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目前张有药和小哥的约定就像薛定谔的猫,处于似废未废的叠加状态,张有药也不敢随便联系小哥吧,怕一打开盒子,约定就此彻底凉凉了。
其实这事是他小人之心了,小哥这个人最重承诺,就算长生改造解除,因为是他单方面决定的,所以他应该不会随意毁约,而且不管是遵照约定还是出于道义,我们肯定不会放过晓山青这种祸害人间的人渣。
“刘丧,晓山青,风二河,张有药,人真他妈齐,buff应该叠满了吧,反正迟早要解决这些个麻烦,不去搞点破坏都不好意思。ok,我跟你去,就冲丧丧子雷城为你出过的力,胖爷我就算豁出命也要把他捞回来。”
我摸上自己肩头,看着胖子,他的眼神也落在我肩上,“别担心,既然风二河是张有药的人,我相信他会的东西不比那个庸医少,那就有意思了,我们带上他相当于多个治疗,最起码保证死不了。”
胖子眯眼看向我,半晌终于点头,“行吧,那就勉为其难带上他,主要是为了你,一路上难免磕磕碰碰,每次都把自己搞到遍体鳞伤。如果他也有治你肩伤这样的本事,我就权当是给你入了个人身保险。”
谢天谢地,胖子这一关算是过了,我跟胖子碰一个,胖子看着我,知道我这回杯子里是白酒了,他反而关切的说,“你随意啊,伤刚好,意思意思就行了,没人笑话你。”
我觉得我酒量也差不多就到这了,于是只喝了半杯。
我看向闷油瓶,“还需要我再费功夫说服你吗?”
他眼神一飘,没说话。
我冲他举起酒杯,但他始终没接我这茬。
麻烦,他不会还在打算跟张有药单独联系,然后自己去救刘丧吧,压根不想带上我们去冒险,那我对他一个人去也不放心。
我就举杯等着。
胖子在一边吃着看着,然后变了脸色,他捂住肚子,“怎么回事?肚子从大早上就开始难受,还越来越疼了。”
我还以为他是铁打的肠胃,看来他两杯酒下肚也顶不住了。
“...你他妈吃了过期方便面,喝了过期桶装水,又喝酒,食物中毒了吧,等着,我给你弄药。”
怪不得他把平房外面门锁都踹开了,在平房地下室里就开始闹肚子了吧。
胖子噎一下,抱着肚子溜了,我给那中年人打电话,没一会儿又是那个年轻伙计送来肠胃药。
“你吃几口菜,然后再吃药。”
胖子出来又坚持吃口菜,然后吃过药,自己挑了个房间先去休息。
...“我不行了,头好晕,让我睡会。”
“肚子不舒服还喝酒,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真是的。快睡吧,乖啦。”
我看着他躺床上睡了,头也有点犯晕,想着还要出来说服闷油瓶,又有点心累。
一转身,他就在房门外看着,我回去沙发坐下,看他也坐在我对面,我们两个也没再喝酒,先沉默的把自己喂饱。
我的酒劲儿渐渐上来了,但是还能保持理智,看他似乎一直没事,想来一点食物中毒对他应该没问题,遂放下心来。
最后我冲他举起半杯酒,“我们应该不用多说了吧?”
这回他看我一眼,跟我碰了下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应该算是答应我了,真省事,一切都在酒里了。
结果我刚喝完,他又给我倒满一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再喝我可就超量了。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怎么会灌我酒呢?我看了看酒瓶,五十三度哎,他觉得我还能喝?幸亏我对自己还有着清醒的认知,就使劲摇头。
“小哥,到此为止吧,我头晕,喝不了了。”
他千杯不醉,可我不行,之前还背着胖子偷偷喝了一杯,三杯喝完我真的要早上好了。
他不管我拒绝,直接举杯饮尽了,我看他都先喝为敬了,也无可奈何,只好冲他举杯,“行行行,你想喝我陪你,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送到嘴边勉强喝一口,醉意涌上心头,南方的酒柔清淡,我能不知不觉喝不少,北方的酒辣浓烈,我一口咽下去像在吞火。
真的喝不下去了,我叹口气,还要咬着牙继续,就被他把酒杯夺过去,一下替我喝光了。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多此一举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我喝就不要逼我喝了啊。
“没事的,你还有我。”
他放下杯子看我,面色平静,五十多度的酒对他来说仿佛水一样,他喝多少都是面不改色。
有些时候真的无需多言,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是在告诉我,我再喝不下的酒,我所做不到的事,我处理不了的麻烦,他都会替我一一接下来。
我有些怔愣,那个习惯把我挡在身后为我遮风挡雨的人,他真的回来了。
眼里又忍不住浮起湿意,我借着醉酒扑倒在沙发上,闷闷的说,“那我真是谢谢你...我不行了,先趴会。”
几乎整个人都要着火了,头有点晕,果然北方的酒虽然好喝,但是太烈了,并不适合受伤初愈的人。
闷油瓶把我叫起来,让我别在沙发睡着了。
我一想也对,就晃着头自己爬起来,把所有书页收拾好,拿在手里往二楼去。
这酒后劲儿太大了,我意识仿佛是清醒的,但人是晕的,爬到一半就不行了,还开始心慌,闷油瓶想扶我,我还把他推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手脚并用就爬着上去了。
看得他一脸无语。
楼上有好几个房间,我摸着墙爬起来推开最近一个,看着都收拾过了,回头跟他说,“晚安。”就准备关门。
“你真醉了。”
他推着门,我关不上,就回身倒床上去,抬手才发现手里空空如也,一张纸都没了,估计全撒楼梯上了,又爬起来去找,刚走两步坐地上,脚软了,闷油瓶看着我莫名其妙,他把我拎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忘了我要做什么,盯着想半天,“嗯...找东西...我东西掉了。”
他叹口气,把我放床上,“躺好,我去。”
然后转身出去了,我就等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头疼欲裂,我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房间已经擦黑了,我斜躺在床上,手里缠住一个人的轻罗细腰,正贪婪的贴在他背上,他背对着我,但看身形就知道是谁了。
嗯?我的脑子轰地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