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追上了企图逃离现场的姚萍萍，她正在扫共享单车呢，手机刚扫上，就被姜凡一把抢走了手机。
“你干嘛？”姚萍萍怒视姜凡，就是带着一点心虚。
“你这样子就像是要跑路，你还没加我微信呢，回头咋把钱给我。”
姚萍萍瞬间豪情万丈：“姜哥，我们江湖儿女，在外降妖除魔，难免出现一些财务问题，这次你先垫上，下次我来。”
姜凡被气笑了。
“还下次呢，一人一半你刚答应的，一分不能少。”
姚萍萍沮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姚氏医馆就在那，姜凡随时能找到自己。
姜凡这看着姚萍萍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家医馆那么大，你好得是半个千金小姐，这点钱至于吗？”
姚萍萍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这不是最近被禁足了，祖母还停了我的零花钱，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这些符纸不要钱啊。”
“那你就乖乖听祖母的话，呆在家里，老是出门找鬼干嘛？姚家都退出猎鬼这行了。”
姚萍萍抬起了头，眼神也不再松散，整个人气质瞬间转变。
“姚家可以退出猎鬼这行，我不可以，我爸妈以猎鬼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最后都死在鬼的手上，而我必须继承他们的事业。”
姜凡被姚萍萍的转变一下子震慑住了。
但姚萍萍又很快低下了头。
“可祖母就是不认可我，甚至还把我爸的折刀传给你了。”
这让姜凡更开不了口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折刀就要物归原主，却被姚萍萍拒绝。
“祖母最厉害的就是看人。既然她把折刀给你，就代表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猎鬼人，这把刀在你手里才会发挥它的作用。”
她继续说：“但我依旧会去猎鬼，总有一天，我要把杀害我爸妈的鬼亲手封印。”
姜凡看着姚萍萍握紧的手，没有说鼓励的话，也没有劝阻，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姚萍萍的决定还是留给她自己做吧。
姚萍萍眨巴着大眼睛，笑着说：“你觉得拿走折刀感到愧疚，那你就把我的那半钱也付了吧。”
她双手合十，朝着姜凡拜了拜。
“没门。”姜凡果断拒绝。
姚萍萍打开姜凡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朝他吐了吐舌头。
“对了，你认识杨子文嘛？”
姜凡还是决定问问姚萍萍，毕竟姚家也从事了多年的猎鬼，或许和特情局有点关系。
“沪城特情处的处长嘛？以前见过几次，算不上认识。”
姜凡内心大喜，果然被他猜中了。
“能讲些关于他的事嘛？”
“怎么了，你暗恋他啊。”
姜凡在心里给了姚萍萍一拳。
“我就是好奇啊，所以跟你打听打听。”
姚萍萍抬手打断了姜凡的话。
“别打听，那人很危险，连祖母都说他内心深不可测，而且我很讨厌他的脸，有种带着面具的感觉。”
“说点关于他的事呗。”
姚萍萍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听劝是吧，我都说了他很危险，别瞎打听。”
姜凡内心吐槽，我能有你不听劝嘛？
但他的脸上还是尽量带着微笑。
“我主要有个陈年旧案跟他有点关系，所以才想问问。”
姚萍萍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竖起两根手指。
“二百。”
姜凡忍痛从钱包掏了两张百元大钞给她，内心在滴血，电梯的赔偿一分还没要到呢，又搭进去两百。
姚萍萍举起钞票，对着路灯，在验证钞票的真假。
“别看了，上个月刚走银行取的。”姜凡有些无语。
姚萍萍心满意足地将钞票塞进斜挎包，一脸谄媚。
“您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好一个充满财气的江湖女侠。
“杨子文的生平？”
“我都说了，我只是见过他几次，你要我背他的简历嘛？”
“那你不知道你收什么钱啊。”
姜凡作势就要去翻姚萍萍的包，夺回自己的两百。
姚萍萍连忙双手捂住包，说：“诶诶诶，你这样我要叫警察了，哪有人做完交易，还要拿回去钱的。”
“你什么也没说啊。”
姚萍萍轻轻拍了拍姜凡的肩膀。
“年轻人，别这么急嘛，杨子文的简历我是背不出来，但我可以说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姜凡半信半疑地看着姚萍萍。
“你确定可信嘛？”
“啧，那我可都是听祖母说的，你去问祖母，是不是真的。”
姜凡懒得和姚萍萍掰扯，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
姚萍萍清了清嗓子，说：“这杨子文啊，传闻是杀了自己师傅上位的。”
这个消息姜凡那天晚上在那缇娅的口中也听见了。
“那特情局不管嘛，杀自己的师傅，这都可以坐牢了吧。”
“所以说是传闻啊，没有被官方证实。”
“还有呢？”
“传闻说他有两件……”
姜凡打断了姚萍萍的话。
“怎么都是传闻说，你不是说都可信的嘛？”
“那我能怎么办，我从祖母口里听到就是传闻，你到底要不要听，钱我是不会退的哦。”
姜凡叹了口气，继续吧。
“这传闻啊，他有两件已经失传多年的鬼具，所以他才能在上位之后，极快地掌控住整个沪城特情处。”姚萍萍的声音突然压低“据说其中一件是法老羊皮卷。”
这又是一件姜凡听到过的消息，甚至已经亲眼确认了。
“你怎么不问我法老羊皮卷的能力是什么？你不好奇嘛？”
“那另外一件呢？”
姚萍萍有些为难：“另外一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好像是个陶罐。”
听到陶罐，姜凡的眼睛瞬间亮了，等了这么久总算让自己等到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那个陶罐上面是不是贴着人皮？”
“我没见过那个陶罐，我怎么知道上面是不是贴着人皮。不过祖母说如果有天看见陶罐，转头就跑，越快越好。”
姚萍萍的眼神变得犀利，继续说：“你认识这陶罐？不然怎么问上面有没有人皮。”
姜凡连忙摇头，他并不准备将李向真的事告诉姚萍萍，如果真的像姚萍萍所说的那样，杨子文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