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是后半夜才醒,看着身边没有人,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头有些疼,床头放了一个保温杯,打开后,是何皎冲的蜂蜜水,温度刚刚好,他直接可以喝。
昨天何皎将于渊安顿好后,便回了雍景园,即便安姨再三挽留。
拿起手机准备给何皎打电话,一想,现在应该正在睡觉,便放弃了。
退出聊天界面,翻了翻未读消息,有韩默的
“厉家撑不下去了,已经急了,动不动手,等你回话。”
“菲菲已经和厉吉安解除婚约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家。”
于渊回复“动。”
于渊向来是有仇必报,只是他善于伪装,他一直记恨着厉吉安纠缠何皎,记恨着厉吉安带着何皎进榕悦庄,还有他在英国中枪的事儿。
到现在,何皎对他心里都还有芥蒂。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何皎,他已经再三的原谅,奈何他厉吉安不听劝。
于仁礼也给他发了消息“孟家老三对你媳妇儿图谋不轨,你注意些,下周还要去你媳妇儿的单位开会,两人还约了饭。”
于渊被于仁礼逗笑,这小老头倒是对何皎上心。
第二天晚上,于渊独自开车去了S酒店接何皎下班,等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八点,还没有看到何皎从员工通道出来。
“在哪儿?”于渊发了消息。
“单位加班。”
“还要多久?”
“?”
于渊发了个定位。
没十分钟,何皎就下来了,上了于渊的车。
“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何皎上车,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
“两个多小时。”于渊伸手帮何皎按摩脖子。“怎么加这么久的班?”
“反正回去也没事儿干,也不想挤晚高峰,就在单位多待了会儿。”
“去随便吃点儿?”
“好啊!你来定吧!我都无所谓。”何皎调整了座椅,长喘一口气。
“嗯!”于渊瞥了一眼何皎的手腕。“镯子怎么不带?”
“嗯?”何皎睁开眼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听懂于渊说的话。“哦,我没有带镯子的习惯,这么宝贵的东西,怕碎了。在雍景园的保险柜里锁着呢!”
“喜欢么?”
“喜欢。”
“喜欢就带着。碎了就碎了。又不是什么传家宝,到你这儿,也就两代而已。”于渊笑。
“那也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何皎答。“诶呀,突然好饿,随便找家店吧,就这儿吧!”何皎指了家面馆。
于渊对吃的不挑,只要干净就行。
将车停好,和何皎一同进了面馆。
“来点儿什么?”老板从吧台出来。“是你?”
何皎看着老板眼熟,但是想了半天没也没想出他到底是谁。
“嘿!我呀!你不认识我了?妹子!”
何皎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就是看你眼熟,但是。。。”
“咳!前段时间,咱俩撞车来着!”
于渊一听撞车,皱起眉头,看着何皎,用眼神询问她。
“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儿是您的店啊?”何皎终于想起来了,是那次跨年晚上撞车的车主。
“咳!这北市这么大!咱俩还能碰上!真是有缘!上次跟对象吵架,脾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这样!今天随便消费,我买单!”老板也是爽快人。
“不用不用!没事儿的!您要是这样,我倒是真不好意思点了!”
“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坐着,我看事儿给你们整了!有什么忌口不?”
“没有!”她和于渊都没什么忌口。
何皎拉着于渊坐下。
“什么情况?什么车祸?”于渊一脸严肃的问。
“没多大事儿!小事儿!”
“何皎!”于渊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知道。
“就是上次跨年夜,我们在京渊的公寓吵完架我出来,闯了红灯,和老板撞车了。没多大的事儿,萧曜都帮我解决了。”
于渊想起来,那天何皎走后,他也走了,也知道路口有车祸,但是他烦躁得很,没有去看。
他现在后悔的牙都要咬碎了。
“以后再有事,给我打电话!即使在和我生气。知道么?”于渊一脸严肃看着何皎。
“我也是要成长的不是么?不能事事靠你。对你产生依赖了怎么办?以后什么事都要找你,你还不被我烦死!”何皎笑着朝于渊眨眨眼。
“何皎!我认真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什么事儿都联系你,联系不上你就联系刘南,刘南也联系不上的话,就联系乖乖、秦琰、康康、钢子。我知道了!”何皎说着于渊想听的话,但是于渊知道,何皎仅仅是说给他听而已。仅此而已。
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明天我要出差,大概半个多月,回来后就是老爷子的生日,和我一起参加?”
“好!”何皎答应的有些快。
“柚柚。老爷子想让我们敲定个日子,把婚定下来。”于渊看着何皎的眼睛试探。
何皎一愣,随即笑了一下“这么着急?”
“挑个日子,我让我爸还有我爷爷去南市提亲?”
“阿渊,我先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吧。结婚毕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好好沟通一下的,你说呢?”何皎没有给于渊答案。
“嗯。好。”于渊点点头,不再往下说。
有些话,点到为止,如果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答案不见得是自己想要的。
老板很热情,上了很多菜,何皎及时的叫停,结果面也没有吃,把菜吃完,已经吃到撑。
于渊没有问何姣能不能回柏悦府,因为他知道何皎的答案,将何皎送到了雍景园后便离开。
“我要走半个多月,让安姨过来照顾你?不然我不放心!”
“好!”何皎应下,她知道于渊不仅是不放心她的安全,也不放心她是不是晚上夜不归宿,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比如孟清言。
她本来也就没有对孟清言那个意思,于渊既然要安排安姨过来,那便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