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最喜欢辽阔的星空。刚到m国那时,她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后来莱德叔叔把她送去训练营。在训练营里,她睡不着,经常夜间还继续训练。直到整个身体达到极限,瘫倒在草地上。静静地望着遥远的天空,静静地望着某一颗星星,仿佛在向她招手。那一刻她似乎可以忘却所有,身心无比轻松和自在。
渐渐地,星空成了她的慰藉,成了她最喜欢的景致。
不由自主,司南慢慢张开双手,闭上眼睛,随风飘扬……
“宝贝,是不是很开心”马修喊道。
“什么?”司南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马修,呼啸的风灌入耳中,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马修关闭车顶“风大,小心感冒了”
“开心吗?”
司南点头应道:“嗯”
“所以,我们的打赌,我是不是赢了”马修几分得意,几分调侃。
司南倏地看向马修,她今晚是有些尽兴了,以至于把他们来时的打赌给忘了,刚刚竟然不假思索地回复他。
马修低低笑了一下,软下口吻:“好啦,宝贝,别紧张,我知道你还不满18岁,我的要求只是你别拒绝我的靠近……和朋友一样,就像你跟yunie”
司南点头:“就和朋友一样”
马修伸出手,司南跟他拍了一下,两人算是做一个成为好朋友的契约。
到司南的公寓楼下,两人互相道别。
司南回到楼上,洗完澡就睡觉。许是晚上的粤菜,司南下半夜再次陷入那个无休止的噩梦里……
接下来的几天,司南都是上午上课,下午在公寓里画设计稿。偶尔跟工藤久美子聊聊。有时马修也约她出去,但她都是以画画为由,拒绝外出。
直到上官筠回来,注册品牌公司的手续也办理完毕。两人挑选了16个款式作为首期样品,并找了一些工厂打样。日子过得充实紧张。
期末,也是学校周年庆展,司南没有接受策展任务,上官筠也没有,她回佛罗伦萨后,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宜。司南只是拿了两幅油画,参加了学校的周年庆典展。
不过学校却拿出她当时申请入学的作品和新做的两幅,做成一个展中展系列。
转眼寒假,上官筠因为爷爷生日的时候才回国,所以放假的1个月时间也就没有回国,公司初期运营的事务很多。
司南同样也没有回m国,何况m国也不是她的家。
圣诞节中午,马修邀请司南和上官筠到tatti庄园用餐。管家卡森是看着马修长大的,马修的心思,他早在绑架上官筠那一晚就知道了。他对司南极为尊敬,当然也可能因为有些许畏惧,那天晚上他是最近距离最直观地看到司南的实力,尤其是射击的冲击。他都后悔自己没有戴上眼罩。
下午马修又带领她们去了乌菲齐美术馆。
在乌菲齐美术馆,司南仿佛置身于一个艺术与历史的梦幻世界。
她缓缓地穿梭于各个展区之间,时而驻足凝视,时而轻轻抚摸画框,仿佛在与这些古老的艺术品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在提香的画作前,司南被其丰富的色彩和深刻的情感表达所震撼。她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提香的笔触细腻,色彩的应用也是非常的丰富。像《维纳斯的诞生》,通过光影的运用和色彩的层次,将维纳斯的肌肤质感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触手可及。她仿佛能感受到维纳斯从海中诞生的那一刻的喜悦与羞涩,以及她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好奇。她不禁感叹于提香对色彩和情感的精准把握,仿佛能够穿透画布,直击心灵。
而当她来到波提切利的展区时,又被其梦幻而神秘的气息所吸引。波提切利笔下的女性形象优雅而迷人,色彩运用大胆而鲜明,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司南被这些作品深深吸引,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世界,与画面中的仙子一同翩翩起舞。
司南站在雕塑前,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这位沉思的缪斯身上。这是一件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作品,名为《沉思》。这座雕塑以细腻的雕刻技巧和生动的形态展现了缪斯女神沉思的瞬间。她的面容宁静而深邃,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她的身姿优雅而自然,每一个线条都透露出罗丹的雕刻功力。阳光透过美术馆的玻璃窗洒在雕塑上,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震撼。她仿佛能感受到缪斯女神内心的波动和思绪的流淌。
她绕着雕塑细细观察,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注意到雕塑的材质、纹理以及雕刻师对光影的巧妙运用,这些都让她对这件作品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识。她意识到艺术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享受和审美上的提升,更是心灵上的滋养和启迪。这就是艺术的力量,通过捕捉并传达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好瞬间,让观众在欣赏的过程中产生共鸣与思考。
乌菲齐美术馆馆长埃克拉克是马修的好朋友,他亲自为两个东方的小女孩做艺术鉴赏。司南也适时提出一些自己的疑惑和见解,埃克拉克对这个小女孩有些好奇。
元旦马修要出席梵蒂冈教宗的新年祈福活动,这是全世界信徒们的盛大仪式。所以他邀请司南和上官筠一同前往梵蒂冈。
马修建议她们先去罗马玩一天,第二天再去梵蒂冈。两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欣然接受他的建议。
1月1日,一大早,司南和上官筠还在梳洗,就听到门铃响起。
司南走过去打开门,迎面又是一束红色的朱丽叶玫瑰,那绚烂的色彩如同新年的曙光一般耀眼夺目。用脚趾想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白色t恤,黑、褐拼接马甲,中长款暗红色呢绒大衣,黑色暗红细线格子裤,暗红色底黑色飘带后跟镶嵌着格子的乐福鞋。随意的穿搭,轻易的就散发出优雅洒脱的气质。
没错,意大利的男人就是有这般魔力,他们不是达西先生,也不是什么暖男,更不是现在pitti展会上的那些招摇过市的peacock。胸口衬衫的三个扣子懒散地打开,说话时永远停不下来的手势和手腕上几根细小却又精致的手链,勾勒出这些生活在亚平宁半岛上男人们特有的轮廓,却也散发出地中海男人淡淡的浪漫气息。
“hAppY NEw YEAR”他微笑着说道,饱满的腔调,难掩的兴奋,是对新年的美好祝愿。
“hAppY NEw YEAR”司南也简单回应,不过脸上淡淡的微笑,也透露出对新年的期待。
上官筠见到马修进来,也主动说““hAppY NEw YEAR”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hAppY NEw YEAR”马修回应。
马修毫不掩饰的喜爱,只要不瞎的都能看明白。但上官筠知道司南对马修没有心思,可惜了他这副好看的皮囊啊。苦大哈的是她还得帮司南,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有时候她都快嫌弃自己了。
马修的司机开车,他坐在前排,司南和上官筠坐后座。后面跟着一辆保镖车。
窗外是飞驰而过的风景,车内则是温馨而和谐的氛围。
到达罗马已经接近中午,他们在市区一家精致的YdL餐厅用餐。下午,美第奇家族的人从世界各地聚集到罗马,作为家族的准继承人,他不得不参加。
而司南和上官筠两人游览了古罗马广场和特莱维喷泉,感受着这座历史悠久城市的魅力与韵味。晚上,她们则在罗马歌剧院欣赏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新年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