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细节我不能全部告诉你,这是神秘事物司为了对付神秘人而精心设计的。”奥利凡德轻轻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闪回的本质是时间魔法,所以我们会为你的魔杖添加一些结构,这样当你和伏地魔决斗的时候,魔杖可以勾连出时间的力量,将他击败。”
“说实话,我没有很听懂。”哈利挠了挠头。
“这个装置可以极大地增强你某个咒语的威力。”奥利凡德为哈利的魔杖末端套上了一个小小的套筒,“这还是利用了闪回的机制,假设你在决斗之前,施放的都是同一个咒语,那么闪回的时候出现的应该就是多个相同的咒语。”
“通常来说,闪回的效果是依次释放的,但如果我们加快这个过程。”奥利凡德解释着装置的原理,“让它在极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咒语都闪回出来,而且都是同一个咒语。”
“那么咒语的威力就会大幅加强。”哈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聪明的孩子,不过现在这个装置需要充能。”奥利凡德摸了摸他的头,“就让豆豆博士来帮你吧。”
“什么意思?”
“时瞬矩储存的是时间的势能,简单来说,就是你需要几次时间旅行。”豆豆说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叫我‘豆豆博士’。”
“行吧,博士。”哈利耸了耸肩,“但是你说,时间旅行,这是可能实现的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只能进行不完整的时间旅行,也就是说只能回到过去,无法前往未来。”豆豆博士说道,“我们制作了一个大型装置,它叫塔迪斯,这比时间转换器更加稳定和安全,你看起来好像对时间转换器没什么了解?”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哈利有些困惑。
“总之,在七月一号之前,我拥有塔迪斯的使用权。”豆豆博士走到了奥利凡德的衣柜门前,拉开了柜子。
哈利惊讶地跟着豆豆博士走过了柜子里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巨大、宽敞的操作室里,他还能从朝下的楼梯里看见更多更复杂的结构。
“时间旅行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你要牢记,绝对不能试着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那会导致什么后果。”豆豆博士严肃地警告着哈利,“当然,我们只是去观光旅游的,我会确保你不惹出乱子的。”
“我明白了……”哈利木讷地回答道。
“那么,第一站你打算去哪里呢?最好不要太远,上个月怎么样?”
“呃,如果可以的话……”哈利此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再去瞧瞧魁地奇胜利的瞬间?”
“当然,这很简单……”豆豆博士在操作台上一阵摆弄,接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中,他宣布“已经到了。”
哈利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塔迪斯的门,他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寝室,而自己正从衣柜里走出来。
“这是变色龙电路,它会伪装成不那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样子。”豆豆博士解释道,“哦,不过我们的地点好像有些偏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走过去,或者我们再……等等,那是谁?”
哈利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在豆豆教授的提醒下,他隐约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人形。
“是我,但是,”张秋解除了隐身,“你不是应该在打比赛吗?”
“可我记得你在看台上啊?”哈利疑惑地望着她。
“哦,这说明我们都在进行那种,”她调皮地说道,“懂得都懂的事情。”
“你也在进行时间旅行吗?可是你在我的寝室里做什么呢?”当哈利说出时间旅行这个词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恐慌,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没错。”张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纳威需要把口令记载在纸条上,然后纸条会被弄丢。我好不容易说服他把口令写下来,然后挑一个绝对不会有人的时候过来把它偷走。”
“但你怎么进来的?格兰芬多的口令——”哈利一下子捂住了嘴,“哦,难怪你之前一直问我口令,几乎每一期的都问了,就是为了回到这个时间点来偷纸条?”
“对,总得弥补一下没出现的占卜嘛。”张秋耸了耸肩,“不过我是用密咒旅行的,你可以理解成一辆单程列车,每一站只能停半小时。”
哈利注意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淡。
“说起来,下一站是哪里呢?”哈利问道。
“不知道,这个咒语是完全随机的,命运会把我带到合适的地方。”张秋平淡地说道,“其实这已经是我的第四站了,我倒没想到第四站遇到了你。”
“你这话说得有点怪啊。”哈利品出了一些不对劲。
“第二站的时候我遇到了纳威,他其实也在……”张秋眨了眨眼,哈利发现她并不打算把那个词说出来。
“但是,纳威?为什么?”哈利还想问更多的问题,但张秋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淡了。
“我可以给你个建议,去占卜课。”张秋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第一堂占卜课。”
在她的身影完全淡化消失以后,哈利又一次陷入了一脸懵逼的样子。
“先回塔迪斯吧。”豆豆博士把他带回了衣柜,随后关上了门。
“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在时间旅行。”豆豆博士说道,“即使是同样处在时间旅行当中的人,也不要让他知道。当然,你们可以用暗示,心知肚明,但不要说出那个词。”
“我说出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心悸。”哈利摸着胸膛说道,“这是为什么?”
“你要知道,尽管巫师们可以发明出各种时间旅行的方法,但时间本身并不喜欢我们窜来窜去。”豆豆博士说道,“因为这很容易引发时间悖论,当你觉得心悸的时候,其实是魔力,或者说巫师的直觉在提醒你。”
“好吧。”哈利点了点头,他对时间悖论并非一无所知,最简单的就是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杀死了自己的祖父,那么就会形成一个悖论。
“但是,悖论会引发什么后果呢?”哈利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但一定是非常危险的后果。”豆豆博士摇了摇头,“你不会想要去尝试的。”
“好吧,那让我们先回到开学第一天吧。”哈利说道,“我记得特里劳妮教授说过,我去上了第一节占卜课。如果那不是她的幻觉,就说明我的确出现在了那时候的课堂上,现在既然我们能够时间旅行,或许还真的去把那节课听完会比较好。”
“这其实是另一个悖论。”豆豆博士若有所思地说道,“假如你没有去上那节课,也就不会有人说你出现在课堂上,你即使开始了时间旅行,也不会想到要去上占卜课。”
“而现在的情况是,你最好去一下,因为特里劳妮知道你曾经出现在占卜课的课堂上,为了不引发悖论,当你有能力时间旅行的时候,就要去迎合已经发生的事实。这很神奇,因为无论你是否去上课,都可以形成合理的时间闭环,但事实是你去上课了。”
“这也就是说,其实我上不上课都是可以的,但为什么结果是我选择了去上课呢?”哈利同样有些困惑,“明明我对占卜课不感兴趣,不打算去上课的啊?”
“我们对于时间本身的了解还是太少,说不定它同样有着自己的意志呢?”豆豆博士摇了摇头,“就拿你上不上课来说,其实除了不上课,它还有无数种可能的情况,逻辑上都可以行得通,但时间本身做出了选择,它想要让你去上课,因为这就是命运。”
“命运。”哈利已经无数次听见这个词汇了,“所以张秋的占卜总是会显示命运,而时间总是想让事情回到命运应有的轨迹上来?”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替时间打工。”豆豆博士无奈地说道,“对时间旅行者来说,你偶尔会发现过去的事实和你的认知相悖,这时候你就必须做点什么,让事实和认知一致。”
“改变过去会引发悖论,但有时候不改变也会引发悖论,有时候却又怎么做都无伤大雅。”豆豆博士一边操弄仪器,一边总结着时间旅行的经验,“好消息是有我看着,你应该不会出问题,走吧,该上占卜课了。”
哈利轻轻走出了门,这次他从一间空教室的柜子里走了出来,不远处就是占卜课的塔楼。
他注意到赫敏正抱着书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这让哈利又一次提高了警惕,因为赫敏也正常地出现在麻瓜研究课的课堂上了。
哈利有理由猜测,赫敏也是一个时间旅行者,她同时选修所有课的秘诀就在于,回到过去把课再听一遍。
他没有和赫敏打招呼,而是非常低调地溜进了教室。
特里劳妮教授让学生们试着用茶叶占卜,她从哈利的杯子里看到了不详的黑狗,这让他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自己教父的阿尼马格斯又怎么会和不详有关呢?
哈利百无聊赖地环视着四周,他发现赫敏似乎对这门课很有意见,而角落里,身影逐渐变淡的张秋朝他招了招手。
“好吧,博士。”回到塔迪斯以后,哈利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我们还要继续旅行吗?”
“要,充能还远远不够。”豆豆博士说道,“如果你不知道去哪儿,那么我们可以用塔迪斯的追踪功能,瞧瞧另外两位时间旅行者的故事。”
在哈利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中,塔迪斯开始追踪他两位同学的事迹。而当他完全目睹了这两人的疯狂操作以后,他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