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
“睿哥!”
嘉麦县衙上空传来赵莹莹清脆悦耳的呼喊声,这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不仅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还吸引了县衙内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从各个角落赶来。
此时,吴茯苓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缓缓走来。他不满地瞥了赵莹莹一眼,埋怨道:“赵莹莹,你是不是脑子抽风啦?一大清早瞎嚷嚷什么呀!而且那可是二殿下诶,你怎么能如此没大没小?”
赵莹莹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睿哥自己都说了,让我们不要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二殿下,而是当作朋友来相处。既然是朋友,我为何不能直呼其名?更何况……”
吴茯苓无奈地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好好好,算我说不过你,可以了吧?”
就在这时,赵飞想起了之前的疑惑,他迈步走到两人面前,先看了看吴茯苓,又看向赵莹莹,好奇地问道:“赵姑娘,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跟睿哥关系变得这么要好的?那个……”
吴茯苓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道:“兄弟,我可没有跟她好上啊!你千万别误会啊!”
赵飞看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我说的可不是你啊!我刚刚说的是睿哥,也就是二殿下。”
此时,吴茯苓一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与此同时,赵飞转头看向赵莹莹,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司徒睿缓缓地走了过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大清早的,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紧接着,众人纷纷向司徒睿拱手行礼,表示敬意。然而,只有赵莹莹毫不顾忌地大大咧咧地朝着司徒睿跑去,然后兴奋地说道:“睿哥,我们今天不是要微服出巡嘛,所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哦!”
司徒睿微笑着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宠溺和温柔,轻声说道:“看起来你很期待这次微服出巡呢,心情这么好。”
赵莹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回答道:“那是当然啦!我还想着通过这次微服出巡,能够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呢!”
司徒睿听了她的话,不禁笑了笑。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捕头刘询问道:“吴县令还没有起床吗?赶快把他叫起来,让他开始工作吧。”
捕头刘拱手回应道:“回二殿下,大人一早就和县丞大人一起去了李老爷家。”
听到这话,司徒睿不禁吃了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一向胆小怕事、喜欢拖延的县令,竟然会起得那么早去处理事情。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意外之喜,也证明了这位县令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琢磨着是否应该给予这位县令更多的机会和信任。
随后,司徒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一行四人步伐稳健地走出了二堂。他们穿过大堂,然后走出县衙大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严肃的表情和坚定的目光。
与此同时,李府的杂物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两名衙役小心翼翼地推开杂物间的房门,仿佛在揭开一段被时间掩埋的秘密。县令吴用和县丞紧跟着走进房间,他们的眼神锐利而专注,试图从这个杂乱无章的空间中找到蛛丝马迹。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天,但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
就在这时,李夫人的声音传来:“我们李家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但也懂得一些文化教养,知道现场不能破坏,所以一直将这里原封不动地放置着。”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自信,似乎对自己家族的家教颇为自豪。
吴用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杂物间虽然凌乱不堪,但却保留了案发时的原貌。这让他感到欣慰,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更好地还原当时的情景,寻找线索。县丞见状,立刻下令道:“给我仔细认认真真检查,绝不能有半点疏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厉与决心,让人不禁为之肃然起敬。
衙役们齐声应道,纷纷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用敏锐的目光审视着每一处角落。他们仔细搜索着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无论是墙壁、地面还是堆积如山的杂物,都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
此时街面上的司徒睿四人正在缓慢地行走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赵莹莹。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时地转过身来,满脸都是激动和开心的神情。身后的吴茯苓见状,连忙开口叮嘱:“赵姑娘,等会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哦。毕竟现在可是新娘失踪后归来,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呢。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就显得对他们太不敬了。”
赵莹莹听了,立刻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我知道啦!这不是还没到嘛!”说完,她又继续开心地蹦跶起来。
司徒睿看着她,不禁笑了笑。心想,身边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自己还真是不会感到寂寞呢。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父皇曾经跟他讲过的故事。
当年,父皇微服出巡寻找太后的时候,与母后相识。不过,母后的性格并不像眼前这位赵莹莹那样。正当他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不适,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微微弯下腰去。身旁的赵飞察觉到了异样,赶紧关切地问道:“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走在前面的赵莹莹听到身后赵飞的询问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司徒睿,立刻停下脚步,快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怎么回事?睿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司徒睿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对众人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赵飞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公子,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先回县衙休息一下。”
司徒睿眼神坚定,摇头拒绝道:“不行!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调查清楚,凶手可能会继续作案。到时候,不仅梅花镇,就连嘉麦县都会人心惶惶,谁还敢嫁女儿呢?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也不是我父皇希望看到的,更不是百姓们所期盼的。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抓住凶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可是公子,你的身体……”赵飞担忧地看着司徒睿。
司徒睿打断了赵飞的话,语气坚定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准备继续前进。
此时李府的衙役们已经把整个府邸都翻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或证据。县令吴用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失落和挫败感。他原本以为这次能够顺利破案,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吴用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只死去的虫子。他疑惑地弯下腰,捡起那只虫子仔细观察着。一旁的县丞见状,不禁笑了笑说:“大人,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死虫罢了,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吴用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向李夫人问道:“李夫人,你们府上是否使用过杀虫剂之类的东西?”
李夫人连忙摇头回答:“大人,我这个人最讨厌住在不干净的地方,所以我们府邸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从来不用杀虫剂。”
吴用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手中的死虫,接着又转身望向杂物间,自言自语地说:“杂物间应该没有打扫过吧,不然怎么会叫杂物间呢。”
李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道:“回大人,杂物间确实没有打扫过,毕竟那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所以有虫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随后,吴用下令,让众人将杂物间所有的桌椅板凳、柴火等杂物清理出来。
在衙役们的忙碌之下,杂物间很快变得空空如也。吴用再次进入杂物间,仔细观察着四周。突然,他发现在角落里还有几只死虫。他立刻弯腰捡起一只死虫,仔细地查看起来。一旁的县丞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您难道觉得这些死虫与案件有关吗?”
吴用抬起头,看了一眼县丞,说道:“本官不敢保证,但这里毕竟是案发现场,所以任何事物、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轻易放过。否则,我们可能会错过案件的真相。就像二殿下所言,我们必须注重细节。只要是在案发现场或周围出现过的东西,都不能掉以轻心。”
县丞赔笑拱手道:“是是是,大人说得对。”
就在这时,留守县衙的衙役匆匆跑来,向吴用禀报:“大人,县城里发生一起民事纠纷,需要您前去处理一下。”
吴用皱起眉头,心想这边事情尚未解决,但又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他对县丞说道:“你先回衙门处理此事吧,我留在这里继续勘察现场。”
县丞点头应诺,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司徒睿、赵莹莹、赵飞和吴茯苓四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他们首先来到一家新娘失踪归来的小屋前,发现这座房屋是土坯房,显然是一户贫困人家。看到这样的景象,四人不禁感到十分气愤,他们无法想象凶手竟然会对如此穷苦的百姓下手。
接着,他们看见院子中有位女子正在疯狂追逐一只小狗,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而门口处则站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满是痛苦与哀伤,默默地望着女儿的一举一动。
“可恶!这个凶手真是太可恶了!”赵莹莹气得直跺脚,愤怒地拍打着土墙。她的声音引起了门口两位老人的注意,其中一位老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此时,县令吴用已经完成了现场勘查工作,正带领着一众衙役赶回县衙,准备等待二殿下司徒睿归来,向他禀报实际情况。然而,就在他们返回县衙的途中,突然遭遇了一群手持钢刀的人。吴用不禁一愣,紧接着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然后高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中迅速分开,形成两拨,接着一个身影从中间缓缓走了出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三皇子——司徒飞。
“我乃当今三皇子,司徒飞。”
吴用心中一惊,完全没有预料到三皇子会亲自前来,他连忙拱手行礼,恭敬地问候道:“拜见三殿下。”
这时,司徒飞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用,然后开口说道:“吴县令,本皇子有个妙计,可以助你飞黄腾达,让你一辈子能够风风光光地坐上大官!你可愿意?”
吴用虽然胆小怕事,但他对官场还是很了解的,而且自己与朝中并无任何联系。如今三皇子亲自前来,显然是要让他站在自己一方,为其效力。然而,他仍装作不明就里,小心翼翼地问道:“三殿下,下官愚钝,实在不明白三殿下是何意?”
司徒飞凝视着他,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说道:“吴县令,我们都是聪明人,即便未曾谋面,想必你也能猜到本皇子的来意。既然如此,本皇子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本皇子觉得你很聪明,因此希望你能归附于本皇子,共同为本皇子效力。只要你肯答应,本皇子定当让你风光无限、升官发财,岂会像你现在这样只做个小小的芝麻官?”话音刚落,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杀意,直直地盯着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