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封北抽空回来了。
而母子二人正在家里啃大肉包子。
是夜澜倾空间里的,之前在海威国营饭店里买的。
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口齿留香。
安安也是很少尝到带咸淡的味道,吃的嘴巴鼻子都油光铮亮的。
包子跟他的脸蛋蛋一样大,看着吃的是真香啊。
“你咋回来了?正好,我俩开小灶呢,你瞅你儿子吃的,老有意思了,他跟我说,好次。”
安安很是给力的扬起小脸跟爸爸口齿不清的说:“好次,好次。”
夜澜倾也不知道对不对,再有不到一个月,儿子就周岁了。
看到自己吃东西,馋的呦,怪不落忍的,这是第一次吃,带咸淡的食物。
一直养的都很精贵,添加辅食也是照书来的。
封北目光柔软的落在儿子身上,拿起小木头餐桌上的纸巾给擦了擦小嘴。
“慢点吃,好次就多吃点。”
“嗯嗯。”安安开心举着包子,点头如捣蒜:“得(dei)~”(给)
“我不吃,安安吃。”
安安见爸爸不要,这才低头啃了起来,专抠包子里的馅,小家伙会吃的嘞。
封北在夜澜倾对面坐了下来。
夜澜倾自然知道他要说的话,不过还是给足了他情绪价值。
很是充满期待的盯着他。
“我准备明天出发去京都。顺便回一趟济鲁。”
夜澜倾点了点头,心道她都收拾好行李了,就连电报的内容都准备好了,她要回去把四姐的婚姻破坏掉。
“封正茂死了,刘桂枝也走了。”
封北语气平静的说道。
夜澜倾看他表情淡漠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有点诧异。
男主不应该是很重视那个养育之恩的吗?据她所知这两个月来他都给那老封头寄钱了,虽然不多,只有十块,但也是他仅有的十块,因为剩下的那些的钱都给了她。
大孝子啊,她曾暗暗吐槽过。
不过现在怎么看不出伤心。
封北其实有伤心,但不多,毕竟那两人做的事情,是万人骂的龌龊事。
他说的是对于逼死夜澜倾的事情,那件事情他始终无法释怀。
就觉得对不起那个姑娘。
因为他的疏忽,白白葬送了性命,不过同时他又有些庆幸,因为眼前的人来到了他身边。
所以他是矛盾的。
“你要回去看他们?”
“嗯,队长叔说,你做好人好事的奖励都在他手里,当时去村里人家没找到你,就留在了大队,县里奖励你二百,公社一百,大队奖励你五十,还有茶缸子瓷盆子之类的,对了最重要的是好人好事的大红奖状。”
说起这件事情,封北深邃的黑眸中才有了点光彩。
眼底满是佩服,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对着夜澜倾竖了个大拇指。
“那次你是最棒的,要不是你的出手,听说活不下那么多人。”
封北由衷的感叹道,这么好的媳妇他不知道是个宝还是个炸弹,反正无论她怎么疯,他陪着就是了。
夜澜倾被男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会转移话题,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忙道:“我跟你一起去,我四姐找了个渣男,我得回去阻止她结婚,那渣男的娘比你养母有过往而无不及。”
封北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她说的那婆婆跟刘婆子有的一拼,而是她说什么,要破坏人家婚姻?
“夜澜倾同志,你不是真要破坏你四姐的婚事吧,万一那男的好呢。”
“妈宝男一个,我跟你说,世上有三种男人嫁不得,一是妈宝男,二是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三是家暴男,对了还有一个四,那就是gay,奥就是同性恋。”
“咳咳~~”
封北被她的话震惊的呛了嗓子,忙抓起桌上媳妇的保温杯,咕噜噜喝了起来。
夜澜倾盯着那性感的喉结,看了一会,才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心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咱们自己开车回去吧,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开车比火车可快多了。”
夜澜倾提议道。
封北刚消化掉同性恋,又听她说开车,心道不会是要开她家里的那些车吧。
那玩意拿出来,那不得震惊全世界?
不过晚上开,走夜路也不是不可以。
媳妇怀孕了,坐车要是舒服点,那他愿意陪她冒险,陪她疯癫。
“随你。”
他随口应道,说罢也抓起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安安在爸爸妈妈聊天的这会功夫,已经吃饱了,剩下的包子,被他抓的稀碎,弄得到处都是。
夜澜倾随他弄,不过看的封北一阵心疼,还是把儿子手里抓烂的包子夺了出来,自己都吃了,就连小餐椅上的碎渣渣他都捡着吃了。
看到这一幕,夜澜倾心里五味杂陈,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影射的是国家的落后,老百姓粮食都不够吃,自然不会看着小孩子浪费。
看来以后一些举动她要控制,最起码不能让安安当一个纨绔子弟,教育的问题,该提上日程了。
安安小朋友还不知道,妈妈已经给他制定了教育计划。
只看到妈妈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同。
两口子商定后,封北吃饱便走了,临走还说等晚上回来,他收拾行李。
而且他还拿走了夜澜倾写的电报。
去收发室帮着发一下。
部队里是有自己的电报机的,倒也方便了这些家属。
晚上,封书琴一直在说着她等了夜澜倾一天,没等到人,她很着急来的。
这话都没说完,又接到两口子要回去的消息。
她有点不乐意了。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有数了,她现在正是危险期,怎么能坐火车。”
封书琴有点急眼,脸色都红了。
见儿子低头不语,她又看向夜澜倾:“咱们等稳定一下,胎坐稳了,过完年回去行吗?妈保证给你调理的身体棒棒的,你们这……太胡闹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带上了祈求之色,是真的危险,她不敢想象几天的火车,坐下来,会出什么事情,不管出点啥事,都是不能接受的。
“妈~”
夜澜倾心底也是有些触动的,这是她第一次喊这个新婆婆妈。
就是不好意思,封北都喊妈了,她一直没喊过,说话也是直接就说,并没喊过她。
今天她纠结一下,还是喊了出来。
闻言,封书琴一愣,旋即笑若烟花急忙答应:“哎。”
可能情绪有点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