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看着监控,安欣啊安欣,你是真行啊,想把我儿子给送进去,你是真觉得我徐江没人可用了是吗?
赵立冬,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是你应该为我徐江出力的时候了。
但是,他打了两个电话,赵立冬都没有接,就连王秘书的电话都没人接。
徐江恨不得把电话给砸了,他现在还不知道高启强伤的多重,万一真的被安欣给弄进去了,他还能劫狱吗?
高启强还没死,想找人顶罪都不行……
气的他现在就想一枪打死安欣,在京海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还有安欣这么个搅屎棍子呢?
太难受了。
不过为了儿子,他还是决定跟安欣好好谈谈。
吩咐门口的马仔:“去,客客气气的把安警官和李警官给我请上来。”
“老大,您不是要给他点儿教训吗?”
徐江正生气呢,这马仔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就已经被徐江一通乱拳,打的更蒙了。
一溜烟儿就跑了。
安欣和李响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音。
“安警官,李警官,我们老板请您二位上楼。”
安欣和李响没憋住笑,浅笑了一声。
顿了几秒,安欣才转身:“你们老板是谁啊?”
“嗯,安警官您就别为难我了,就是徐老板。”
“哦,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跟徐雷去打架了?”
“没有,这不是老板不顺心嘛。”
徐江的这些马仔,是最会见人下菜碟儿的了,见到比他们弱小的,那就往死了欺负,见到厉害的,那就怂的一批。
安欣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有本事就欺负欺负比你有本事的。
安欣看向站在旁边的经理:“你不是不知道老板在哪吗?”
经理哪知道徐江说变就变啊,刚才还跟他说,好好给安欣点颜色看看呢,这一会儿就变了。
老板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太善变。
“安警官,我……我真不知道。”
马仔生怕去晚了,又要挨打:“安警官,楼上请吧。”
安欣没用马仔带路,直接就往楼上走,精准的找到了徐江的密室。
徐江觉得安欣真是神了啊,他啥时候来过的呢?
还是自己身边有安欣的人?谁是呢?
安欣看着上面的监控探头:“徐江,你不开门,我可走了。”
徐江打开门,看着安欣他就生气:“安警官好大的火气啊,去,给安警官找两个妹妹,再拿点冰水,给安警官消消火。”
李响指着徐江:“你想进去了是不是?”
徐江根本就不把李响放在眼里:“你一个跟屁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要是没有安欣罩着你,我让你去高速公路底下躺着你信不信?”
李响就没见过徐江这么嚣张的人:“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最低审问你二十四小时!”
“哎呦,我吓死了,李警官,我开个玩笑,不能跟警察开玩笑嘛?”
安欣今天本来就是找事儿的,徐江还这么嚣张,跟他的响这么说话。
徐江看安欣一句话都没说,就更得意了:“安警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欣伸手把徐江手里的洋酒杯拿过来,把里面的酒都倒在了徐江的脑袋上,然后又把杯子放在徐江的手里:“徐老板是太热的吧?所以才胡乱开玩笑。”
诶我草……
徐江盯着安欣看,这么多年了,头一回啊,谁敢这么对他?自从他媳妇儿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用过这招。
他敢?
还敢把杯子还给他:“安欣,你就不怕我用这杯子砸你吗?”
“可以啊,砸了我,你就可以进去陪着你儿子了,你这是袭警,比你儿子时间还要长那么一点点,然后这白金瀚,就是白江波的了,说不定最后会落到打了你儿子那个高启强手里呢,他可是比你听话多了,我是要省多少心啊?”
徐江觉得自己早晚都得让安欣给气死。
不由自主的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厉害,你厉害,行,进来吧,说说我儿子被那个卖鱼的打成脑震荡的事儿,不是我说你,怎么你的人都跟你一样,不懂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昨天,我刚给他办完事儿,你是没看见那个什么龚开疆辟土的那个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给我儿子打的脑震荡了?
安欣,你拍着良心说,我徐江对你怎么样?赵立冬打电话让我弄死你,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他秘书都敢不接我电话,就那个,那个什么王秘书,他是个什么玩应啊! 他还敢不接我电话啊,都是你啊。
安欣,我徐江在你身上面子算是丢没了,你说说吧,今天给我一个解释!完美的解释!稍微有一点儿不完美,高启强这个白眼狼,我!我必须要他命。”
安欣和李响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徐江诉苦,京海让人闻风丧胆的徐老大,居然被安欣被逼成了这样,说出去谁信呢?
安欣一点儿都不心疼他,前世他杀了多少人啊,更重要的是,不是因为他,高启强也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人家好好卖自己的小灵通,没准以后会成为一个正经的商人呢。
“徐江,凡事都要讲道理,我让你儿子自己去,轻轻的打一顿就算了,算是高启强给白江波一个交代,你儿子呢?带着俩人把他往死里打啊,要不是我去的快,命都没了。”
徐江根本都不信:“死哪了?他死了,我给他风光大葬。”
安欣把诊断书放在徐江的面前:“看看吧,是他严重,还是你儿子严重,而且徐雷是三个人打一个,就算是进了警局,高启强也是受害者!”
徐江的一颗心啊,堵得慌啊,他什么时候跟警察讲过证据啊?
那这玩应还用讲证据呢?直接让高启强消失不就完了吗?
他现在还叭叭的跟人家说证据?脸都丢没了。
“安欣,你这意思是,我儿子就白挨打的呗?我还……我还得赔你们点钱呗?”
“那倒不用,高启强的医药费,我打算去找白江波要,我这个人特别的公正,特别的讲道理。”
徐江攥着拳头:“讲道理,你的确很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