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掀桌的步十安果断开始了准备。
先给即将来这里每月例行公事的人做个小陷阱,毕竟她可不会老实给他们采集那些东西。
再趁乱卷了那些有问题的东西,放火烧了这里死遁离开。
不然不清楚世界上限,无法做出合适的反击,留在这里敌众我寡会很大的限制她发挥。
她刚来这里,先稳一手。
等她调查清楚一切,就是正式搞事的掀桌之日。
在步十安做好准备没多久,屋门就从外面被人踹开。
领头的中年嬷嬷高昂着头走进来,下一刻却被绳子绊了一跤,整个人肥硕的身子向前扑去。
这一突变让她身后距离最近的几个丫鬟小厮没反应过来,门口很快就乱成一团。
有人倒在地上哀嚎,有人被连累摔倒咒骂,有人手忙脚乱去扶人。
那最后面丫鬟拿着的食盒,被放在了地上无人在意。
步十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过混乱,顺手捞走了地上的食盒。
还非常贴心的把门一脚踹上,挂上锁。
然后取出原主之前偷偷藏来在冬天烧柴取暖的火折子,拨开盖子轻吹一口,随后扔在了门口。
作为被拿来关不受宠原主的柴房,这间屋子偏僻没有窗子,门口还堆满了枯枝。
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误入这里的人不愿去往里探究发现原主。
现在正好便宜了步十安,不需要加油助燃,不需要想办法把火折子扔进屋也能烧起来。
以这里的偏僻程度,估计在傅鲤鲤的母亲发现他们长久未归找过来之前,怕是没人会发现这里异常报上去。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死。
步十安表示关她什么事。
这些负责来做这些事的人都是傅鲤鲤母亲的心腹,平时没少为了讨好她欺负原主。
最离谱的是,他们似乎知道一些内情,没人敢把那食盒里的精致吃食拿出去或者调换。
但是会故意在里面加料,什么虫子石头砂砾都是经常出现的。
而且在剪原主头发时会故意用力拽她的头发,明明一小撮就行,他们会故意剪一大截,剪完跟被啃过一样。
取血时会故意第一道刀伤不用力,导致无法流出太多血必须划第二道。
往往没有三五道伤口他们是取不到血的。
对于这种忠心耿耿的恶奴,如果他们死在这里,那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反正现在不死,以后也会跟着傅家人一起死,早晚的事。
步十安提着食盒来到堆放有碎石的角落,见四下无人把食盒收进了系统空间。
随后凭借那堆碎石,一个起跑助跳抓住了围墙压顶,又一个蹬墙借力翻了上去。
就这样,步十安轻轻松松的翻出了傅家。
走在街上,她揉着有些发酸的胳膊。
原主的体质有点差,估计是和生活环境相关。
吃不好睡不好,冬天挨冻夏天闷热,还经常被人取血虐待。
这种情况体质要是好就怪了。
看来安定下来后得把锻炼提上日程。
不过现在……
“统,给我翻翻,上个世界我收走的金银珠宝里给我随便找个首饰,我去当了买点干粮买车离开中州。”
【宿主,你离开中州去哪儿?】
“找原主的外祖一家告个信,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女儿死了。”
“杀人之前得诛心,搞死傅家前,先坏坏他们名声。”
“趁傅家名声不好,气运抢不到,我找地方把这具身体将养调节。”
“等身体健康,就该我登场灭门了。”
中州城外的管道旁,步十安把车拴好。
一边拿出干粮啃,一边查看起食盒里的东西。
“嗯,这里面还真有东西。”
“用来取血剪发的刀具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被掺杂了石子的吃食上也带着不正常的颜色。”
【宿主,你看他们能动手脚,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是不是可以动用一些术法。】
“够不上,这个世界的空气中没有灵气诡气之类的东西。”
“刚刚出城时我也打量过路边那些算命的,没有一个身上有道法。”
“而这些被动了手脚的东西也看不到术法波动,只能看到一些阴邪气息。”
“我估计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办法动用这些,只是一些天生带有某种天赋的人,能看到和利用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当初云游的道士,他或许能看到一些人出生死亡遇到重大事件时身上逸散的气运。”
“而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帮助傅家人借运夺命格的人应该是可以看到一些类似冤魂之类的东西,借助他们用一些正道不齿的手段。”
“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上限了。”
步十安说完,将这些东西一收,直接弃车改为骑马。
【宿主,你怎么把车弃了?】
“车太慢了,除了出城方便掩人耳目,以及误导可能会追出来的傅家人,就没有别的用处。”
“骑马方便赶路,而且不易被查询到踪迹。”
【?宿主又在挖坑了是吧。
你故意坐一辆破破烂烂的车出城,然后走了一部分出城必经之路,就开始换骑马。
到时候傅家人意识到不对追出来,看到被遗弃的车破破烂烂,就会认为你出了事,在附近几条路开头搜寻。
等他们发现自己被耍了,你已经跑远了。】
“瞎说,我可没挖坑啊,是他们自己看到坑就往里跳,与我无关。”
【……你看我信吗?】
步十安就这样和系统一边聊天一边扬长而去。
离了平整的官方大道,那些比较窄小不适合跑马车的小道上满是尘土。
步十安骑马骑得飞快,马蹄扬起大量尘土。
一直到马匹骑出一段距离,尘土才纷纷扬扬重新落下。
最终,她骑马经过的路上连个完整的马蹄印都没留下。
傅家,傅鲤鲤的母亲发现超过往常时辰很久,那些负责去取傅疏影头发血液的下人都没有回来。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唤了人屈尊降贵来到柴房所在的偏僻院子。
一路上她心跳的很厉害,在进入院门的那一刻,心彻底死了。
只见那柴房此时已经完全被火焰笼罩。
除了时不时响起的,火焰烧断木料发出的声音提醒着发生了什么。
这里仿佛被遗忘一样,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