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有种担心叫多余
第880章 有种担心叫多余
皇帝那是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也没人敢反驳,陈文只能是缩着脖子、猫着腰、低着头自我反省。
大战在即,由于韦挺渎职,这已经意外地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不应该是赶紧启程,加快行军速度吗?
真要是有什么事没办完也行,这干坐着等事,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叫说不定还有犯法的人?这年头犯法都流行预约了吗?
看陈文畏缩得像只猫似的,李世民悠闲地晃着逍遥椅,微闭着眼睛说道:“去,把洛阳、长安两地的高官都给朕叫来,马上要东征了,朕要和这帮老家伙好好聚聚。”
疯了吧?陈文撩眼皮向上望了一眼,这个皇帝是越老越不着调了,洛阳的也就罢了,长安的得七八天能赶过来,你再聚几天,就是说半个月之内不用出发了。
心里怎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陈文只敢唯唯诺诺地说个:“是。”
“告诉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来见朕,别耽误了御驾东征,超过三天,朕可不等他们。”
“是。”陈文弱弱地应了一声,稍站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话说了,他慢慢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陈文走出门,抬头看了看天,天上连一丝的云彩都没有,虽然已近黄昏,就依然很明亮,一派午后的景象。
李世民这准备出去打仗的人,走半路跑回来过起了退休生活,他也不理会什么政务,就是个休闲自在,不年不节的把麻将牌拿出来,成天成宿的熬战。
不得不承认麻将打发时间就是个快,两天的时间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李世民还没玩够呢,大臣们就陆陆续续地进宫来了。
像萧瑀这镇守洛阳的官员还好,知道皇帝没什么事,像房玄龄、魏征这些在长安的官员,屁都差点吓凉了。
好好的太平岁月,突然接到皇帝的飞鸽传书,命令你火速来洛阳见驾,也不说什么事,就限你三天必须得到。
房玄龄心都提到嘴里含着了,腿突突的发软;魏征一口气在嗓子眼那儿吊着,眼睛都不会眨了。
房玄龄担心魏征的身体不行,便紧紧地搀扶着他,魏征也属实是浑身发软走路直飘,他心急直恨自己脚长的小。
两个人几乎是跑着冲进了皇帝的寝宫,结果一进门就听到皇帝忘乎所以的高呼:“六筒!”
看皇帝激动得满面通红,房玄龄气得脸色煞白;看皇帝兴奋得两眼冒光,魏征气得两眼发直。
一般人进门都得先通报一声,也就房玄龄和魏征这个级别的,一着急就可以“擅闯”,主要也是陈文在屋里陪皇帝打雀牌呢,外面没个有资格拦他们一下的人。
李世民闻声抬头,见房玄龄跟得了伤寒病似的直打摆子,魏征跟羊角疯要犯似的直哆嗦,他笑哈哈的说道:“你们来的正好,钱都让萧瑀赢去了,老陈老齐你俩下去。”
齐公公和陈公公早就想下去了,谁愿意陪他玩?和到手的牌都得打出去,谁像唐俭那么实在,跟皇帝下棋还真卖上力了。
齐公公和陈公公赶紧的站起来,李世民笑嘻嘻的摆手,招呼刚进门的两位重臣:“来来来,你们过来玩。”
玩?玩你个死人骨头,房玄龄和魏征急得眼珠子都要冒血了,还以为皇帝要晏驾呢,闹了半天他在打麻将。
从长安出发,两天跑到洛阳,骨头好悬没颠散架,就是为了跑过来打个麻将?
房玄龄有气也得忍着,有话他也不敢说,还不动声色的扯了魏征一下,意思是先坐下,有事慢慢再说。
魏征不擅长忍着,他装作嫌弃的拂开房玄龄的手,脸一沉,怒气升腾地瞪眼睛盯着陈文。
“陈文。”魏征嘴角绷得紧紧的,直呼大名的喝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公然违抗圣命,你可知罪吗?”
陈文知道魏征想说什么,可是陈文也很无奈,他就尴尬的一笑,弱弱地解释道:“我哪敢违抗圣命?”
“还敢狡辩?圣上曾当着我的面对你说过,不年不节的不许把雀牌拿出来。”魏征说着转头看向李世民,朝他一拱手,朗声问道:“陛下,你是说过这话吧?”
抵赖也没有当面抵赖的,这话千真万确是李世民亲口说过的。
魏征为了劝李世民少打麻将,不声不响地拉着他没日没夜地玩,差点把李世民给熬成鹰,最终他亲口许诺不年不节不打麻将。
“是,这话是朕说的,玄成你听”
“陈文,你还有什么话说?”魏征不理皇帝了,你只要承认这话是你说过的就行了,魏征就盯上陈文了:“陛下的话,你都敢不放在心上,还说自己没罪吗?”
李世民一看,这牌说什么也是玩不成了,他双手一推,把刚码好的牌推了个稀烂,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收了收了,赶紧收起来。”
李世民一边吩咐人把雀牌收起来,一边假惺惺地训斥陈文:“以后朕说的话,你记扎实点,朕忘了你就提醒一下,知不知道?”
“是,是是是。”陈文连连点头,就像真的是他犯了多大的错一样,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撤去了雀牌,换上了茶盏,君臣们依礼而坐,房玄龄笑问道:“陛下急召我等,是有什么急要之事么?”
李世民缓缓地说了韦挺渎职一事,又说道:“本打算从安罗山出发去定州,没想到又回来了一趟,我想既然回来了,就和你们见上一面再走。”
没事有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好的事,一听说没事,大家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说笑了几句,李世民问道:“高明最近怎么样?”
房玄龄答道:“他把晋王送回长安,第二天就走了,晋王说他去了薛延陀。”
“哦。”李世民猜到李承乾会走了,只是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他到底还是喜欢草原,由他去吧。”
“陛下,万一薛延陀那边有什么异动,该当如何?”房玄龄得讨皇帝个准信,李承乾到底回薛延陀干什么去了,他可不知道。
李世民毫不犹豫地说道:“该如何便如何,国事当前,岂能罔顾私情?更何况他只是我的一个义子而已。”
别说他现在叫唐直,就算他还叫李承乾,也只能是个前太子了,这一个前字就注定了必须要浇灭他所有的幻想。
“陛下说的是,臣记下了。”房玄龄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特别担心薛延陀会不安份,那边要是真搞出点什么动静来,他怕掌握不好反击的力度。
李世民刚要说话,见陈文捧着一份奏报走了进来:“沧州按察使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