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塞德里克面带笑容地加入了讨论。
“第二关的谜题会从这些题目里面来出,你来帮忙看一看。”哈利说着,看了一眼边上的罗恩和张秋,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
“可是,这意味着你提前拿到了考验的内容?”塞德里克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这是不对的,哈利。”
“但如果四局里面刚好是两黑两白怎么办?”“我觉得我们需要调换一下思路,如果把本来可以对的局故意做错,就又可以传递额外的信息。”“对,而且采用不同的策略本身也是一种信息……”
哈利和塞德里克沉默地注视着对方,张秋和罗恩的讨论声也渐渐变小了。
“请告诉我,哈利。”塞德里克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怎么得到这些题目的?”
哈利的脑子快速运转起来,塞德里克或许会囿于道德,不愿意看这些题目,并且他很可能会提出让他从岸上出发。但哈利又迫于蕾娜塔的威胁,不得不自己从岸上出发。
这里必须撒谎,善意的谎言,安抚住塞德里克的良心。哈利知道他必须让塞德里克以为,这些题目本就是官方故意泄露给选手的,否则他一定不会配合。
“是金蛋里的线索。”哈利说道,“艾莉娜告诉我们的。”
“但是芙蓉没有说。”塞德里克有些怀疑地说道,“她只说第二关会有解密部分。”
“那是因为……我们和她达成了交易。”哈利想到主意以后,说话一下子底气十足了,“她说可以告诉我们金蛋里提供的关于谜题的信息,但是我们必须付出点什么,所以,张秋教了她一个很强大的咒语。”
“是吗?”塞德里克看向张秋。
“啊对,地罡召考箓,对这个项目会很有帮助的。”张秋愣了一下,很快心有灵犀地选择了配合,“但这是一个陷阱,咒语的消耗太大了,她没法用的。”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塞德里克坐了下来,他虽然还是觉得张秋不该欺骗艾莉娜,但是至少他不会排斥看这些题目了。
“我可是告诉了她咒语的消耗问题了,但她可能是觉得自己能另外想办法解决。”张秋为自己的话语找补着,“而且,她也未必给了我们正确的题目不是吗?我怀疑这些题目有很多都是无解的。”
“对啊,”罗恩气恼地指着羊皮纸说道,“这球不知道轻重,我该怎么确定呢?如果两边称出来不一样,这一趟不是就白称了。”
“我也觉得,或许原来的题目里是告诉我们坏球比好球更轻或者更重的,但是被艾莉娜改掉了条件,就做不出来了。”张秋眨巴着眼睛说道。
“什么球?我来看看?”塞德里克挪动了一下羊皮纸的位置,开始读起题来。
这些题目应当只在霍格沃茨团队里流传,哈利也没打算求助别人。如果只是提前得到了题目,在题目很难的前提下,他觉得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帮助。但如果连题目的答案都要假手他人的话,他会觉得非常羞愧的。
然而,仅凭霍格沃茨团队的这几人,他们想要解开这些题目,或许还要用时间和努力来弥补数学上的不足。他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一有精神就回到车上闭关,但也没能解出全部的问题。
“我们要不找一下赫敏吧。”罗恩迷瞪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多一个人多一种思路。”
“不要为难她。”塞德里克咬着羽毛笔说道,“她们一定早就有答案了,我们几乎就相当于是去刺探答案的。”
“不一定,这么难的问题,她们可能也卡在哪儿了。”张秋说着,不满地把笔摔在了桌子上,“这些囚犯就不能团结起来反抗一下吗?他们有一百个人呐!”
“这样吧。”哈利站了起来,对塞德里克说道,“我去问问情况,如果她们都做出来了,我们就不去打听答案了,但是这至少说明题目都是有解的,可以给我们一点儿信心;如果她们也有没做出来的题目,我们就可以结盟,一起讨论讨论。”
“对,赫敏不至于连她们做完没做完都要瞒着。”罗恩正在和上帝棋局死磕,“但是,就从做完没做完,和赫敏愿不愿意说,就代表了四种情况,可以传递四局的信息……”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哈利。”塞德里克说道,“这个帽子颜色的问题我再研究一下,感觉有些头绪了。”
哈利走出列车的时候,感到有些牙酸。如果自己真的要去找赫敏她们的话,又该如何解释这些题目是哪里来的呢?但如果不去找她们的话,一来靠自己几人或许不一定能解开所有的谜题,二来,哈利也不免担心艾莉娜无法通过第二关。
虽然,他预料到第三关由于伏地魔的出手,或许会变得很危险。但是如果只有霍格沃茨的勇士通过了第二关的话,第三关似乎也没有多少举办的意义了。这么想的话,或许小巴蒂也是默许自己和其他勇士分享题目的吧。
“你说你可能得到了第二关要解的谜题?”图书馆门前,赫敏吃惊地瞪着哈利,“是怎么来的?”
“我和蕾娜塔做了一个交易。”哈利再一次搬出了交易的说辞,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把情报泄露给别人,但交易听起来就既可信又公正,“我承诺晚十五分钟出发,换取她告诉我水下谜题的线索。”
“可蕾娜塔又是怎么得到题目的呢?”赫敏狐疑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哈利耸了耸肩,“但是我本来就要在岸上准备一个咒语,会耽误十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不换白不换。”
“那你的意思是,这些题目的真假未知,”赫敏犹豫了一下,“但如果是真的,我们却以为是假的,那就不好了,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做一遍,对吧?”
“对,”哈利抿着嘴,半笑着点了点头,“而且你本来也会很喜欢做题目的对吧?”
“但你不怕我告诉芙蓉和艾莉娜吗?”赫敏问道。
“我本来就打算让她们也知道,但是不能白白让她们知道。”哈利说道,“我的要求是,瞒着塞德里克,让他以为这些题目都是金蛋里的线索。”
“很简单的条件,我都可以替她们答应,但是为什么?”赫敏双手抱胸,“为什么要瞒着塞德里克?”
“哦,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蕾娜塔的交易,他对蕾娜塔很有意见。”哈利已经无所谓了,瞎话张口就来,“而且题目本身很难,我觉得需要多几个人一起讨论一下。”
“所以,其实你最主要的诉求是想要多几个人帮忙一起解题。”赫敏点了点头,“很公平,不过未必会有多少收获。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们,稍后到列车那里来找你们。”
哈利点了点头,实际上他觉得最主要的收获是,可以给罗恩多创造一点儿接触赫敏的时间,换换心情。至于题目,说不定再给一点时间,大家也能自己做出来。
“嘿,你和她们谈了些什么?”就在哈利走出城堡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哈利回头望去,是蕾娜塔,他最不想面对的人之一。
“我们……”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
“是吗?”蕾娜塔等待着他的后文。
“我承诺了晚出发十五分钟,我用这个条件和她们交易,换取水下谜题的线索。”哈利觉得他在编瞎话这方面已经十分熟练了,“她们给了我一些题目。”
“但我们从唐纳德那里换到的线索不包含题目。”蕾娜塔露出了和塞德里克一样的怀疑。
“那是因为你们的出价不够高。”哈利像对付塞德里克那样用同一个借口对付蕾娜塔。
“晚出发十五分钟,换取一些题目,的确足够有诚意了。”蕾娜塔似乎也相信了,“看来你有所不甘,在努力操作啊。”
哈利露出一个礼貌而尴尬的笑容。
“很好,那么现在你手里就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了。”蕾娜塔缓缓走近他,“我也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哈利冷静地说道:“你想要这些题目吗?那你开个价吧。”
“哦,好吧,我会用一些情报来交换这些题目。”她说道,“关于魔法部在这里的潜伏人员,小巴蒂·克劳奇,或者说,第十位博士。”
“什么?”哈利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是真不知道,蕾娜塔究竟从哪里查到的信息,这本应该是神秘事务司最深的秘密,可以说就连魔法部长也未必知道。
不过考虑到蕾娜塔是一个苏联人,事情就好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变得合理了起来。
“我知道他的过去,一些故事,你会感兴趣的。”雷娜塔说道,“当然,更让你感兴趣的是,我得到题目以后,会保证不把这些故事告诉其他任何人。”
“我答应你。”哈利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只给你原本的题目,不会给你我们的思路。”
“没关系,我们本来也不需要十四岁孩子的思路。”雷娜塔傲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