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你觉得灵力是什么?”白秋怀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江槐。
“是一种……”江槐思考片刻之后说,“……情绪?”
白秋怀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认为,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因为首先你要知道灵力是什么,这样你才能得心应手的去运用它
所谓灵术,就是将自己体内的意识海里的情绪,用不同的方式组合起来,每个人意识海的具现是不同,所以的灵术是不同的,不过有些家族会独属于自己家族的秘法。”
江槐听得稀里糊涂,自己仿佛高中的时上物理课一样,感觉老师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天书一样晦涩难懂。
“现在不懂很正常,我的教学方式可能和其他老师不大一样,”白秋怀拿出一段银条递给江槐,“灵术是一门战斗学问,所以我一直提倡在实践中学习。这是一根高含银量的介灵器,我要你使用它独自拔除一只高阶诡物。”
“什么?”江槐接过这根筷子大小的银条瞪大眼睛,“我甚至还不会使用任何灵术。”
“你已经会了。”江槐看着白秋怀认真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白秋怀站起身,高大的身体遮住了阳台透进来的阳光,“我会精心为你挑选和你对战的高阶诡物的。”
白秋怀带着江槐来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在依旧处在巨大的香樟树笼罩下,长满青苔的石板铺成的空地上,随机散布着长满杂草的深坑,这里似乎经历过这一场极其激烈的战斗。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被称为‘百诡夜行’的大战,灵师会半数以上精英灵师都死在这场战斗中。”阳光透过树枝缝隙在白秋怀的脸上跳跃。
乱石混乱地堆砌着,杂草掩盖的石板上确实有过激烈战斗的痕迹,空地的中央竟然还有一个墨绿色的水潭,水渊则墨,看来这个水潭很深。
“这里原本没有这个水潭的,现在下面还封印着一条龙级鬼蛟。”白秋怀站在水潭边上朝着下面看去。
当江槐望向水潭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墨绿色的水潭深处似乎有个黑影在游动。
“突然感觉我有深海恐惧症!”江槐连忙远离水潭。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种了这么多香樟么?”白秋怀似乎觉得氛围有些沉重,他岔开话题问道。
江槐抬头看着高大的香樟树,树枝上挂着大量的符篆,很多符篆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因为香樟树能吸收人类散发的各种情绪,种满香樟的地方便不容易滋生诡物。”白秋怀坐在空地边上的石头上,“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现在我教你感受灵力,拿出介灵器闭上眼睛感受自己内心的变化,将意识引导进手中的介灵器。”
江槐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尽力照着白秋怀的方法去感受。
但是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除了虚无什么也感受的不到。
“什么也没有。”江槐有些懊恼。
“别灰心,再试一试。”白秋怀鼓励道,“我第一次感受灵力也用了很久的时间。”
“白哥当时用了多久啊?”
“我记得是在我九岁的那年,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
“……”
备受打击的江槐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的精神更加集中,眼前的黑暗似乎发生一点细微的变化,但是他没有抓到那稍纵即逝的变化。
江槐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的精神更加集中,虚无中似乎有一个急速飞驰的小球,这一次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它跳动的痕迹。
慢慢地眼前的黑暗开始变得有质感,它们像波浪一样上下翻涌起来,最后虚无的黑色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虚无的黑暗分为了昏暗的天空和无垠的大海。
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影,江槐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手里的介魂器突然剧烈的震动。
“不错的意识海……”是罗睺的声音,“……小家伙你越来越有趣了。”
江槐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一股极其疲惫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疲惫。
这是他发现手中原本筷子大小的介魂器变成一把银色的唐刀:“它怎么变成刀了?”
“介魂器会顺应你意识变成最适合你的武器。”白秋怀赞许地看着江槐,“不到半个小时,就将意识海打开了,不得不说你的天赋确实很高。”
“半个小时?”江槐感觉里只过了几分钟,看来意识海里对于时间的感受是有误差的。
“现在你已经通过新手试炼, 现在你的任务是拔除一只高级诡物。”
“啊?”江槐有些不知所措,“在这?”
“封印解放!”白秋怀的右手突然肿胀起来,右手掌心出现一张死气沉沉的人脸,那张双眼紧闭的人脸嘴巴上交叉地封印着两张黄色的符篆。
符篆剧烈燃烧之后,人脸图案的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极速撕裂,一只黑色的人形诡物从白秋怀的手里爬出来。
人形诡物独眼的头上长着两只角,它舒适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江槐这才看清楚那诡物有着将近三米的身高和媲美健美冠军的强壮肌肉,他不自觉的将刀横在身前。
“此种诡物名为三瞳鬼,是由人类嫉妒与怨恨情绪凝结而成。”白秋怀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剥开放进嘴里,“虽然没有灵智,但是这种诡物极其好战,小心点。”
三瞳鬼发现了持刀而立的江槐,它那占据脸部的独眼瞳孔急剧收缩,江槐感受到那诡物身体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本能的横剑格挡,一息之间那诡物的拳头便砸在江槐手中的唐刀上。
巨大的冲击让江槐手中的刀瞬间脱手,同时虎口传来剧烈痛感让江槐不禁有些后怕,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仅仅是本能地格挡挡住了这一击。
“如果我没挡住这一击,可能已经被它洞穿胸膛了吧。”江槐咽了了口水,寒毛倒立心想,“这种强度已经不是训练了吧!”
三瞳鬼没有给江槐喘息的机会,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朝着江槐太阳穴砸去。
“完犊子!它强得可怕!”江槐手里根本没有武器防御,这么近的距离他脑海中闪回过各种画面,“这就是走马灯么?”
三瞳鬼沉重的一击击中了江槐的右脸,巨大的冲击让江槐眼冒金星,被轰飞到数米开外的深坑里。
“嗯?”白秋怀注意到三瞳鬼的瞄准了江槐的太阳穴的攻击却轰在江槐的脸上,但是他却没有看清是什么改变了三瞳鬼的攻击:“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三瞳鬼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冒着黑气的拳头,它虽然智力低下,也在疑惑自己的致命一击在最后一刻为什么会发生偏差。
江槐的脸瞬间肿成一个大馒头,他感觉满天都是小星星,“我是不是脑震荡了?”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他艰难地从坑里站起来,三瞳鬼那独眼的脑袋鬼魅般地出现在江槐面前,单手捏住江槐的领口,像提一个小鸡仔一样把他提起来。
“果然高阶诡物对他还是太强了么。”白秋怀摇摇头说,伸出右手,那张死人脸又出现在手掌中,不过这次死人脸的眼睛是睁开的,正当白秋怀想收回三瞳鬼的时候。
战局却在此刻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