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峰从鬼子兵营出来,看见那两个伪军还没走,正在门对面一棵大树下乘凉。
两个伪军看到丁云峰出来,赶紧迎过来。高个子伪军说:“金翻译官!我们队长知道你暂时失去记忆了,怕你找不到家,特意让我们把你送到家,我们走吧!”
“辛苦兄弟们了!前面带路。”
金翻译官的家,就离兵营一百多米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
高个子伪军指着一个院落里的一所不大的房子说:“金翻译官,这就是你的家。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哥俩的?要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哥俩就不打扰了!”
“没什么事情了,你们请回吧!”
两个伪军走后,丁云峰打量了一下现在属于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是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从外面看是两间砖瓦结构的正房,并排挨着的还有四栋房子。这几户人家共同走一个大门,门旁有一个哨所,里面有一个伪军正在站岗。
丁云峰暗想:“这一定是金翻译怕仇家报仇,才搬到这里的,那几家住的也肯定是伪军的头目。”
丁云峰信步往里走去,看门的伪军一个敬礼面露谄媚的笑容的说:“金翻译官您回来啦!”丁云峰用鼻孔“哼”了一声,走进了大门。
还没等走到门前,就从门里冲出来一个女人“死鬼!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啊?”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上下,长发披肩长着一双桃花眼,水蛇腰的女人娇声说道。
看到二姨太颇有姿色,丁云峰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呸!这个狗汉奸,艳福倒是不浅呢?”
“哦,刚完成任务就赶紧回来了,哈哈!”丁云峰笑着回答道。“死鬼,你在外面风流快活,也不想想我在家里有多难过?”二姨太媚笑着说。边说着话边搀着丁云峰的胳膊进到屋里。
进到屋里,丁云峰就假装悲痛的对二姨太说道:“我这次没有出差,是在战斗中受伤了,住了20多天院才出来,脑袋被手榴弹炸坏了,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他妈拉巴子的!就连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了。”说完,就双手捂头假装非常痛苦的坐在了身旁的太师椅上。
听到这些话这个女人很吃惊,赶紧到他的头上找伤口。二姨太边心疼的摸着他头上的伤口,边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鬼子!危险的地方都让你去?太拿我们不当人了,老爷你现在伤口还疼不疼了?”
丁云峰抬起头说:“没事儿了,我的伤情好利索了,就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平时在家,是怎么称呼你的呀?”
“我叫小环!平时在家,你称呼我为小宝贝!”二姨太说。
丁云峰听着牙齿发酸,心想,这个狗汉奸的嘴真够贱的。
“老爷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上街买点菜,给你做点好吃的,陪你喝一杯给你压压惊!”小环说。
“去吧宝贝!我也有些饿了。”丁云峰只好这么叫二姨太的名字。
二姨太上街买菜去了,屋里只剩下丁云峰一个人,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奸的家,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出乎了他的想象,他本以为这个大汉奸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家里肯定金碧辉煌的。
午饭倒是很丰盛,小环去市场买来的鱼肉蔬菜,做了四个菜,烙了几张油饼?
丁云峰知道,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吃大米白面,就是经济犯,轻则挨打,重则杀头,能吃到大米白面的人,不是地主资本家就是汉奸。
小环又烫了一壶酒,满满的给他倒了一杯娇声说:“老爷!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一顿,给你压压惊!”
平时就爱跟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的丁云峰,有美女陪伴,怎么能够拒绝呢?
“好,咱们一醉方休!”
“老爷那我们就干了此杯!”“哧溜”一声两个人同时干杯。
酒过三巡,丁云峰问二姨太:“小环!我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告诉我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们家所有的人,去年都被仇人的手榴弹炸死了,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
“咱们家的经济情况怎么样?”丁云峰贪财的本性还是变不了。
二姨太伸手从炕头床席底下拿出一个布袋,倒在桌子上说:“所有的家产都在这儿了!”
丁云峰看着桌上只有二,三十块银元,苦笑着摇摇头问:“我给鬼子干了这么多年的翻译官,怎么只有这么点家产?”
“肯定不止这么多,剩下的钱都被你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你藏在哪里了,以后你的脑袋恢复记忆了,就会想起来的!”
丁云峰又和二姨太干了一杯问:“我们住的房子怎么这么小,这和我的身份也不相符啊?”
“老房子不安全,你就搬到了这个大院里,大一些的房子早就分给了别人,我们只好把这个以前的仓房收拾一下,就住进来了。
不过一个月前,你说在沙岗村警察分署的边上,找到了一个大宅子,过几天你就买下它?我们就住进去!”
说到这里二姨太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用桃花眼瞟了一眼丁云峰,媚笑着说:“死鬼!我们住的地方太小了,我看买房子的事儿你得抓点紧。
丁云峰顺口说道:你别着急,这几天我有空就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