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夕挑了挑眉,自从自己展露头角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帝隆他们终于要有大动作了吗,虽然之前遇到的追杀也跟他们有关,但是那不过就是试探而已。
“听说是找到了大夫来医治老十的命根子,另外他们的人正在大批量的往外面运送财物,走的是丰耘方向,你怎么看?”
“我有什么怎么看的。”郑月夕笑着抿了口茶:“运送财物肯定就是为了储蓄粮草,另外,想从丰耘直接杀进皇宫定然不现实,我若是他们,就会让自己的私兵乔装打扮,分批次的混进来。”
“他们如今要做的事,首先是解开老十身上的毒,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十殿下并不是传闻中那样不能人道,但是帝隆肯定不会让他四处播种,毕竟以后还要做傀儡的,所以应该也就一胎。”
“媳妇儿,你就那么肯定老十是中了毒?”“怎么?不相信我?”“嘿嘿没有没有,我媳妇儿毒术那么精湛,怎么可能连是不是中毒都看不出来。”
郑月夕轻哼一声:“那你问我做什么?”帝焕宸扯了扯嘴角,想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我媳妇儿太厉害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不敢相信罢了。”
“其实也不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身上有一种毒药的味道,那种毒药可以让人不孕,男女都一样,说了你也不懂。”
“我想你们明里暗里的肯定也查过很多次,只不过都没查出什么来吧?”帝焕宸老十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所以起初我们都以为他是真的有病。”
“原本宫里的皇子们十二三岁就可以被安排小侍人,到了父皇这里就被取消了,只要不是喜欢花天酒地的个性,基本上都要等到成年以后才知道。”
“老十在四年前看上了一个女子,纳回王府做了妾后日日抱夜夜抱,可就是没能有个孩子,他就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有病,疯狂的找女子证实,我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
“一个正常男子是很难怀疑自己那方面不行的,所以他基本上就是被人引导着往这个方向去想了,所以才会像后来那样,如今想想,不正是合了某人的心意么。”
“所以说嘛。”郑月夕突然语气很臭屁的开口:“要是你们早知道我的存在,或让我见他一眼,哪里还能让帝隆谋划到这种地步。”
“是是是王妃说的对。”狗腿子帝焕宸赶忙捧场:“那您说说他们现在会怎么做呀。”郑月夕一边享受着小宸子的捏肩一边说道:“当然是给足他信心,把他忽悠成个大傻子了。”
“我猜帝隆应该会让他有一个孩子,在这段期间呢,就分批次的将人往京城或周边输送,另外购买粮草等军需,一旦十殿下不能人道的谣言一破,同样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届时只需要说是诸位皇子内斗,比如十殿下和十一殿下二位,谋权夺位之下双双毙命,为了不被人怀疑还可以留几个不中用的皇子,帝隆在这个时候抱着所谓十殿下的孩子出现主持大局,自封一个摄政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不过都是猜测,反正本王也觉得他们会分批将人送到京城附近,我已经派了人去严查,将他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别呀。”郑月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了帝焕宸的头上,“你是不是傻,这可是好事。”她在帝焕宸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两人坏笑着击了个掌,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三天后,经过治疗的百姓们如今大部分已经面色恢复如常,个个精神饱满,除了身形还有些消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过来的以外,就是还有一些病入膏肓的人还在接受治疗。
以田大人为首的一堆这边也是跟三天前没什么区别,因为不想承认郑月夕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甚至走了许多的弯路,其他人就是想说什么也不敢抱怨,毕竟田大人能做到院首的位置,给他们穿个小鞋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也有看的比较明白所以不惧怕,又或只是不在乎田大人淫威的,当他们发现田大人已经钻进牛角尖之后就果断不再跟在他屁股后面研究反而是每天帮那些病患诊脉,记录他们的变化去了。
百姓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救他们的到底是谁,原本以为是这些他们都见过的大夫,可是这些大夫一半见不着一半不敢居功拼命拒绝,慢慢的,百姓们就称治疗他们的人为神医了。
“你们听说了吗?我可是听一个在县衙做事的小厮说,不仅治好咱们的不是那群太医,还不是个老头,说是个水灵灵小丫头。”
“你就忽悠人吧老张头,人家小厮怎么可能跟你一个糟老头子说这种话,八成就是拿你寻开心呢。”
“我可没有,那小厮说的可认真了,而且形容的有鼻子有眼,我老头子光是想想也能知道定是个仙女一样的人儿。”
“那你倒是说说,那小厮是怎么跟你形容的?”老张头想了想,摸着胡子一边笑一边说道:“那位神医长得像仙女一般,眉若柳叶,桃花眼,挺翘的小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一举一动间仿佛都有仙气环绕。”
郑月夕走到这里时,正好听到了老张头的这一番话,一时间忘了反应,“咦,你别说,我现在就仿佛看到了那个仙女,正是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差。”
“我也看见了,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梳着飞天髻,周身有仙气环绕的那个仙女,此时就站在我的面前,真的好真啊。”
“什么真的好真啊?做么梦呢吧你们。”讲故事的老张头都觉得他们演的太假了,可当他跟着他们的视线转过头时,正好就看到郑月夕那张有些微红的脸。
人们在想想美好的人或事物的时候,即使是想的再完美可也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儿如今看到郑月夕本人,就像是自己所有的想像都化为了实质,哪有能不惊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