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他还小不懂事,就算他得罪你,你也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封辰奕,像看好戏一般,而坐在主位上,应该主持公道的幸安帝却一言不发。
皇后不愧是后宫之主,封辰奕比封辰玉大,封辰玉是弟弟,哥哥的当然不能跟弟弟计较。
所以此刻无论封辰奕说什么,都会被认做对长辈不敬。
他只能默默认下这个罪行,殴打弟弟。
若这话真的传了出去,那坊间那些有利于封辰奕的话语也会被推翻,所有人都会觉得封辰奕品行有问题。
翟妘前世好歹也是宫斗王者,翟妘行礼,不急不忙开口:“就因为睿王念及手足之情,所以只是小惩大诫。
五皇子直呼兄长名讳,大闹兄长庆功宴,这等荒唐事传了出去,只会令百姓觉得,皇家教子无方,成为笑柄。”
翟妘话一出,所有目光纷纷看向翟妘,只有封辰奕不缓不急的径自往自己的座位坐下,慢悠悠的倒着茶。
皇后听到翟妘的话,勃然大怒,“放肆,小小王爷侍卫,竟敢大放厥词,皇家的颜面岂是你等奴才可以议论。”
翟妘看到皇后生气,知道自己是戳中她的软肋了,刚刚五皇子在闹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丢面子。
翟妘走到中间朝着幸安帝跪下,“就算皇上今日怪罪,奴才也要说。王爷击退敌军,押送质子和百万两黄金回朝,理应论功行赏。
守城士兵玩忽职守,见死不救不开城门,王爷殊死搏斗才好不容易保住黄金,弄丢质子却要被罚跪朝政殿。
现如今,质子也回来了,皇上举办庆功宴,不旦不论功行赏,还任由后宫干政,寒边疆功臣的心。
如要论罪,皇上不妨先论当夜值守士兵的罪!”
翟妘说得言之凿凿,说到最后一句直接俯身跪了下去。
幸安帝猛拍桌子,“放肆,你是在说朕的不是,说朕错了!小小奴才,竟敢班门弄斧。”
幸安帝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皇都也不知道是谁在传,睿王立了战功,自己不论功行赏,更有人议论他是个昏君,幸安帝借题发挥:“来人!”
杀鸡儆猴,惩治了睿王身边目无尊卑的侍卫,也好给睿王提提醒,告诉他凤璃国是谁说的算!也间接震慑那些谣传的。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小,卒幸安帝眼中满是杀意。
幸安帝喊来了守卫,封辰奕再也坐不住,放下手中的茶,走到翟妘身边跪下,“父王若要处置,就处置儿臣。”
翟妘见幸安帝喊来了侍卫,心一横:“说是庆功宴,依奴才看就是鸿门宴。”
翟妘只是仗义执言,幸安帝却对她动了杀心,看来幸安帝是咽不下最近皇都风风雨雨的谣传。
翟妘嗯话更是激怒了幸安帝,猛然站起,指着翟妘,愤怒道:“将他拉下去,处死!立即处死!”
他是帝王,整个凤璃国都是他说的算,没有人可以议论他,质疑他!
幸安帝已经疯了,说好的庆功宴却要杀功臣身边的人。翟妘看着在坐的大臣,竟无一人为封辰奕说话,不禁有些胆寒,十余年前封辰奕中蛇毒,翟妘带着他跌跌撞撞到了朝政殿,遇到的若不是石将军。
如果自己的血不能解毒,那封辰奕是不是就死了。
一个国家有这样一个昏君,还有这样一群不敢得罪君王的大臣,还谈什么强大!
翟妘想着自己在将军府对那些士兵信誓旦旦说的,国强则民强,民强则国强,让他们好好守好自己国家的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那些边疆士兵生活艰苦,却毫不退缩,遇到战事还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他们那么拼命守住的家国,竟然是这样的。
封辰奕挡在翟妘身前,眼神冷得可怕,呵斥上来的守卫:“谁敢动她!”
那些侍卫被封辰奕的声音吓退,辛安帝看着自己的守卫那么害怕封辰奕,更加生气。
封辰奕仗着自己打了胜仗,连他这个一国之君,甚至是他的父王都敢恐吓!幸安帝的暴怒:“废物,你们都不敢上吗?”
他此时心中只想让这两个目中无人的人消失!
那些侍卫惧怕帝王的威严,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翟妘只感受了到封辰奕周身泛起的浓厚杀意,只一瞬,在坐的所有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什么事。
就只看到那些士兵倒地而亡的样子。这些守候在内围的禁军,都是精英。
这样的身形,这样的速度,令在场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仿佛只要封辰奕想,在场的任何人
他都可以轻易杀掉!
幸安帝苍白着脸瘫软在龙椅上,刚刚还嚷嚷着要讨回公道的五皇子封辰玉双腿抖得不行,裤裆瞬间就湿了,有水从他两腿间滴落。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连呼吸都不敢,生怕下一个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会是自己。
大皇子匆忙站了出来,脸色难堪的朝着幸安帝跪了下去,“父王,二弟击退敌军有功,请父王论功行赏。”
幸安帝吓得满头大汗,只想尽快打发了封辰奕,慌不择言:“赏,赏最好的府邸一座,黄金千金,锦缎百匹,还有各地进贡的贡品都挑些拿去。”
幸安帝是被几个太监抬着下去的,皇后走的也匆忙,仿佛晚一步就会丧命。
其余大臣更是跪跪爬爬离开了皇宫。
这场庆功宴最终不欢而散。
大皇子是最后走的,他虽比其他人好一点,但他脸色也十分难堪,他看着封辰奕,强颜欢笑,“二弟既然回来了,得空就去皇兄东宫坐坐。”
他说完,不等封辰奕反应过来就慌忙离开了。
等所有人走后,封辰奕才缓缓转身看着翟妘,“你没事吧!妘儿。”
看着封辰奕为了护着自己,不惜与幸安帝对抗,
翟妘轻笑出声,“怎么可能有事,他们不是都被你解决了吗?”
翟妘还是高估了凤璃国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他们活得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