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我们的较量吧,人类!别再手下留情了,对鬼族而言,那将是最大的侮辱!”伊吹萃香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叶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体内的凤凰权能逐渐熄灭,手中的长剑光芒内敛,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形态。
“归于吾身,噬!”随着叶秋的低吟,连接他心口的魔纹仿佛被唤醒,开始疯狂蔓延,吞噬之力如潮水般涌动,比之前的锋利更加令人心悸。“让世界颤抖于吾的威严之下!”
紧接着,叶秋开始吟唱起古老的骆驼言灵,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只留下一颗勇往直前的心。他的气势攀升至顶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纳入怀中。“四季映姬、伊吹萃香,见证吾之力量吧!吾将以十山之雄壮、百河之磅礴、千驼之坚韧,铸就吾之无上肉身,赐予吾征服一切的力量!”
这一刻,叶秋不再是那个别扭的少年,而是真正的战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对胜利的渴望,对挑战的无畏。在这片被星光点缀的战场上,他与伊吹萃香,即将展开一场震撼天地的对决。 言灵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掐断了喉咙,少年的脚步也随之凝固。在他身后,空间仿佛被利刃切割,裂开了一道幽深的缝隙,犹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让少年原本坚定的决定不得不再次搁置。
就连前方那两位虎视眈眈的敌人,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警觉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二对一,他们或许无所畏惧,但若是二对二,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优势的天平将会瞬间倾斜。
“情况如何?”少年没有回头,只是用急促的语气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幽子的审批并未通过。”妖怪贤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但这份喜悦在叶秋听来,却如同寒冰刺骨。他猛地回过头,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受伤了?是谁干的?”叶秋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明明他们已经牵制住了大部分敌人,为何还有人能伤到这位强大的妖怪贤者?难道说,地狱的底蕴真的如此深厚,连他都小看了?
“无妨!他能否再次出现都是未知数。”妖怪贤者的声音冷冽如霜,与叶秋的温柔多情截然不同。作为妖怪,她从不轻易流露感情,更不会心慈手软。
叶秋闻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与这位杀伐果断的妖怪贤者相比,他确实显得有些稚嫩和优柔寡断。这份别扭和不成熟,或许会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真正从“宅男”的身份中毕业。
“现在,我们是回三途河,还是……”少年的话语再次中断,他的感应告诉他,“野猪”的化身已经回归,但这并非是凯旋的归来,而是被斩杀后的重生。
妖怪贤者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的异样,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野猪’被人干掉了。”叶秋故作轻松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说吧,有没有什么线索?如果没有,我们就回三途河。”
死神和鬼神的身影已经悄然逼近,而前方还有两个强大的敌人虎视眈眈。一旦让他们的力量再次汇聚,后果将不堪设想。
“去三途河吧!时间紧迫,我只来得及查了一个时辰内的审判名单,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妖怪贤者说道。
“那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叶秋毫不犹豫地开启了“凤凰”权能,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黑暗和邪恶都吞噬殆尽。
此刻,没有什么比找到幽子更加重要。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幽子还未到达彼岸,那么她很有可能还在三途河附近。
八云紫轻轻点头,身形瞬间消失在裂缝之中,回归了属于她的间隙世界。
而地面上,那些曾经犯下罪孽的人们,此刻正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目睹着这场超乎想象的对决。他们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存在,为何会为了一个女孩而如此拼命。但在这个充满奇迹和未知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那么合理而自然。
在幽暗而深邃的冥界殿堂中,映姬的声音如同冬日里最凌厉的风,穿透叶秋的心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倘若尔等继续固执己见,我,作为地狱最高裁决长,将亲手为你们的命运落下最终的帷幕,让其永远沉沦于无尽的深渊!”言罢,她周身仿佛有寒冰凝结,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冷冽,这股寒意,即便是叶秋这样历经风霜的少年,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秋心中暗自苦笑,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那些年的“光辉”历程——一个平凡无奇的宅男,生活似乎总是在与他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每一次跌倒都让他学会了更加谨慎地行走于世。他喃喃自语:“我这条命啊,可是比谁都金贵,惜命得紧呢!”然而,在这自嘲的笑容背后,却藏着一颗因过往而磨砺出的坚韧之心。
但这一次,他的决心如同烈火燎原,无可阻挡。“幽子,那个纯净如白纸,却又命运多舛的少女,她不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世间。”叶秋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幽子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那是一个即便在自杀时也保持着安详姿态,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尘埃的灵魂。
记得初见时,幽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生命的渴望,却也夹杂着对宿命的无奈。叶秋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打破这份不公,让笑容重新绽放在她的脸上。然而,现实却如同残酷的嘲笑,他的半吊子觉悟,在命运的洪流前显得如此渺小,最终,是他亲手将幽子推向了绝望的深渊,连她默默做出的牺牲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