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眠回到座位,气压低沉,元南他们都没敢上前搭话。
不出片刻,赵恩宇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元南立刻上前迎接。
赵恩宇一把推开元南,径直走向万眠。
“莫青的事是你做的对吗?”突如其来的责问,让万眠和元南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赵恩宇捕捉到,她虚眯着眼睛看向元南:“你也知道这件事。”
“我….”元南此时大气也不敢喘。
万眠起身,叹了一口气,对赵恩宇说:“和元南无关,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无非就是他对你下毒,你找人逼迫他和我解除融制。”赵恩宇已经猜到了大概。
元南知道万眠也是事后才知晓,于是想开口替她解释:“恩宇,这件事翔君也是….”
“闭嘴!让她自己和我说!”赵恩宇呵斥一声,全场安静。
“是我做的,事情的经过也和你想的一样。”万眠决定不去狡辩,因为无论是修瑾做的还是司深做的,最终还是自己,即使她不知情。
“为什么那天我对你哭诉你不告诉我?是在看我笑话吗?莫青对你下毒,也只是因为误会你是男性,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就算让我自己选择和他解除衍侣也行啊,所以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万眠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能去拉恩宇的手真诚道歉,赵恩宇却侧身让开。
“你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知情,后来发展成这样,也是我预料不到的。”
“冠冕堂皇,你只不过是想撇清关系,既然你说一开始不知情,那你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万眠不敢再将目光放到元南身上,她怕牵连到他,万眠摸着额头,长呼一口气,她最怕这种冲突的情景,而且还是跟自己的朋友。
赵恩宇看万眠不说话,一把扯过旁边的元南:“是他告诉你的对吗,在考核的时候是他和你朝夕相伴。”说着,赵恩宇用十分凶狠的目光看元南。
随后她共享自己的芯片界面,点出元南的身份信息。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赵恩宇准备做什么,元南立刻尝试抱住赵恩宇,他带着哭腔说:“恩宇,不要。我什么都没做。”
赵恩宇推开他,目光还是极度愤怒。
万眠一把拉住赵恩宇的手,但随即就被甩开,万眠只能无奈地说:“都是我的责任,你不要迁怒其他人。”
“这么袒护他,你喜欢,送给你就是。”说着,赵恩宇再次瞪向元南:“你也是,喜欢帮她,那就去做她的非融制衍侣怎么样?和司家,修家的人做顺位兄弟,即使没有位份,也够你炫耀一番了。”
万眠知道再不阻止,事情将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她拉着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赵恩宇,这次,赵恩宇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冷笑:“你以为拉着我的手我就没办法解除融制了?你这个流浪者还没习惯用意念控制界面吗?”
“你等等,赵恩宇。”听到万眠唤自己全名,赵恩宇也看向她。
“你不是那种随意解除融制的人,我们在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教育过我,元南他与这件事无关,他很爱你,在考核的时候帮我,也是因为你的嘱咐,所以,如果你有气,就撒在我身上,不要迁怒于他。”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随便解除融制的人,我信你一回,不迁怒元南,但是这口气,我必须讨回来!”
说着,赵恩宇甩开万眠拉着她的手。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对话也只是断断续续收集到一些零散的信息,唯一明确的是翔君是女性,而且还是个流浪者,这场闹剧在他们眼里,更符合两女抢一男的情况。
而刚才来搭讪万眠的两名女性此时却面如土灰。
“听我好好和你说行吗?”
赵恩宇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自己的情绪,随后对万眠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莫青对你下毒,你对他惩治,虽然越过了我,但是你本身也是特级疗愈力,按条例,也不是违规。我气的是你既然和我是朋友,还要瞒着我去做这些事。”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我不会迁怒元南,而你,也不再是我的朋友。”
说完,赵恩宇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元南不敢再和万眠搭话,跟着赵恩宇走了。
万眠叹气,慢慢坐下,意识到现在的气氛十分尴尬,原本热闹的场景已经鸦雀无声,她看了看旁边的丰竹等人,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还是走吧,这顿我请了,大家继续。”
贤冬等人见万眠这么说,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他们想留下万眠,但是又的确怕气氛更加尴尬,于是只能站起身对着万眠点头送别。
在万眠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一名黑色弑异使作战服的男人挡住门口。
万眠知道是谁,于是轻声唤了一句:“司深,你回来了。”
“司教官好!”司深的出现,让所有人起身行礼。
司深对他们点头示意,然后上前旁若无人地揽住万眠的腰,轻声说:“我刚刚才到,你有解释是我们做的吗?”
“你们做的,我做的不都一样。”
两人暧昧的举止看在众人眼里,他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翔君就是司教官和修教官的衍主,也是那名愿意留在六级市的特级疗愈力女性,这时,他们看万眠的眼神不再是探究和疑虑,而是欣赏和尊敬。
司深看了一眼众人,他们接收到信号,于是立刻收回目光,端正坐好,那四名女性也低下头,自己吃自己的。
“我和你说了,不要出门,这一切都是李泽然的诡计。”
“司深,该来的躲不掉,因为他我连门都不能出,不是太窝囊了吗?难道,他一天不死,我就每天都要被牵绊住手脚吗,他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挑拨我与朋友之间的关系,我也会找他讨回来。”
“他的手段远不止于此,我看到走廊那里坍塌的墙壁,他来过是不是?”司深轻声问。
“嗯,而且还做了很多恶心的举动,算了,我们回去再说。”
说着,万眠拉着司深就出了门,临走时,不忘将账单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