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惹这么多的事情?
上次你们偷袭镇海王,已经让我这边难做了,现在你又……
那你查到了那艘船上的人是谁了吗?”储时光气恼的看着何塞。
何塞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又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给储时光。
“心情太好了,没忍住!储,你见谅!
何塞,我在大渝不止只认识您一个商人。
我也认识不少商人的。
这些年,我用物美价廉的商品结交了大渝不少的商户。
在左海专门做海贸的有,也有专门做大渝内地生意的。
很巧的是,我还真认识一个在你们大渝京城做生意的商人。
我卖给了他很多价格低廉的货物,也问了他一些你们大渝的事情。
现在我也算是半个大渝通了。
我分析了一下那个人和我说的那些事情,终于算是分析出来悄悄来左海的是谁了。
你们大渝的皇帝这两年干了不少事情。
收拢了西南的兵权,撬掉了江南的勋贵根基。
在这两件事情里,都有新成立的那个监察司的影子在。
所以,既然大渝的皇帝派人来查海贸署的账了,那肯定也是派了监察司的人来。
但我了解过,前面两次,除了监察司的人来了,还有一位皇亲国戚。
就是你们皇后的侄子在。
大渝皇帝能把两次重要的事情交给皇后的侄子去做。
说明他非常信任这个人。
同样的,岭南这里离京城远,用你们大渝的话来说,这里是山高皇帝远。
偏偏这里还有一个很勇猛的王爷在。
现在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了,这不是正好给了你们的皇帝一个借口了吗?
所以他不可能只派那么两个人来查账查案。
肯定有人已经悄悄潜入左海了。
这人就是那个皇后的侄子,大渝下一任皇帝的表哥。
也就是你们嘴里的安邦侯!”何塞得意的说道。
储时光眯着眼睛看着何塞。
何塞这么一通分析,他也是反应过来了。
其实何塞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左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就派那么两个人过来呢!
好歹算是皇差,怎么会就派两个五品小官出来呢!
只是后来突然冒出来的福顺郡主打消了储时光的疑惑。
郡主身份高贵,到了左海的确有压制一些人身份的作用。
但现在何塞说到那个安邦侯……
“即使是这样,那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何塞,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商人!商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你即使知道这些又如何呢?难道说你不想挣钱吗?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人偷袭了那个人,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你是和银子有仇吗?”储时光反问。
何塞耸了下肩膀。
“我当然是个商人,我喜欢银子,喜欢金子。
但我也告诉过你,我喜欢用很少的钱去赚更多的钱。
喜欢不费力气的去赚钱。
储,我也不瞒你,我喜欢你们大渝。
你们大渝物产丰富,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
你们的货物在我们那里都是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的,每次我把货物运回去,总能被人一抢而空。
所以,我喜欢你们大渝。
但我不喜欢太过强大的大渝。
你们的战船我不喜欢,你们海贸署定的那些规矩我不喜欢,你们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我不喜欢。
你们总是说我们是番邦的时候我也不喜欢。
我们一直在想,要是你们大渝不是这么强大该多好啊!
那是不是我们想卖什么给你们都行了,不用看你们的脸色了?
你们的人是不是就不会看不起我们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用最少的银子买到你们大渝的那些货物了。
甚至说……有时候可以不花钱就能把那些货物弄到我们的国家了。
这样……我们是不是就能挣更多的钱了呢?”何塞慢慢说道。
储时光一言不发,只是这么看着何塞。
“储!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明白的,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爱银子,爱金子。
难道你不想用很少的银子去挣更多的银子吗?
储,我和你说过,你是我们的朋友,只要我们合作,我们肯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左海最大的海贸商人吗?
我可以帮你做到。
只要我们只认你一个人,那就只有你能从我们这里买到货物。
同样的,我们也只从你这里买货物,你一样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
储!和我们合作,你获得的将会超出你所想象的。”何塞认真说道。
储时光定定的看着何塞,好久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两人面前的茶都凉了,桌边的烛花都爆了好几次了,储时光才慢慢开口。
“你的想法我不反对!
谁都想独霸一门生意,但你为了做生意想那么多……有点多余!
你不想大渝好,但大渝却很强大。
我们的陛下英明神武,乃是明君,只会把大渝带的更加强大。
你喜欢的那个任由你们做主的大渝不会出现的。
至少现在不会出现的。
所以,你之前做的这两次试探有什么用呢?
镇海王还是好好的!这次你们的偷袭还是没有占到好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了。
何塞,你们做了很多,是不是做了无用功啊!
暴露了你们的野心和实力不说,还耽误了做生意。
就这一次,左海至少要缓上一年才能缓过来。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你现在都被困在左海哪都去不了,你空有那些想法,你还想干什么呢!”储时光嘲讽道。
何塞一点都颓丧,相反,他还有点兴奋。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干想干的事情啊!
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希望左海能更乱一点!
我想……这个目标我应该很快就能达到了!”何塞笑道。
“左海更乱?你做了什么?”储时光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