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女站在门口,笑着叫道:“黄嬷嬷。”
黄嬷嬷正在给李重楼涂抹药膏,看到高兴到来的徐医女,快步上前期待地问道:“徐医女,快快请进!”
“办法想得如何了?春重是否能够早日恢复?”
徐医女高兴地走进来,说道:“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在我师傅的手札上看到了一种针灸的手法,再配合早晚的蒸浴,能够早点让她身上的瘀血散开,”
“再配合药膏和她的修为,她应该可以更快的恢复”
黄嬷嬷大喜,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她能几天就恢复?”
“能在这几天之内就完全恢复吗?”
徐医女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脸上,尴尬地说道:“这个办法,我预估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够让她完全恢复。”
李重楼坐在屏风后面,听着她们的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能够多拖一天是一天。
黄嬷嬷脸上的笑意减了下来,皱着眉头。
徐医女马上说道:“半个月已经很快了,之前最快也要二十几天,现在已经加快了五天了。”
“这还是让她今天就恢复修为的前提之下,”
“若是她修为晚一天恢复,那么她就晚一点才能够恢复。”
李重楼听着外面徐医女的话,紧皱眉头。
让她今天就恢复修为?
她前晚服下了几滴李生歌的血,现在倒是已经消耗完了,她特殊的血已经逐渐恢复了,服下化灵丹的解药,修为倒是可以恢复。
但是她不想这么快就恢复修为,因为恢复修为就会让她身体早点恢复,让她早一点接客。
不过,要不要现在吃下解药不是她说了算。
李重楼看向屏风外的黄嬷嬷,化灵丹的解药珍贵,希望他们如之前一样不给吧。
徐医女在屏风外面继续为难地说道:“黄嬷嬷你也知道的,修士的身体气血要比普通人的气血旺盛很多,这十分有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而且,不算她手臂上的骨折,她身上浑身都是瘀伤,”
“甚至很多的於伤都已经发紫发黑了,这已经是很严重了,”
“能够把恢复的时间提前五天已经很好了,”
“我已经尽力了。”
闻言,徐嬷嬷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搬山境化灵丹的解药虽然很珍贵,但是现在关系到满花楼的大生意,倒是可以拿出来。”
闻言,李重楼的心沉了沉。
他们应该会让她吃下解药早点恢复。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时间就更加迫切了,她需要在接客之前逃离满花楼。
而且还要带着李生歌一起逃离。
她之前还估计要在这化灵丹药效结束之前接触到李生歌,让李生歌继续为她供血,好让她恢复修为逃离,也就是在几天之内就需要接触到李生歌。
但是现在不需要这么急迫了,因为他们在她身体康复之前都不会再让她吃下化灵丹,她的修为会一直在。
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会加速让她恢复,这让她逃离的时间更加紧迫。
那个徐医女说她恢复修为就可以在半个月之内恢复过来,也就是她逃离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还要带李生歌出来一起逃离。
而现在的她又一直被黄嬷嬷看守着,恢复修为之后可能还会有更高修为的人来看守她,她就更加难了。
时间十分迫切,难度又大,李重楼紧紧地皱着眉头。
黄嬷嬷继续皱眉说道:“化灵丹的解药问题不是特别大,最大的问题是那些看上春重的贵客。”
“那些贵客一直派人上门来催促,希望能够早日享受春重,”
“他们是期待这几天就能够得手的,现在要半个月,那些贵客都是有地位的,非富则贵,我们满花楼会有麻烦。”
闻言,徐医女低下头不语。
徐嬷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唉,这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慢慢周旋了,”
“急也急不来,”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她恢复,”
“徐医女,现在开始给她医治吧,我吩咐人拿热水来,还要派人去跟方妈妈说让她恢复修为等的事情。”
说完,徐嬷嬷走出房间,对着守在外面的丫头吩咐事项。
徐医女点点头,从医箱中拿出要用的针灸等什物,让李重楼趴在床上,开始针灸。
一支支细小的针扎在了李重楼的身上,黄嬷嬷吩咐完就回来帮手。
不久,一桶热水被送到房间内,按照徐医女的话李重楼泡在李桶内,继续被徐医女施针。
过了一个小时,李重楼才从浴桶中起来,躺在床上让她们擦药酒。
黄医女把药酒往李重楼身上使劲地揉开来,把李重楼青紫黑的皮肤都揉得能看见一点点的红色。
痛得李重楼直吸冷气,死死地抓着床单,手冒青筋,痛苦地忍着。
黄医女见到李重楼十分地痛,但是她没有理会李重楼,手上的功夫一点都没有停下。
她对黄嬷嬷解释说道:
“这药酒可是用虎骨炮制而成的,这用的虎骨还是从搬山境的老虎身上取下来的,十分珍贵,”
“对活血祛瘀效果非常好,”
“我也就只要这么一小瓶了。”
“用这药酒来去於伤,她肯定能够更加地恢复。”
黄嬷嬷点点头,说道:“徐医女有心了,我一定好好地禀告方妈妈,让方妈妈知道徐医女为我们满花楼尽心尽力。”
徐医女眼中暗喜,说道:“应该的,你们出钱请我医治,我就该尽心尽力地医治,”
“而且医者父母心,看着伤者,我们当大夫的,也不忍心她如此地痛苦。”
黄嬷嬷笑了笑,面不改色地附和说道:“徐医女仁慈。”
闻言,徐医女手下揉搓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李重楼听着她们的话,心想她们脸皮真厚。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她们两个全心全意地为了她医治身上的伤,她还真以为这两人是好人。
她们这么着急,这么用心,不过是想要她快一点好,然后去接客罢了。
干的都是腌渣事。
什么医者父母心,什么仁慈。
一个敢说,另一个敢赞。
这个两个人脸皮真厚。
“嘶!”
好痛,搓得她好痛,痛得她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