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同往常一样,去雷神堂找沈瑶。
姜琪却又不让他进去了,他同姐姐理论,姐姐却又把他打了一顿。
姜明很窝火,他觉得姜琪简直莫名其妙,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让见了?
还是要想办法,早点把沈瑶带走。
姜明第二天再去,还是没见到,又被姜琪打了一顿。
第三日,他又去了,在他姐姐动手之前,他转身就走了。
姜琪的侍女觉得很奇怪:“堂主,今日您弟弟,怎么转身就走了。”
姜琪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弟弟的背影:“肯定是一连三日,挨打时没见到看戏的,知道她已经跑了。”
姜琪恨铁不成钢,语气无比嫌弃:“三日才发现,真迟钝!笨!”
姜明回去就开始查,派去查探的弟子,送了一个锦囊回来,正是姜琪送给沈瑶的锦囊。
锦囊是在北界门附近发现的,北界门通往辕州,沈瑶肯定逃去找沈鱼了。
姜明怒气冲冲地拿着锦囊,去质问姜琪,为什么要放走她。
姜琪抢回了锦囊,还嘲讽他:“人家不喜欢你,你不如追去问问,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的夫君。”
姜明气得发抖,姜琪还要火上浇油:“看看你这样子,哪有本事追,都三天了才发现,他们早双宿双飞了。”
姜明当夜就离开帝仙城,去往了辕州。
……
去往天涯池的路上,风瑜不敢进城,只能绕路从野外走。
他一路都没进过源石空间。
辕州开了灵智的异兽很多,石珠不敢随便乱放,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思念,想着尽快到天涯池了,再见沈瑶。
沈瑶从进了源石空间,就开始修炼,被姜明控制了这么久,她现在,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变强。
只要变强,就再也不会被抢来抢去,再也不会被关押胁迫。
……
咸鱼闹着要去辕州,打着两个主意,到天涯池成功化龙,或者半路逃走。
总之她不能被困在真神宗,成为姜明威胁瑶瑶的筹码。
天涯池在辕州的最西北,从辕州的中部,到天涯池,有一条河流,叫雷霆河。
去辕州的路线,咸鱼早就和沈瑶,在图纸上画过很多次,咸鱼早就想好了,如果路过雷霆河,就化鱼逃走。
咸鱼自出了帝仙城,就一直念叨着找宝贝,也时常念叨着沈瑶,王栩从来没想过她会跑。
行至雷霆河时,王栩眼睁睁见沈鱼跳进河中,他紧跟着跳进去追,却再也没见到沈鱼。
河里有无数条鱼,他没见过沈鱼的真身,根本不知道那一条是她。
王栩办砸了差事,忐忑地给他的堂主传讯息,姜明却只让他,在沈鱼消失的地方等他。
咸鱼一路向西北游,困了也睡在水中,几乎不出水。
游至雷霆河中游时,有一个夜晚,她浮出水面观望了一下,看到岸边竟有个仙修在打坐。
那仙修戴着斗笠蒙着面,看不到容颜。
咸鱼总感觉他很熟悉,但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是姜明派来抓她的高修。
咸鱼观察了很久,直到那个仙修打完坐,从怀里取出一颗石珠,拿在手心观看。
那石珠她可太熟悉了,正是全灵石珠!
咸鱼悄悄靠近,对着石珠一跃而起……
风瑜只看见一条鱼,从水里向他窜出来,差点撞上他,然后就消失了!
风瑜觉得,自己一定是累花眼了,竟有了臆想,就像在帝仙城,看谁都像沈瑶一样。
但无论是不是花眼,此处都不宜久留。
风瑜将石珠收回怀里,驾着灵宝又继续前行。
咸鱼进了源石空间,就看见了在修炼的沈瑶,和转肚子的石宝。
咸鱼高兴极了!等着沈瑶修炼完,便扑过去抱着她:“瑶瑶!”
沈瑶一睁开眼,就看见咸鱼朝自己扑来,她抱住咸鱼,姐妹俩开心极了,欢喜地在石坑里蹦。
沈瑶:“鱼鱼,你怎么在这里?王栩呢?”
咸鱼:“他被我甩掉了,我游到这里,看见有个男修拿着全灵石珠,就进来了,没想到你在这里!”
沈瑶有些担心:“有个男修?什么样的男修?是风瑜吗?”
咸鱼:“他带着斗笠,蒙着面,看不到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风瑜。”
沈瑶:“是风瑜!就是他!我从真神宗逃出来,出城时遇到了他,我们就来辕州找你了。”
咸鱼:“太好了!瑶瑶!我们都逃出来了!”
沈瑶:“嗯!太好了!”
两姐妹又高兴地,抱着蹦了好一会儿。
沈瑶:“鱼鱼,你看到风瑜时,他怎么样了?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咸鱼:“他在岸边打坐,看不出来状态,要不我出去守着石珠,换他进来,你们见见?”
沈瑶:“不行,你出去守着,不太安全。”
咸鱼:“外面就是雷霆河,我可以带着石珠沉到河里,这样就安全了,只要在水里,他们就抓不到我。”
听咸鱼如此说,沈瑶也确实很想念风瑜,两姐妹便如此决定了。
风瑜飞着飞着,感觉剑上一沉,他瞬间警觉,正欲出手攻击,却发现是沈鱼!
风瑜空中暂停:“沈鱼妹妹?你怎么突然在这里?”
咸鱼:“你先下去,我们去河边说。”
风瑜下行停在了岸边,咸鱼让他把石珠拿出来,风瑜将石珠握在手里,咸鱼拿了过去:“瑶瑶让你进去,我在外面守一会儿。”
风瑜用剑在地上画了个圈,刻了道符文:“沈鱼妹妹,如果有危险,你就把这个符文损毁,我会立刻出来。”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源石空间。
风瑜进去后,咸鱼把珠子往嘴里一放,跳进河里化成了锦鲤,沿中游向上游去。
久未见面的情侣,看着对方,眼里都是心疼与深情。
沈瑶看着风瑜眼下的乌青,凹陷的面颊,细碎的胡茬,更是心疼不已。
她那风度翩翩的美男,竟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沈瑶无比内疚,也更恨了姜明几分。
该死的姜明!为了自己的私欲,想杀就杀,想抢就抢,视万物为蝼蚁。
威胁折磨,无所不用其极。
他不配坐在高位!
他根本就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