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寻找与找到的游戏。周其和他的老子两人整理好行李,等待新船的起航,两人一脸的默然,看不出在想什么。
老周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走,就什么都结束了,唉~”这一声叹息似乎有释然又好像挺感慨。
“呵呵,爸,我们这一走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老周似乎没有在听儿子说什么,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妈妈和妹妹已经在意大力等我们了,今后成浮萍了”
“爸,你呀算了吧,到哪里不是家,我们这是去享受自由!”
“你!唉,怎么就搞成这样了”老周闷闷不乐
“别唉声叹气了,你这官瘾还没过去啊!”
“你呀,也都怪我,没教育好你,造成了你现在这个样子!”
“教育?爸,你说笑的吧,当那个老外拿着美金到你眼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当你知道这老外和姓董的有勾结的时候,你怎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周一时语塞,抬头看着儿子:“唉,我怎么知道这酒水里面还有那玩意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姓董的就是馥红的弟弟?酒水酒水,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轻重啊,那玩意就是死罪呀!可、可~说什么都晚了!”
两父子也是时而争论时而纠结。海上,新造的万吨巨轮已经测试完毕,正在装运一切所需物资,准备前往新加泼装货,再到澳洲,最后前往加拿大。而俩人没得挑,这一条撤退路线也是临时的线路,只能用障眼法金蝉脱壳,先出国,然后再迂回到意大力。所幸,在新加泼姓董的会接应他们父子。
“这个船厂不要了?”老周下意识的问道
“呵呵,这个船厂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这可是谢永强的”
“谁是谢永强?”
“不要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走”
“唉!”老周心中有万千感慨,有留恋有可惜也有懊悔,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爸,时间差不多了,走!”周其看了下时间,带上行李,喊上老周准备出发。
“你们往哪里走?”
“张少东?”
“小诸葛,你们提着行李这是要往哪里走?旅游吗”
“呵呵,张少东,想不到到最后还是你来送送我”周其玩味的笑着。
“是的,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让你们到了那头不至于那么凄惨,优优是伤的吧,小子,等着受死。”说完,张少东就冲了上去,赵振东也跟着冲了上去。
“吱”,张少东两人一下子就刹住了,周其手中一支手枪明晃晃的指着张少东,赵振东反应相当迅速,一下子从张少东身后往旁边侧了过去。
周其见状,一会儿指着张少东,一会儿指着赵振东,形势陷入寂静。
“呵呵,让开吧,我们只是想走,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让开”
“想不到啊,你这是又多了一项罪名,非法持枪”张少东很是镇定,大声的说了起来,一边还点起了烟。
“赵总,你们俩站到一起,往旁边站,我不想动你们,可是我手上的这个家伙脾气可不好。”
此时站在废旧船舱外的李坏,还有不知道在哪里控制网络和监控的小虫可是都听清楚了。
“东哥,注意安全,我已经通知王彦涛了,马上可以到了,小心困兽斗”
李坏隐蔽了起来,准备偷袭。
张少东俩人慢慢让了开去
“小诸葛,手不要抖,我们让开,让你们走”赵振东将周其的注意力慢慢引向自己,他自己走到张少东旁边,和张少东站在一起。
周其随后捡起一根绳子扔了过去:“赵总,辛苦你一下,把张少东给我绑起来”
赵振东还想说话,周其立马呵斥道:“绑起来,再废话我废了他”
赵振东无奈将张少东绑了起来。周其见状一边还提醒道:“别想耍花招,我盯着呢,你们别逼我动手”
按照周其的指示,张少东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嘴巴还被棉网给塞住了,一嘴的黄油。
接下来轮到赵振东了,周其让他先绑住了脚,然后老周上前也将赵振东的手反手绑在了身后,又给张少东紧了紧绳子。
看着眼前被绑成粽子一样、还被塞住嘴巴的两人,周其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张少东的脸:“再见了,亲爱的东哥!”
周其让老周先走,两人慢慢退出废旧船舱,顺着梯子慢慢爬了下去。
张少东和赵振东眼睁睁的看着俩人慢慢爬下梯子,渐渐消失,无计可施。洋洋得意的周其父子正松了一口,下梯子下到一半,李坏抓住机会冲了出来,卯足了劲道猛地推开了梯子。梯子上的两人还沉浸在逃生的虚惊之中,身子一个晃荡,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周其睚眦欲裂,随着身子下落,来不及瞄准,抬手就是一枪。
“砰!”李坏一下子翻滚了开去,一时没有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中枪。
随之又是“砰砰”两声。
只见老周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头部慢慢散了开来,身子不停抽搐着,眼看是不行了。
周其似乎手和脚都受伤了,看着父亲这副惨状,一时不敢置信。
“啊啊啊!”周其发出极其痛苦的喊声,一手一脚奋力的站了起来,举起枪想要打死李坏。可是此时李坏早就没有了身影。
“砰砰砰~”周其完全疯狂了,有为父亲的死亡而疯狂,也有为了逃生无望的疯狂。
枪管冒着烟,周其一屁股瘫坐地上:“张少东,我艹你祖宗!你不得好死!”说完,周其又笑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笑。
一排警车飞速的开了进来~王彦涛表情严肃,没一会儿,黑衣卫已经来到了周其的面前。
周其举起了枪:“你们来呀!”
王彦涛一下子站住了:“周其,不至于,不要把事情再弄大了,你还可以待在监狱里过后半生”
“呵呵!”周其看看躺在地上已经停止抽搐,早已死透的父亲,似乎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如此地步,缓缓举起了枪。
随之而来的,是刷刷的举枪声,黑衣卫瞄准了周其。
周其轻蔑的看了看众人,眼里一片死寂。
“砰!”周其举枪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两人,王彦涛眼睛一阵跳动,心里的怒气犹如实质:“张少东,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吧嗒”李坏一瘸一瘸的从废旧船另一边走了出来。
黑衣卫一下子把枪瞄准了他。
李坏立马举起手:“我投降,不要冲动!”
王彦涛一见是李坏,走了过去,一脚踢了过去,把怒气撒在了李坏身上。
“哎呦!疼疼疼!”李坏的腿部一边中了枪,一边又被王彦涛狠狠踢了一脚,别提多可怜了:“王队,救命啊,我中枪了!”
其实王彦涛一眼就知道李坏受的伤不致命:“怎么就没打死你们!”说完,还使劲呸了一声,“你们这帮狗东西,破坏行动,我tm要逮捕你们!张少东那狗东西呢?”
李坏痛的说不了话,用手指了指上面。
黑衣卫调整好梯子,王彦涛一马当先冲了上去,看着被绑成粽子的俩人,实在是很无语。
岛城黑衣卫刑事科。
“张少东,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去那里干什么!”王彦涛还沉浸在气愤之中。
“王彦涛,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你这是在犯罪,知不知道?”王彦涛猛的一敲桌子
“犯罪,你要是再特么冲我乱叫,老子和你绝交!”
“呵呵,绝交,你也配!”
“给老子来根烟!”张少东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嚣张地喊着
看了看张少东一副无赖样,王彦涛发了一通火,气终于消了一点,随后扔给他一根烟。
张少东抽了几口,刚还说着狠话,现在就软了下来:“我没确定周其他们在那里,不好乱讲,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可能在那里,一发现,就让小虫通知你了,谁知道他有枪!”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秦优优怎么受伤的了?”
“你还有脸和我说优优,优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王彦涛,你死定了!再说,我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奖金就算了,好市民的奖状总有的吧”
王彦涛看着厚颜无耻的张少东,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