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这边的生活过得相当舒适,而金子轩和江晚吟那边的生活却显得有些艰难。同样是面对责骂,蓝忘机却仿佛置身事外,仿佛一切与他无关。这让江晚吟和金子轩感到非常不平,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世家子弟,蓝忘机就能如此从容不迫,仿佛与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江晚吟坚决不肯承认蓝忘机比他优秀,他固执地认为蓝忘机一定是使用了某种神秘的符篆,从而听不到温晁的辱骂。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江晚吟甚至不惜花费数日时间,仔细观察蓝忘机的一举一动。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而注意到蓝忘机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行动也一天比一天敏捷。
由于江晚吟对蓝忘机的观察过于明显、过于专注,以至于他竟然没有听到温晁叫他。当江晚吟终于意识到温晁在叫他时,温晁已经气得眼睛都红了。江晚吟心中暗道不妙,但为时已晚。温晁认为江晚吟对他毫不尊重,对温氏家族也毫不敬畏,于是决定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温晁命令江晚吟去菜地挑粪,而且规定他必须挑完所有的粪便才能进食。
这样一来,江晚吟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而蓝忘机那边却依旧风平浪静。
江晚吟何曾遭受过如此折磨,每日被恶臭的粪水熏得连连作呕,即便有人递上食物,他也难以下咽。那些食物最终都便宜了其他江氏弟子。由于他尚未达到辟谷的境界,短短数日,江晚吟便已饿得四肢无力,连走路都需人搀扶。
与此同时,魏婴派出搜寻蓝曦臣的弟子们却始终未能发现其踪迹。但魏婴担忧蓝忘机在岐山可能遭遇的伤害,没打算离开岐山,因此魏婴增派更多弟子前去寻找。
然而,魏婴并不知情,他所寻找的蓝曦臣已被朝阳和萧季雪所救。
那天朝阳和萧季雪随意找了个酒楼,接着喝。当时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壶美酒和几盘精致的小菜。
正当他们举杯畅饮,聊得兴起时,朝阳不经意间向窗外望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蓝曦臣。只见蓝曦臣匆匆忙忙地往一条小巷跑去,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朝阳心中一惊,连忙放下酒杯,匆匆下楼追了过去,因为他见到了蓝曦臣后面有温氏的人在追。
“哎呀!你要去哪?不是说好要一醉方休的吗?”萧季雪看着刚刚还兴高采烈地喝酒的朝阳,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朝阳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不是说那蓝宗主没受多大的伤吗?怎么这蓝曦臣还逃啊!这蓝氏也是废物,连自己少宗主都保护不好。
萧季雪目睹了这一幕,立刻紧随其后。他深知朝阳的脾气,这般急迫,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这边,蓝曦臣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转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巷子两侧各有一扇门,左边的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而右边的门则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蓝曦臣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隐蔽的角落。他隐藏在暗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而,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脱力,手中的朔月剑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用剑拄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眼前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发黑。
蓝曦臣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渴,长时间的逃跑,再加上长时间未饮水的他,喉咙干得几乎要裂开,连平日里红润的嘴唇也裂开了几个带着血色的口子,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向以风度翩翩、气质如月着称泽芜君,此刻的却显得异常狼狈。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不堪,抹额歪斜在一旁,失去了往日的整洁。他身上那件象征着蓝氏家族荣耀的洁白家袍,此刻已是满身灰尘,失去了昔日的光辉。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家袍上还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沾染上了斑斑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尤其是他背后的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左手上的一道伤口,显得尤为严重。鲜血不断地流淌,浸湿了他的后背,现在已经变硬干涸,粘在了衣服上,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而他左手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滴着鲜血,仿佛永远也止不住似的。
此刻的蓝曦臣,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但他依旧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