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一听周伯通这话,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拱手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周伯通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是心急,说拜就拜,脸皮可真够厚的!”
郭靖一脸诚恳,说道:“师傅,徒儿真心求学,还望师傅成全。”
周伯通笑骂道:“你这愣头青,倒也真诚。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郭靖面露喜色,连忙叩头谢恩:“多谢师傅!徒儿一定尊师重道,勤奋习武,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周伯通摆了摆手,说道:“起来起来,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这当师傅的可没那么好伺候,你要是偷懒耍滑,小心我收拾你。”
郭靖站直身子,郑重说道:“师傅放心,徒儿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周伯通看着郭靖那副认真的模样,又是一阵大笑:“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出息。”
周伯通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拍着郭靖的肩膀说道:“徒儿啊,你可算是拜对师了!只要你好好学我教你的东西,别说是打败黄老邪,就是称霸整个武林那也是不在话下。到时候,黄蓉那丫头还不乖乖跟着你!”
郭靖听了,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师傅,我学武不是为了称霸武林,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
周伯通眼睛一瞪,说道:“你这傻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等你武功盖世,谁还敢欺负你们?黄老邪也得对你另眼相看,他还能阻拦你和黄蓉?”
郭靖沉默片刻,说道:“师傅,就算如此,我也不想通过武力去强迫黄前辈同意。”
周伯通气得跳脚,嚷嚷道:“哎呀呀,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我这是为你好,你想想,只要你武功比黄老邪厉害,他自然无话可说,黄蓉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郭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傅,我相信只要我真心对待蓉儿,以诚意打动黄前辈,总会有办法的。”
周伯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你,真是傻得可以。不过算了,随你怎么想,反正跟着我学武功,准没错!”
周伯通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对郭靖说道:“徒儿啊,为师有一门绝世武功要传授给你,那便是我的左右互搏术!”
郭靖一脸好奇地看着周伯通,认真聆听。
周伯通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左右互搏术可厉害着呢!常人打架,双手使的是同一套功夫,可我这左右互搏术能让两只手分别使出不同的招式,就好像变成了两个人在同时进攻,让敌人防不胜防。你想想,别人应付一只手都够呛,你两只手同时出招,而且招式还不一样,那还不得把对手打得晕头转向!”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起来:“比如一只手使拳法,刚猛有力,直击敌人要害;另一只手使掌法,飘忽不定,虚虚实实。或者一只手用剑,招式凌厉;另一只手用鞭,灵活多变。这样左右开弓,敌人根本摸不着头脑,只有挨打的份儿!”
周伯通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学会了这左右互搏术,你的武功必定能更上一层楼。就算遇到比你厉害的对手,也能凭借这奇妙的功夫出奇制胜。怎么样,徒儿,是不是心动了?”
郭靖被周伯通说得心驰神往,说道:“师傅,这左右互搏术如此神奇,徒儿一定努力学习。”
周伯通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为师这就开始教你。”
周伯通神色严肃起来,郑重地对郭靖说道:“徒儿,要学会这左右互搏术,有个关键的前提,那便是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郭靖一脸疑惑,周伯通接着解释道:“你想想,若连这简单的一心二用都做不到,又怎能在与人过招时,让双手施展出全然不同且精妙复杂的招式呢?这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看似容易,实则极难。它考验的是你能否同时分心二用,协调双手的动作和心思。”
说罢,周伯通亲自示范起来。只见他左手持树枝在地上稳稳地画出一个方形,与此同时,右手也不停歇,流畅地画出一个圆形。画完后,他抬头看向郭靖,说道:“徒儿,你来试试。”
郭靖接过树枝,依样画葫芦地尝试起来。然而,他不是左手跟着右手画圆,就是右手随着左手画方,怎么也无法同时画出不同的形状。郭靖急得满头大汗,周伯通却在一旁笑着鼓励道:“莫急莫急,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得静下心来,慢慢琢磨。”
郭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气馁,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双手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分开,分别指挥着左右手。
周伯通在一旁的草地上随意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鼾声四起。郭靖则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继续练习着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日头渐渐西斜,郭靖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但他的双手始终没有停歇。
终于,当夜幕即将降临,天边泛起第一颗星星的时候,郭靖的双手同时而动,左手画出的方形规整笔直,右手画出的圆形圆润流畅。
郭靖兴奋地大喊:“周前辈,我练成了!”这一喊,把睡梦中的周伯通惊醒。
周伯通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嘴里嘟囔着:“喊什么喊,吵死啦!”可当他看到郭靖双手展示的成果时,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难以置信地跳了起来,冲到郭靖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郭靖,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周伯通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夸张的表情,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别人练这功夫,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你居然一天就练成了?”
郭靖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周前辈,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直练一直练,就练成了。”
周伯通围着郭靖转了好几圈,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怪胎,真是个怪胎!”
周伯通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盯着郭靖,竖起大拇指说道:“小子,你能这么快练成,全赖你这心无杂念的性子!这世间多少人杂念丛生,心思繁杂,练功时总想着速成,想着出风头,哪能像你这般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就扑在这上头。”
他拍拍郭靖的肩膀,继续说道:“就你这一心一意的专注劲,真是难得至极。也亏得你心思单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才能如此迅速地掌握这诀窍。”
周伯通仰头大笑几声,又道:“哈哈,看来我周伯通收了你这个徒弟,还真是捡到宝了。你这心无杂念的功夫,往后学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郭靖被周伯通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周前辈过奖了,我只是想着不能辜负您的教导,便拼命练习罢了。”
周伯通一摆手,说道:“别谦虚,这就是你的本事。好了,既然你已练成这基础,接下来咱们就正式开始学习左右互搏术!”
周伯通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说道:“徒儿,你且看好了!”
只见周伯通扎稳马步,双目炯炯有神。他左手握拳,快速向前击出,拳风呼啸,犹如猛虎出山,气势威猛。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却化拳为掌,轻飘飘地横向拍出,宛如灵蛇游动,轻盈灵活。
紧接着,周伯通身形一闪,左手施展擒拿手法,手指如钩,迅猛地抓向虚空,仿佛要将敌人的筋骨捏碎。而右手则瞬间变换为指功,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剑般刺出,破空之声隐隐传来。
他越练越快,身影在郭靖眼前幻化成一道道虚影。左手时而掌击,时而肘撞,刚猛有力;右手时而勾挑,时而拂扫,阴柔多变。双手招式截然不同,却又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周伯通一边演示,一边大声讲解着:“徒儿,你看这左攻上路,右攻下盘,让敌人首尾难顾。左用刚劲,右使巧力,刚柔并济,方能克敌制胜!”
郭靖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周伯通的每一个动作,用心铭记着他的每一句讲解,心中对这左右互搏术的精妙之处愈发惊叹。
周伯通一套演示完毕,气定神闲地站定,对着郭靖说道:“徒儿,轮到你啦,按照我刚才所教的试试。”
郭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摆开架势。他学着周伯通的样子,左手刚一出拳,右手的动作就有些跟不上,变得慌乱起来。
周伯通在一旁喊道:“莫急莫急,稳住心神,慢慢来。”
郭靖定了定神,重新开始。这次左手的掌法刚使出一半,右手的招式就走了样,自己把自己绊得脚步踉跄。
周伯通哈哈大笑:“小子,这左右互搏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多加练习。”
郭靖也不气馁,再次调整状态,又尝试了几次,可每次不是左手影响了右手,就是右手拖累了左手,始终无法协调顺畅。
他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衣衫,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