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兵团聚集地上空的战争迷雾中,三色之龙盘旋在此。
他的俯视而下,双瞳死死地锁定了正在街道上游荡的沙司。
此时聚集地的街道上,沙司随手一拳,便将一个想要拉他进城墙教会的教士给揍飞。
“你会后悔的,城墙教会永远的神。”教士倒在地上,诅咒道。
“玛利亚算什么,人类又算什么。”
沙司毫不在意地一脚将教士踢晕,张狂地说道。
陶罐内的黑影缓缓蠕动,将教士刚刚染到沙司身上的怨气给解开。
他明白这里的非人契约者已经发现他了,刚刚那个直接找上沙司的教士就是一个试探的棋子。
但他不在乎,因为这个世界中的契约者没有比他更强的存在。
也懒的提醒了沙司了,就让他一路莽下去,反正也不过是暂时顶上去的替身罢了。
就在沙司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地面细微的震动声。
震动来源很远,但在被陶罐加强的感知力下,他还是能勉强听到来源方向。
“什么情况,三个方向都有?”沙司疑惑地喃喃道。
而就在此时,地面突然裂开,一个狰狞的蛇头破土而出。
猩红蛇首张开那巨大的嘴巴,里面的獠牙个个都比成人手指大一截。
沙司感受到了危险,当即就一跃,恐怖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轻易地跃了10米。
蛇头还在往上冲来,而沙司他单手握拳,向着下方袭来的猩红蛇头捶去。
下一瞬,沙司的拳头和巨蟒艾瑞栗的蛇首相撞。
崩~
一阵轰鸣声响彻街道,恐怖的力量顷刻间传递开来。
巨蟒艾瑞栗在这股力量下,轰然被掀翻在了地上。
20米长的躯体蜷缩在一起,大量的荆棘融成黑血脱离了她的荆棘躯体。
而沙司落在地上,那只和巨蟒艾瑞栗对拼的拳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血组成的手臂。
“没想到真的有怪物,有够刺激的。”沙司狰狞地笑道。
而还没等他得意一下,他就感觉体内的力量居然开始流逝。
同时一只布满褶皱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脏。
沙司回过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2米多高的黑衣灰皮男人,这家伙有着尖锐的耳朵,猩红的双眼,突出的尖牙。
而这正是墓园的4级兵种吸血鬼。
“可恶,居然不止一个。”沙司痛苦地吼道。
他没有坐以待毙,立马爆发了陶罐带给他的力量,想将手臂的主人化作血水。
然而吸血鬼的力量可不是盖的,直接抬起贯穿了他的手臂,四周血液全部被吸收进了吸血鬼的体内。
就这样,隐藏在暗处的14只幽魂抽沙司的法力,吸血鬼抽沙司的血液。
陶罐内的黑影叹了口气,是遇到硬茬了。
这个沙司还是不行,空有他给的力量,却是只完全打不开局面,就真的废。
“就算是成为了伪·世界之子,依旧改变不了废物的事实。”陶罐中的黑影喃喃道。
他开始解放自己的力量,大量的黑血出现在陶罐中,恐怖的能量波动从陶罐里传递出来。
所有人在此刻都是看向沙司腰间的陶罐,那里面涌动的力量不容小觑。
而沙司也是回想起他的宝贝,想去打开陶罐,解放里面的力量。
可就在此时,陶罐自行打开,大量的黑血从中涌出。
沙司看着眼前无边的黑血,顿时就楞了,刚要触碰到陶罐的手也是停了下来。
“你是活的?”沙司不敢置信地说道。
他颤抖着身子,连身躯被吸血鬼贯穿都已经忘记,只感觉到无尽的寒意。
如果这个陶罐是活的,那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命之子,而是陶罐的棋子。
还没等他想明白,涌出陶罐的黑血就向着沙司冲来。
贯穿沙司的吸血鬼见状,连忙扔下沙司,化作蝙蝠往后飞去。
“等等,不要……”
沙司恐惧地喊着,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黑血包裹住。
而黑血吞噬了沙司后,瞬间化作了一个黑血组成的人形生物。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黑血生物嘶哑地说道。
霎时大量的黑水化作箭矢向着逃走的蝙蝠爆射出去,直接将蝙蝠钉在了墙上。
随后蝙蝠变回了吸血鬼真身,爆发全力,但依旧没有挣脱黑水箭矢,牢牢地被钉在墙壁上。
而吸血鬼当即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作为黑暗生物的吸血鬼对于诅咒还是很熟的。
黑血生物此时没有去管被箭矢束缚住的吸血鬼,而是抬头看向了在黑雾阴影下的幽魂。
“我是何德何能让你们联合在一起啊。”黑血生物嘶哑地说道。
下一瞬,他身上的黑血涌动,直接飞了上去。
14只幽魂见状,不再隐藏,便从阴影中冲了出来迅速分散开来,并持续抽取黑血生物的法力。
黑血生物轻蔑一笑,法力什么的就算被抽干了又如何。
只见他开始分裂,分裂成了14个黑血生物,分别去攻击分散开来的幽魂。
空中大战开始,地面上的巨蟒艾瑞栗抬起了头颅,蛇瞳死死地盯着空中的黑血生物,就很气,不能飞。
而就在此时,地面再次裂开,少女艾瑞栗从中爬了出来。
“我的血量分你一点,不要生气了。”少女艾瑞栗温柔地说道。
她轻抚巨蟒艾瑞栗的身躯,分掉了部分的血量,为此她直接就萎了。
“谢谢。”
巨蟒艾瑞栗瞥了一眼萎掉的少女,感谢道。
“不用谢,我就先溜了。”
少女艾瑞栗说完,便直接钻进了来时的洞,瞬间消失不见。
血量补满的巨蟒艾瑞栗稍微冷静下来,前躯弯曲,做出蛇攻击的前奏,准备随时对空发动攻击。
而地底的少女艾瑞栗掏出从小溪旁摘下的新鲜的嫩草,脸上露出一抹愉悦之色。
“嘻嘻,这样就有借口摸鱼了。”少女艾瑞栗咽下一口嫩草,开心地说道。
然而就在此时,因为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她噎住了。
“呃呃~”
“阿巴阿巴阿巴。”
“救……命……”
她不断地拍打自己平坦的胸膛,可怎么都不管用,血量开始滑落。
直到红血后,她突然两眼一缩,随即伸手进嘴中,将噎住她的嫩草给取了出来。
然后她又仿佛无事人一般,继续吃起了嫩草,就是表情有点呆,仿佛个zz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