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趁这段时间,陈非运转炼体术,以业火为毒,以身为器,锻造自己。
毒,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界线。
火毒,也是毒的一种。
借用火毒来锻体,并没有超出《万毒混元身》的本质。
只是陈非所为,大胆至极。
连拓跋智渊都没有想到陈非会以业火来锻体,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啊。
实际上,在技能层层削弱之下,并且在三代蛊虫的分担下,业火已经烧不死陈非。
而且都已经处于被燃烧的过程中,那何不好好利用起来,
就连五兽也是如此,在残余的业火中锻体,不断提升自己的体质。
刚开始的痛苦,让陈非和五兽的脸型都变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低沉的闷哼,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体内肆意搅动。
过了好一会,肉身终于出现了一定的适应感。
这适应感极大降低了他们的疼痛感,并且让他们的肉身更进一步。
陈非的《万毒混元身》本来有3层保护层,可是在业火的不断燃烧之下。
3层黑色保护发生了一定的蜕变,最显眼的就是颜色变成了暗橘红色。
即便不测试陈非也能感受到防御能力更上一层楼。
如果说以前可以抵挡六级5阶生灵的攻击,那现在至少可以抵挡是六级6阶生灵的攻击。
也是在这时,空中的红莲业火慢慢消失不见。
才刚尝到锻体的甜头,天上的黑云就撤掉了业火。
让陈非和五兽竟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哇去,陈战神已经渡过了16道天劫了,追平了拓跋战神。”
“太强了,两位不愧是人族巅峰,强到不像人族啊。”
“可是,天上的黑云还没散去啊!”
“该不会……还有天劫吧……”
就在他们心惊胆战的下一刻,第17道劫雷落下。
黑色的雾气慢慢下落,而后凝聚出一道身影。
没错,只有一道。
可是对方却带着无边的威压。
类人型鬼物,像是女子身。
身着红色长袍,长袍上有金色纹饰点缀,华贵无比。
其白色长发之上,长着一对暗红色弯曲的牛角。
冷峻、煞白的脸庞上面出现一道道裂痕,哪怕如此也没有抵挡她那绝美的容颜。
诡异的藤条组成了她的左臂,右手持着长柄烟杆,吸了一口,而后随意吐出。
眼神波澜不惊,还带着点轻蔑。
看似孱弱,实则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她只是静静伫立之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任谁都不敢轻易直视。
【冥轮鬼君(鬼族)
实力:六级5阶
属性:鬼系、轮回系、雾系、吞噬系
资质:鬼帝
潜力:???
……】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非就已经惊呆了,对方居然掌控着轮回系。
其实陈非并不是很了解鬼族,不然就会发现掌握轮回系的鬼族并不少。
因为他们才是地府的真正掌管者,只有轮回系才能送那些死去的鬼魂入轮回。
有生有死,天道才能完整。
对方根本没有给陈非太多的应对时间,只是轻轻一口烟飘过去,陈非和五兽瞬间呆滞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大感不妙。
公西倩雪连忙问道:“老拓,陈非这是怎么了?”
拓跋智渊脸色凝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意识被拉入了轮回当中。
若是无法破解,陈非的意识就在停留在这些轮回当中,无法清醒过来,直至湮灭。”
“轮回!怎么会……”公西倩雪和其他人都无法冷静下来。
这样神秘的属性,竟然被陈非遇上了,并且还是在渡劫之时。
“呵,你还懂得挺多的嘛!”那鬼族人轻笑一声,而后又抽了一口烟,再吐出之时,烟雾幻形成一道镜子。
镜子可以看到陈非经历了几世轮回。
随后,她再次对着拓跋智渊说道:“对了,你要不要也来玩一下?
对付这样的小辈还要我出手,实在是太无趣了。
现在的鬼族……鬼才凋零啊!”
拓跋智渊不语,他不怕轮回,就怕话说太多,泄露天机。
这鬼族人看似六级5阶的修为,其实不然。真正的实力,定然可以达到帝级。
眼前这位,只不过是黑云的一个投影而已。
这毕竟是陈非的劫,哪怕大帝过来,也没办法破了这个平衡。
否则以大帝对皇级,那不是渡劫,而是必杀。
“怂货!”调侃一声,鬼族人没有再理会拓跋智渊,而是看向了镜子。
镜子画面中:
陈非回到大一迎新晚会上。
“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看着被下了药的姜依依,陈非头疼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我在渡劫之中死亡了,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还是说,现在只不过是我死亡之前的幻想罢了。
不论如何,他都要寻找突破之法。
可是他惊讶地发现,杀戮圣典不见了。
这一劫,该怎么破?
没有杀戮圣典,契约了小古也没用,索性就逃吧。
只是这一逃,他便成为了下毒的嫌疑人,哪怕事后调查清楚,他的还是被打成了重伤。
休养了半年,开始快马加鞭修炼。
没有杀戮圣典的帮助,他提升缓慢,连灵府秘境都没能进去,更不要说获得柳少华的记忆。
没有柳少华的记忆,拓跋智渊最多只是和虚空妖鬼平手,剩下的邪王还有公西倩雪,谁来对付?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杀戮圣典。
只是他千辛万苦闯进古庙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所谓的杀戮圣典,更没有林崖。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梦?
陈非开始怀疑人生。
这一世,同样在走出九幽凶地的时候,被无头天使斩杀而结束。
只是很快,他又入了轮回,再次来到迎新晚会那个房间时,陈非差点崩溃了。
“怎么又是这个开局?”
“有没有点新意啊?”
既然局中,他只能再次入局。
只是一次又一次,御灵大陆都被十大邪王屠杀殆尽,最后全部便宜了白澜歌。
难道,真的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