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外界的纷纷扰扰好像总是波及不到这里,这里是大秦国都,人界的中心。
这里的人,即便是普通百姓,依然过的很好,吃饱喝足有衣穿。
但总是会有不满足的人,他们占着高位,握着权力,欺上瞒下,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大秦对此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他,秦皇的权力太大了,早就引得他们不满,尽管这是个以武定国的朝廷,依然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若是不分上一点汤水给他们喝的话,他们怎会认真工作,怕是第一个反的就是他们。
可是现在有人太过了,平时那些人怎么做秦皇不会管,但若是勾结灵界,当叛徒,那大秦是万万容不下的。
而且这次是大官,是户部尚书。
一个月前,荆州各派所存的星斗大阵阵石皆被破坏,那些贮存了阵石的门派被血洗,就连附近居住的百姓都被屠戮殆尽。
秦皇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六扇门顺藤摸瓜,却是发现此事与户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他借着职权之便,在荆州掀起了一场大屠杀,泣血教本就需要血食修炼,这一番下来不知又会为他们造下多少有生力量。
涉及朝廷重臣,六扇门的调查举步维艰,秦皇手段强硬,赋予了六扇门先斩后奏之权。
至此,朝野上下震动,近万名与此有关的官员被牵连斩杀,数十万人下旨入狱。
真正的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朝廷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拉进去斩了的便是他。
好在这人头砍在户部尚书头上之后就不再杀了,众官终于回神,坐在龙椅上的依然是当初的那个皇帝,只是他太久没有发威,让他们忘了。
皇宫。
一道高大的人影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这位皇帝明明正值壮年,如今两鬓已斑白,眉宇间的倦意却是挥之不去。
“父皇,您先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奏折让儿臣来看吧。”当朝太子在一旁说道。
秦皇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既然你有心,那便交于你吧。”
秦皇是百姓口中的痴情人,皇后在世时未曾有其他女人,皇后死后也未曾再娶。
膝下有六子一女,其中三子还未成长起来便夭折了,曾有官员联合百官逼秦皇再立皇后,却被秦皇打了几十大板,并言明下次再有,便砍了那人的脑袋,从此再无人敢提立后之事。
近年来,秦皇处理政务时皆会叫上太子,交给太子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敏锐的人已经暗中巴结太子,迟钝的大抵也知道,秦皇或许要传位了。
大秦的帝皇并不都是武道天赋卓绝之人,每任帝王遵循祖训,培养太子时着重培养他处理朝政的能力,而不是武道。
所以尽管大秦坐拥天下资源,绝大多数皇帝受限于资质以及事务,其实顶天了法域境。
也唯有当朝秦皇,不仅能力超群,天资更是不凡,年纪轻轻便借着皇室之力踏入上三境,随后一骑绝尘,深受先皇青睐。
历代的秦皇坐上龙椅五百年便退位了,长的也不过千年之久,但当今的秦皇,坐在这个位置已经太久太久了,足有两千年,不知道熬死了多少想要生事的逆贼。
官员麻木了,大多早就没了想法,但如今秦皇竟然表现出传位的意志,众官员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意图在改朝换代之际分一杯羹。
秦皇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太久了,太子怕是早就等急了,毕竟太子的寿元可比不得自己,再不传位,秦皇也担心会生出事端。
再说,现在这个位置,对自己也是个负担,若想让朝廷稳固,一个至强者的出现是必要的,若真是让那些门派中人压自己一头,又谈何称帝?
……
荆州。
这里乱了,一个月前便已经乱了,哭喊声,哀嚎声,天上的雨冲不掉地下的血,散发着寒意的刀刃斩不掉燃烧欲望的人心。
尽管朝廷大力赈灾,短时间内却不知如何安抚这些难民。
五毒教。
五毒教,净白起初听闻这个门派时,还以为是不好的门派,谁曾想这却是个实打实的正道宗门。
此时的废墟上,到处是残垣断壁,不少被掩埋至废墟之下的人躲过了泣血教的杀害,虽说如此,但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死的人一多,疾病瘟疫便随之而来。
场中不少身穿墨绿色衣袍的人来回奔走,这是五毒教药堂的弟子,五毒教分药堂,毒堂以及种堂,顾名思义,一个制药,一个制毒,一个种药。
一个月来,这群活菩萨不知救了多少百姓,也不知破解了多少让人头疼的瘟疫。
“大师姐,南边的甲鱼村又爆发了瘟疫,这次连几位师兄都束手无策,纷纷中招了!”
“什么!快带我过去。”
被称作大师姐的女子同样身着墨绿色衣袍,只是衣角边带着鲜艳紫色,看起来颇有些妖异。
这是五毒教药堂的大师姐,青衣。
方到甲鱼村,这里侥幸地躲过了泣血教的血洗,不过却有大批的难民涌到这里,同时还带来了大量的病菌。
一周前才爆发了瘟疫,如今竟再次爆发,而且明显这病菌还升级了。
踏入病人区,青衣随手给自己套了个内力面罩,隔绝病菌。
这里怎么说呢,脏乱差,遍地血污垃圾或是呕吐物之类的,没有人打扫,因为人手实在不够,若是瘟疫得不到控制,这里的人,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青衣连忙走向自己病倒的几位师弟的位置。
过了个转角便到了,谁知刚转过来,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手持巨刃的男子猛地一挥而下。
“住手!”青衣断喝,身上内力爆发,冲向男子。
哧!
只听一声血肉被割下的声音,青衣师弟的一条手臂就被生生连根斩断。
“啊!!”
那位师弟痛不欲生,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男人面无表情,显得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