,其他的时候,她更喜欢让头发自然风干的。
但今天,她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就是为了能在浴室里多磨蹭一会再出去。
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多了,等她终于出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那边办公。
没有催促她,她出来了,他低头敲着键盘都没抬头看她。
说起来,这个人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对她都是冷冷淡淡的。
就像现在,她洗完澡出来,他也一点反应没有。
但她知道,等会到了卧室里,他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身上冷淡的气质散个干净,那种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强势。
“谢总,那我先上去了。”
男人“唔”一声,抬头看她一眼,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颜初开了门,进去屋子。
巨大柔软的床,枕间都是清淡的味道,
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慢慢爬上床,躺在那里,盖着他的被子闭上了眼。
脑子里胡思乱想很多,一边注意楼梯可能传来的声音,一边又在想自己身下的床真大。
第一次,即将要发生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对方是有钱人,给了她那么多钱的。
他们之间没有恋爱,也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迷迷糊糊间,她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看了下床头的表,已经快10点半了。
而大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躺着。
谢砚舟还没回来。
难道说他今天不打算...
她下了床,想要下楼去,双脚刚放进鞋子里,门把上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抱歉,晚了点。”
男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黑发,那双桃花眼,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了。
“是不是晚了,您要睡了吗?那我下去吗?”。
她不敢看他,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但显然,男人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任何的决定,
他今晚就没打算放过她。
他真的很高,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就把她拦腰抱起来,像抱小孩子的那种方式。
她再次被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身躯高大结实,撑在她的上方像个小山,
头顶的光被遮住了一大半。
“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男人嘴上说着安抚的话,看着女孩子眼里满满的是无措和惶恐,声音温柔。
...
近在咫尺的那张男人的脸,温柔的桃花眼也被浸润,里面像是有水光浮动。
十分斯文的长相,脸上的胡子被刮地干干净净的,呼吸间,满是潮热。
他们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她几乎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年纪。
而就是这样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在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她看着头顶上的吊灯。
影影绰绰,她又觉得,这一切都虚幻的跟做梦一样。
时间一点点拉长,
身体疼痛到疼痛散去,
她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似乎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真的永久地离开了她的躯体和精神。
黑暗里,
男人看着女孩的那张脸,脸上潮红,嘴唇红透,那双眼睛的深处,始终是清凌凌的一片。
小脸喘的像是要断了气,但还是咬紧牙齿,强撑着不要发出声音。
他再次俯身,不由发出喟叹。
平时工作忙,身心疲惫,他最烦聒噪的人,
但她始终是沉默的,就连情事也是沉默的。
疲惫被她很好的抚平,他畅快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吻。
她身上无一处不让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