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怀疑,赵景行最后还是松开了曲锦书的手。
“景王爷,这个地方不适合您,太后娘娘也很挂念您,若不然你随奴婢去太和殿?”
担心赵景行留在这里又会被算计,所以秋悻姑姑想将他带走。
沈澜舟此时非常上道,他赶紧出声:“秋悻姑姑,我跟着他呢,你就放心好了。”
“而且这次景行入宫,是因为皇上传了口谕,让他必须来的。”
这句话说出来,秋悻姑姑的眼里就闪过了几分凝重之色。
皇上,还是不愿意放过景王啊。
“如此,我便随你们一同吧。”
就这样,赵景行不但没被带走,还让秋悻姑姑随他一同留下了。
曲锦书先行离开这个地方,朝侯府那边走过去。
静远侯府的人早就来了,但也只是被安排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同是侯府,江端侯府被安排在皇帝身边,而且他的嫡子是能被封世子的,而静远侯府则是默默无闻。
其实,若非是有“曲兆”的战功支撑,他们可能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上。
没有任何实权,又碌碌无为的侯爷,很多年是被安排在角落位置的。
赵和宁嫌和他们站在一起晦气,早早就回到了她父亲平南王的身边。
不过,她一直都在关注静远侯府的情况,她想找到曲锦书的身影!
终于,见到曲锦书出现了,她的眼神极冷。
“父王,有些碍眼的东西让和宁不高兴了,您说说该怎么办?”
她拉着平南王的袖子,撒娇。
“哦?谁欺负你了,你和父王说说,为父替你出气。”
对于这个女儿,平南王还是挺疼爱的,所以听到她的抱怨,他那张本就方正的脸现在板了起来,脸色更是阴沉。
赵和宁直接指了指曲锦书的方向,“曲兆的庶妹,三番两次和我作对。”
平南王嗤笑:“一个侯府庶女,竟还敢欺负平南王府的郡主,简直可笑。”
他甚至没将曲锦书给放在眼里。
赵和宁扶额,冷笑连连。
得到太后青睐又如何,父王自会替她出气。
“和宁,你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平南王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关心道。
赵和宁摆了摆头:“和宁没事,父王不必担心。”
可能是昨夜玩的花样太多了,累坏了。
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高琼华喝了一口茶,低声对曲兆说:“你祖母说得没错,曲锦书太高调了,不仅与你我们为敌,还得罪了赵和宁。今日我们就低调些许,只要计划不出意外,有两个人会替我们弄死她的。”
那两个人,一个是平南王,另外一个是皇帝。
“先隔岸观火,看看平南王出不出手,若是他不出手,我们再行险招。”
旁侧的曲盛神色有点凝重:“可是,那终究是个险招,我担心会连累侯府。”
闻言,高琼华嗤笑一声:“侯爷,这个计划,是咱们母亲出的。”
曲盛逐渐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高琼华眼神厌恶。果然,提起那老太婆,曲盛就半点意见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他娘的话啊。
“祖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要是再等,我就真的要参加比赛了。”
曲兆已经穿上黑色的摔跤服,腰间绑着绳子,可以看到他因懈于锻炼而微微凸起来的肚子。
比赛的台子也搭好了,宫人们在做抽签的准备。
不少世家公子已经跃跃欲试了。
甚至还有跟他开玩笑:“曲大人,听说你在战场上连敌军的狼都敢杀,更是以一敌十,能够在一炷香之内拿下敌军副将的头颅,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摔跤比赛,你要是对上我们,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就是,我等武功力量皆不如你,你可别将我们当做敌军对待。”
听着他们的话,他脸都是僵的,只能讪讪道:“到时候再说吧。”
知道曲兆心急,高琼华就转身问她的婢女。
“你们确定那几个肮脏的东西真的穿了那些衣裳?”
“回禀夫人,奴婢确定。长公主的几个男宠,皆穿了被药水浸泡过的衣服,昨夜他们同时进了和宁郡主的屋中,一夜都没出来,他们肯定中招了。”
“不知廉耻的荡妇!”
曲兆听到那几个男宠一夜没出屋,他牙齿都要咬碎了。
前段时间,为了自己的面子没那么难看,他都会让自己的人在外面喧闹,就是为了打断赵和宁的丑事。
可昨晚,自己还想让人去闹的时候,母亲居然拦住了他。
“母亲,你昨夜为啥要拦我,还有,你们说的衣服是什么意思?”忍住脾气,他开始问起了高琼华。
“我们计划给赵和宁下毒,但她疑心重,我们给她送的吃食,她都要试一遍毒。所以,你祖母便从那几个男宠的衣服下手。”
“那几个男宠养得金贵,衣服是用最好的布料,还要小心翼翼清洗。”
“赵和宁的宫人可不做这种伺候人的活,故而衣服都是我们的下人来洗的。”
曲兆的眼里闪过精光:“所以,母亲你就让人将那几个男宠的衣服浸泡了毒药,好让他们传给赵和宁。”
“没错,那药极寒,男子闻着没什么事,但女子闻久了,会腹痛身冷,严重的话会晕厥。那药量足以让赵和宁承受不住。”高琼华冷笑道。
她抬眸看向赵和宁那边,发现对方时不时皱眉心,估计是快发作了。
“等她发作了,你就站出来,陪同她去看太医,守着她。”
“因为担心她,比赛你也不参加了。”
“为了守护自己的夫人,弃掉比赛,皇上都没有办法说你的不是。再说,此举还可以替你赚取美名,他日若是赵和宁的事情东窗事发,所有人都只会替你感到不值当。”
“这个计划太好了。”曲兆就差当场笑出声来了。
如此一来,不但能让他免掉比赛,还可以惩罚赵和宁一番,还帮自己赚取了好名声。
“可是,太医会不会查出什么?”曲兆的笑容淡了几分,他有点担心。
高琼华依旧淡定:“不会的,那症状就和女子宫寒一样,太医也探不出什么来。而且趁着她离开侯府,我已让下人去销毁证据了。没有证据,怎么查得了病症?”
“母亲高明。”曲兆语气兴奋。
他还自言自语:“是啊,查不出东西来的!而且,赵和宁私下如此放荡,估计都染上脏病了,她怎么敢让太医给她细查的。”
“没错,这种肮脏的女人,兆儿,就算她脱光躺在你面前,你也千万别碰她,免得染上脏病。”
高琼华收回自己凝视赵和宁的眼神,她继续提醒曲兆。
曲兆一边用力挠着手背上的红疹子,一边不以为意道:“母亲,我当然知道的,她就是脏掉烂掉的破鞋,我可不愿意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