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呆呆地看着被堵住的缺口,感受着怀里德莱厄斯的心脏一点一点变冷,顿时感到内心一阵绞痛。
“不要,不要堵住缺口。”芙宁娜不顾双手的鲜血,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想要把那截断裂的管道搬开。
然而,作为人类的她,即使拼尽全力也推不动那比自身还要重几十倍的管道。
“为什么会这样?”芙宁娜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流着清泪,绝望地坐在地上:“为什么我谁也救不了,我是神明,却谁也救不了。”
“对不起,德莱厄斯,对不起。”
芙宁娜把德莱厄斯失去温度的心脏装进帽子里,眼泪不停地滚落,滴在冰冷的心脏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芙宁娜哭得眼睛酸痛时,便不再掉一滴眼泪了,她擦干手上的鲜血,然后把帽子里的冰冷心脏拿了出来,放在地上。
“抱歉,德莱厄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还要去救枫丹的子民。”
芙宁娜十分坚强,即使现在内心十分难过,但是在枫丹子民和个人情绪相比,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枫丹子民。
德莱厄斯她已经努力过了,尽力过了,虽然到最后还是帮不了他。
芙宁娜扭过头就往梅洛彼得堡外面跑,不敢再去多看一眼放置在地上德莱厄斯冰冷的心脏。
外面的情况很不乐观。
那维莱特跑去海沫村之后,天空之琴就只能闲云独自面对了。
面对打不得的天空之琴,闲云也十分恼火,驱动地风元素不停地往外驱赶。
然而,附身在天空之琴中的海之魔神残念,如同一个小强一般,虽然现在不是很强,但是太恶心人了。
闲云好不容易把天空之琴驱赶出去,海之魔神又控制着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在枫丹廷刮起台风。
“我实在受不了你了,大不了回去找帝君去揍一顿那个酒鬼,今天我非劈他的破琴不可。”
闲云气得牙痒痒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这玩意实在是太恶心,赶也赶不走,还悄咪咪的在背后搞偷袭,简直和那个酒鬼一样恶劣。
闲云从鹤形快速变回人形的状态,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就冲了过去。
“天空之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我家帝君揍巴巴托斯。”
闲云一边攻击,一边开口威胁着。
尘世七执政的神器基本都拥有一些灵智,摩拉克斯的岩枪闲云也没少偷偷摸出去玩,自然知道这类神器多少能够听的懂一些人话。
果不其然,闲云开口威胁之后,天空之琴瞬间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桀桀桀,你以为我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吗?”海之魔神发出一阵冷笑,天空之琴不受控制的情况他反复推演了好几次,早就有了应对策略。
海之魔神用残念直接覆盖住了天空之琴,然后快速向闲云撞了过去。
“靠,你耍赖,我只是一个帮忙的,我不玩了。”
闲云见天空之琴彻底被控制了,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这破琴可是巴巴托斯的专武,拥有巴巴托斯的五成实力,自己只是一个小仙人,招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水神大人去哪了?怎么还不来帮我。
天杀的,枫丹一群演员,都在演她。
闲云内心多少有点怨气了。
回到海沫村这边。
那维莱特的情况也有点不理想。
他护着海沫村所有的美露莘,警惕地盯着地上频频发出震动的巨兽身躯。
“厄里纳斯现在情况怎么样?”那维莱特问着一个美露莘。
所有的美露莘正在聚精会神地和厄里纳斯交流着。
“父亲大人情况很不好,他告诉我,在他的体内正在有个东西和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父亲大人无法驱赶那个东西。”一个美露莘开口说着。
那维莱特双眉紧皱,一边阻拦血毒进入大海,一边稳固镇压之物——高塔长矛。
“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我去解决。”那维莱特快速问道。
“在特别温暖的地方。”美露莘回答着。
特别温暖的地方?
那维莱特目光看向厄里纳斯心脏的位置,顿时感到头疼了起来。
为何偏偏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距离自己有点距离,可是自己要镇压高塔长矛,根本走不开。
“现在只能等芙卡洛斯过来支援了。”
那维莱特有些无奈,如果在肺部的话,他还能一手托着高塔长矛,一手去清理争夺厄里纳斯身体的家伙的人战斗,但是他现在实力还需要时间成长,无法同时顾及。
现在只能盼望着芙卡洛斯能够赶紧出手,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镇压。
所以,芙卡洛斯,快啊,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等着你再次拯救你的国家,你的子民。
不止是闲云和那维莱特,所有的枫丹人同时都在心里默念着。
而怀揣着所有人的期待,所有人的盼望的芙宁娜现在情况也不太好。
她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一边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一边跑出梅洛彼得堡。
“疏散所有的子民去避难,别在外面看热闹了。”
芙宁娜把梅洛彼得堡的大部分守卫都带了出来,快速指挥着。
厄里纳斯的身躯实在是太庞大了,他翻滚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在震动,这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芙宁娜虽然自己很害怕,但是还是努力保持让人足够信任的自信,快速安排着救灾工作。
“小闲云,你怎么还不把天上那玩意带走。”
芙宁娜看着天空上,不停制造飓风的天空之琴,又看着大海卷起的海浪,内心感到十分急躁。
再这样下去,枫丹该不会就要被这地震打碎,然后海浪真的要淹没枫丹了吧。
镜子里的我,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芙宁娜苦恼地抓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