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如今铁门的门主铁炼此刻却是嘴角挂着一抹晃眼地血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话音落罢,一道硕大的烘炉出现在他的身后,连空气都被烘炉之中冲天而起的火焰烧灼得隐隐扭曲。
只见铁炼怒喝一声,双掌朝着铁铸连击拍去。
一道道炽热的火焰自他掌心迸发,与身后烘炉冲天而起的怒焰,迅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火网网。
向着双目含煞的铁铸猛扑而去,企图将他彻底焚烧殆尽。
此刻发铁铸矮小的身躯却是一片金光璀璨,犹如套上一身耀眼的铠甲。
面对这位旧日师兄的法术,他并未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体内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紧绷,皮肤下透出金色的光泽,那是将“龙象镇域劲”发挥达到极致的表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铁铸如同山岳般冲向冰网。
双手一挥,竟硬生生地将那看似爆裂的火网撕裂开来,碎片四溅,热焰四溢。
“果然那个偏心的老家伙将好东西都留给你!”
铁炼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妒忌,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深知这位“开小灶”师弟的实力,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再次调动体内的法力,只见挥手间,铁炼便将身后的烘炉操持在头顶。
随着一道犹如惊雷之声响起,只见烘炉顿时犹如落雷一般朝着铁铸当头砸下。
铁铸也是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周身顿时浮起阵阵光环,堪堪抵住这下落的烘炉。
战斗至此,两人都已全力以赴,汗水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
铁炼的法术与铁铸的神功相互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和耀眼的光芒,让整个场地都为之颤抖。
然而就在这战况焦灼之际,远处聚集过来的人群之中突然射来一道流光,光芒迅速划破长空,直逼铁铸而来。
众人惊呼声中,那光芒逐渐显露真容,竟是一支寒光闪闪的箭矢。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铁炼见状则是抓住这难得的间隙,不断运转法力,限制住铁铸的身形。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牙张则是不慌不忙地腾空而起。
他缓缓抬起右手,两根手指轻轻伸出,动作优雅而从容。
就在那支寒光闪闪的箭矢即将袭来之际,人牙张的手指突然一动,仿佛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某种微妙波动。
只见那道箭矢在距离铁铸不足一寸之处猛然一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人牙张的两根手指则是隔空稳稳地夹住了箭矢,动作之精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屏息。
“咦?这是破法箭!什么时候解烦卫走这暗箭伤人的路子?”
虽然人牙张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人群,试图找出那个隐藏的敌人。
“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还能见到长安张家的灵犀一指,不知阁下是张家哪一辈子弟?”
这时,一道独特的女声突然从他的身后悠悠响起。这声音既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又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赵将军久居高位,这门手艺怕是有些生疏了!”女声带着一丝不悦,却也透露出几分玩味。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位身着华丽长裙的女子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的容颜绝美,眉眼间既有南域女子的温婉,又有着北地女子的英气,将矛盾与和谐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扇子,轻轻摇曳,每一次挥动都似乎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香气。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人牙张,也不免被女子的倾城容颜所吸引。
然而闲坐在青石之上的裴昭明则是眉头一凝。
抬头望去的目光与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没办法,张家灵犀一指可是大乾无双,首屈一指的绝技,我等微末伎俩,岂敢争锋!”
说话的是女子身后的一个魁梧男人,显然他便是方才暗箭伤人的赵将军。
他一身与先前白毦卫连河图类似的将军装束,身姿挺拔,眉目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
然而,在这位女子面前,即便是如此威严的赵将军,也收敛起了所有的锋芒,恭敬地跟随着,未曾有半点逾越之举。
而在这位赵将军身后站立的兵卒同样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这个时候,滞空已久的人牙张终于回过神来,以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降落下来。
“阁下何人?为何插手此事?”
虽然姿势够帅,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理性与戒备。
以人牙张的阅历,这位女子的出现,或许意味着更大的麻烦即将来临。
“你们正对着我解烦卫虞衡司的主事郎中喊打喊杀,我只是射你一箭算轻的了!”
女子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又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虞衡司?”
此话一出,不仅是裴昭明亦或是人牙张,就连激斗正酣的铁铸都适时停手,只不过那双原本就已是愤然的双眼,此刻却是一片震惊。
“大师兄,你投靠了皇朝?”铁铸的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心痛的震惊。
虞衡司是大乾皇朝工部设置在各个卫属的一个重要机构,负责监管山林川泽的采捕和冶炼工作。
它不仅管理各类鸟兽资源,还承担着军装、兵器、火器等重要物品的生产制造工作。
“是又如何?”
铁炼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冷眼看着铁铸道:“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岂料铁铸面色阴沉,冷眼怒视着铁炼道:“你难道要枉顾山门的宗旨?”
岂料,铁炼只是不屑一笑:“山门的宗旨哪项不是出自历代门主的决定,为何到了我这就做不了主了吗?”
说完他恭敬地朝着女子拱手一礼,随后不以为然道:“既然当初选择避世,那我作为如今的铁门门主自然也可以选择入世。”
只是如此一番说辞,铁铸并不买账,而是愤然道:“当初祖师为了免受皇朝掌控,这才进这深山之中,如今你却“自荐枕席”,你配做这个门主吗?”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这声嘶力竭的一幕。
只听青石上的裴昭明摆了摆手道:“那个,铁铸子,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你这“自荐枕席”用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妥。”
说着指了指人牙张道:“要荐也是他去荐,你这不明摆着埋汰人!”
人牙张:“……”
铁铸:“……”
铁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