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帝萧媚琦闪亮的眸子。
白小白忽然想起时光回溯时女帝的种种反应。
怪不得自己说的一些前世的梗，她会有那种反应，原来她也是穿越者？
“你……来了多久了？”
白小白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女帝明白自己的意思。
“比你早些。”
萧媚琦眸中带笑，和颜悦色道。
“你的起点可比我高啊，来了就是女帝？”白小白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嗯，不过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甚至比你来时要严峻的多，至少我可没时间整日寻欢作乐。”
说着，萧媚琦脸上的笑容凝住，朝白小白眨了下眼睛。
白小白一脸尴尬，正要解释，却听萧媚琦继续说道：“不过啊，我似乎没你这般幸运，凭我还是没办法让九州回归正轨，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帮手，欢迎你。”
萧媚琦忽然伸出手，给了白小白一个前世礼仪。
白小白愣愣地伸出手，与那双柔夷握在一起。
两人奇怪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让在场的女子们都看愣了眼。
还是玉宵更加通人性，懂得此情此景需要回避。
于是她拉着琥珀，又眼神暗示离九和苏南星。
其余两人还好，似乎并不在意，只有苏南星噘着嘴，不太情愿的样子。
这时，离九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走。
垂首守候的瑶光见状，也默默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白小白和萧媚琦两人。
前世的老乡再加上今世的姻缘，两人彼此的眼神中都有些复杂。
“这么说关于九州的一些事情，你也清楚？”
既然自己来到九州并非偶然，那么由此推测，萧媚琦的穿越想必也是被安排的。
“是的，九州很危险。”
萧媚琦轻轻颔首，肯定了白小白的猜测。
“很危险？”
这个形容方式白小白倒是头一次听到。
他以为自己的到来是由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来解决一些九州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危险的说法又从何而来呢？
“你听说过天劫么？”
轻纱浮动下，萧媚琦轻声问道。
白小白点头确认，说道：“据说九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下一次天劫，是因为九州的能量失衡？”
“嗯。”萧媚琦先是点头同意，但旋即又补充道，“这只是九州人的描述方式，我觉得用我们前世的方式说明更容易理解。”
“嗯？前世的说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小白已经习惯入乡随俗了，他的思维已经习惯性的按照九州人的方式去思考。
“所谓天劫是对这一界毁灭性的灾难，而引发这一切的原因有两种。”
灾难自不必说，白小白能懂，无非就是山崩地裂，巨水火海之类的，能让众生灭绝的自然想象。
至于引发的两种原因，白小白也有所耳闻。
一是关于每个很久会自然降下的天劫，至于是多久白小白并不清楚，九州风物志也没有关于这个确切时间的说明。
而第二种，则是开天门，有太多的九州生灵偷渡飞升，这会导致九州界的能量不断损失，然后便会引发天劫。
白小白竖起耳朵，他想听听萧媚琦是怎么用前世的说法来解释的。
“关于九州界和上界，你应该已经有了概念了。”
白小白点头回应。
既然有九州界，又能飞升，那至少说明，宇宙中不止一界。
萧媚琦满意的颔首，旋即像一个前世女学霸般，讲述起来。
“我的理解是，九州界的天劫是人为的。”
“人为的？”
白小白愣了，他一直以来都把天劫理解为天道一类的东西，人为是什么概念？
“区别是，一种是设定了某个时间间隔的定时装置，另一种则是达到某种条件后的被动触发。”
“不是，我有点晕，你让我缓缓。”
白小白拍了拍脑袋，他确实有点懵，萧媚琦的说法让他有些理解无能。
“不能理解？”
萧媚琦美眸眨了眨，好像给差生补习的女班长，温柔耐心。
“不是，理解倒不是很难，只是有些无法接受。”
“嗯，我能懂你的意思，刚开始做出这个猜测的时候，我也很难接受。”
“如果把九州界比作一款游戏，定时装置会固定在某个时长之后将游戏重置，而被动触发，则像触动了某个bUG，然后提前进行重置。”
白小白尝试着做出自己的理解。
“嗯，这样理解，似乎更通俗一些。”萧媚琦赞许地点头。
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玩游戏，对白小白的解读感到新奇。
“嗯？你不是这样理解的？”
“我是用多元宇宙来解释的，不过没关系，只要等说的通就好了。”
“但这样似乎也说不通吧，你刚才不是说，天劫其实是人为的？”
“宇宙也好，游戏也罢，最终做出那些设定的，背后肯定是有人为因素，这绝不是某种自然天成的规律。”
沉默思考了一阵，白小白缓缓点头，认同了萧媚琦的判断。
“那我们来这里的真实原因是？”
“九州要失控。”
萧媚琦果断说出了自己的惊人判断。
“失控？”
白小白的脑洞再次被她炸开了一些。
他有些好奇，这萧媚琦在前世是做什么的？
不会是个女科学家吧，脑洞也太大了。
截止到现在，白小白所有的分析，不论是否开脑洞，无一例外都是在已知信息下做出他认为合理的推断。
可萧媚琦的猜测显然更具有跳跃性。
“没错，失控。”萧媚琦点头，“按照我们刚才用前世想到的推论，九州界为什么会降下天劫？”
“阻止能量失衡？”白小白猜测。
“这只是微观表现。”萧媚琦摇头，“你将它想象的在拟人化一些。”
白小白拼命打开脑洞，自顾自地推测道：“无论控制这一界的是人还是什么机器，他们将下天劫的目的，都是为了重启九州，而所谓的失控，会不会是天劫已经无法阻止九州了？
“不，可以想得再大胆些，可能是某些凌驾于九州之上的界，意识到来自九州的威胁了，这有点像……有点像某种文明的科技大爆炸？高等文明受到了来自低等文明的挑战？”
想到这种可能，白小白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美丽的脸。
萧媚琦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是受到凌驾于九州之上的某个界或者文明安排，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
“我猜是这样的。”萧媚琦缓缓说道。
“可失控的点是什么？某个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次萧媚琦摇了摇头，似乎她也不清楚。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受到某种融入天机的指示行事，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们自己去调查。”
白小白忽然有所悟，说道：“或许，上界的管理者，也不知道威胁来自于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