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绯红尖刺贯穿出来,巨噬蠕虫的身躯开始龟裂,一只绯红的手臂从它的身躯裂缝中伸出。
“吼!”
巨噬蠕虫声嘶力竭地长啸起来。
它不甘,如果它的精神没有萎靡,还能处于疯狂姿态,这种伤害根本最多只是重伤,依旧无法杀死它。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神”的精神持续输出,甚至将它召唤出来的使徒都不给它补给疯狂的精神物质。
它的精神萎靡,血肉与精神的同调下降,终究是它的位级太低了,属于那种供人驱使的怪物。
随着巨噬蠕虫失去最后一点力气,重重地躺下,红骑士从巨噬蠕虫的身躯中爬了出来。
这一场战斗的胜利当它进入巨噬蠕虫的肚子中,就已经注定。
它有着足够强力的魔抗,且自身的恢复力极强,就算是在胃酸中打滚也无事。
之前在与巨噬蠕虫战斗的时候,那副伤痕累累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那种伤势只需要1秒钟就可以恢复。
甚至为了进入巨噬蠕虫的体内,它还特意弯下身子,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而当它成功的进入了巨噬蠕虫的肚子里后,它将自身的甲胄赫子均匀覆盖在肚子所有区域。
就等关键时刻爆发出全力,成为那最后的绝杀。
不得不说红骑士和黑骑士二者已然和以往不同,它们吞噬了三首之龙的两条龙首,有了不低的智慧。
这种智慧不是开启亚当夏娃的智慧,只是为了执行命令而演变的智慧,没有自我,只是机器。
红黑双骑士究其不过是一个工具,而非一个独立的个体。
此时红骑士站在巨噬蠕虫的身躯上,一手拿着黑骑士的半边肩膀与手臂。
身上那绿色的血液已经完全被它的盔甲吸收干净。
在肚子的那段时间,它已经完全适应了巨噬蠕虫的血液与胃酸,将其吸收自然不在话下。
它一跃而起,一手重重地钉在岩石上,背着黑骑士的半边肩膀,开始向上攀爬。
很快,红骑士便回到了地面上。
随着黑骑士装好断掉的左肩,二者一同离开了大贵族府邸。
至此大贵族这一系全部清理干净,连带着一只“无辜”的巨噬蠕虫都被就地正法。
不过随行的王族直系士兵也是尽数去往天堂。
当然这点红黑双骑士都不在意就是了,只要命令完成了就好,谁还管同行的死活,又不是队友。
与此同时,王都上空,战斗也是进入了尾声。
摩利尔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断击杀一直重生的光粒天使,仿佛就跟个愣头青一般。
就连暗处的圣灵元素契约者都是觉得奇怪,这个摩利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理说遇到光粒天使这种打不死的敌人,应该会知难而退才对啊,不可能就一直在这重复击杀光粒天使。
他陷入了沉思,到底有没有诈呢。
四周的细小光粒侵蚀着摩利尔的感觉不会错,可对方为什么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
难道这货没有痛感?被侵蚀的痛楚都感受不到?
还是说这就是真一莽铁头娃,硬是要莽掉光粒天使?
可问题是光粒天使本就是他构建的虚假生物,真正在造成伤害到都是细小光粒的侵蚀。
“不管怎么样,这场战斗也该结束了,毕竟正午的太阳都快过去了。”圣灵元素契约者暗自说道。
他开始聚集起光粒,高空中的细小光粒在这时开始显现。
随之摩利尔身上的伤口出现了大量的光粒,显然造成伤口的就是这些光粒。
“巨龙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但你不珍惜,明明我是非人团结派的人。”
圣灵元素契约者的声音在高空中回荡,语气十分惋惜。
对此摩利尔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扇动着翅膀,好似完全不在意圣灵元素一般。
“还在小看我,狂妄的家伙给我死去把,谁都不允许小瞧我。”
圣灵元素契约者展开全部力量,大吼道。
下一瞬,数道白洁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中间的摩利尔给刺成了马蜂窝。
场面一阵宁静,高空只剩下圣灵元素的光粒躯体,以及摩利尔的龙尸。
“自大的巨龙,死亡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圣灵元素契约者平静地说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视野有点奇怪,就像屏幕出现了延迟一般。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仿佛玻璃般破碎开来。
他惊恐地发现了四周全是猩红的光粒,而自身纯正的光粒身躯只有一小坨。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骗了,一切都是假的,我被侵蚀了?”
他疯狂地低语着,不甘与恐惧从心头涌现。
这还是他作为圣灵元素第一次吃瘪,没想到这一吃瘪就是与世永别。
没有什么多言,因为他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已无回旋余地,他必死无疑。
猩红的光粒蔓延至他最后的光粒身躯,将他全部侵蚀。
他的意识也是缓缓地黑了下来,直到彻底坠入永远的黑暗。
至此操纵王都城墙教会的幕后契约者死亡,随着城墙教会一同逝去。
摩利尔张开巨嘴,大量的猩红光粒全部涌了进去。
“还是太弱了。”
摩利尔平静地喃喃着,也不知道是在说自身还是圣灵元素。
解决完这次的敌人,他调转身子,回到了地面的王宫中。
王宫内,摩利尔回到了房间,将护住罗德雷伊斯的龙喰收回了刀鞘中。
罗德雷伊斯缓过神来,当即感动万分,果然没有看错摩利尔,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这样王都城墙教会逼宫雷斯王,以王都城墙教会全灭会结局。
当这个消息一经发出,所有的贵族都震惊了。
没想到王族在抽调了那么的兵力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将全盛姿态的城墙教会拿下。
王都暗中的非人契约者更是震惊,那个操纵王族的非人契约者到底是有多强。
居然能将城墙教会的那位给干脆利落的解决。
他们之前也打过城墙教会的主意,但都被那位给轻松地打了回来,而如今那位居然莫名其妙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