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贵族区-赛府后院的演武场。
“什么?你们怎么会惹上这个瘟神?”听到刘如燕的话,方清华眉头紧皱,话语之中略有责怪。
“呼~”
一旁的赛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扬起头颅,眉宇之间浩气长存。
“还是发生了吗?”
喃语间,赛洛抬袖挡住了方清华,唇齿轻开,缓缓的吐露道:“这怪不得她们,皮承彬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还不清楚?如燕姐,前面带路。”
闻言,刘如燕小声的“嗯。”了一声。
见状,方清华眉头紧锁的拉着赛洛的衣襟。
四目相对,一脸担忧的问道:“洛大哥,你确定要管吗?”
“唉~”
“我当然得管了,侠之大义,济弱扶贫,况且我组建洛神,可并不是想玩小孩子的过家家,你应该懂我!”
与之对视,少年目光坚定,面对眼前的发小,他希望其可以不要顾虑太多,活的坦荡一些。
看着赛洛的背影,方清华目光流转,微不可闻的嘟囔了一句:“我当然懂你!”最后还是坚定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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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家的家主本就是乌拓耳帮城的前城主,随着寒武门事变,手握一定兵权的皮家一直受到皇族的打压,可能也是其不该没落,家主的二儿子皮廷钧长相俊美,机缘之下,却被游玩山水的南宫芸看中。
南宫芸本是北辽开国左丞相的千金,其姐姐更是武皇-太史泓的贵妃并生下了龙嗣太史云初,在南宫夫人权势滔天的娘家力保下,皮家自然也就时来运传,走上了宏图大道。
如今过了二十余年,皮廷钧也顺理成章的提前继承了皮家家主之位,可能也是好运耗尽,他一生育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都很争气,却是与原配所生,而唯一能传家的儿子皮承杉,竟被夫人惯成了一位好吃懒做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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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城北-探猎者协会门前
随着事情的闹大,喧杂声终究还是引起了探猎者协会分会长的注意,一古稀老者站在四楼,半眯着眼,隔窗下望,其身后还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那里,静心等候着会长的抉择。
“哎....世风日下,侠义还能否长存?”
老者转身,眉宇微微上扬,浑浊的老眼看着那块立会的牌匾,拂袖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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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书生男子的傲慢,皮承彬虽有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
“回来吧,我的小娘子。”
看着眼前的妖艳女子,右臂用力一揽,将其搂入怀中,大手不老实的在柳腰丰臀之间游走,惹得怀中女子娇喘连连。
“大少爷,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贴在皮承杉的身上,妖娆的女子在其耳边娇柔媚态的细说着。
“那又如何?”
盯着女子媚眼如丝的容颜,腹中顿时腾起一阵灶火,掌心用力,将其高挑的身姿硬是拽到与自己持平,嘴角邪魅的一笑,肥厚的双唇印了上去,舌头贪婪的在其红唇内吸吮着蜜汁。
与此同时,公会门前的石柱上,书生模样的男子也动了起来,右脚尖轻点石柱上的龙头纹,整个身形飞扑而下。
“王奎师弟,小心前面!”
见状,白沐汐的神色有些慌张,操控藤蔓控制住四位实力相差不大的源师打手已经很难。
俏脸上就因为透支,本就虚弱的脸色更显苍白,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做支援,只能冲着光头少年大喊了一声。
“哼哼~拿命来吧!”
凌空之中,书生男子运转着心诀,双手舞动,淡淡的气息缠臂而绕,右手双指并拢,指尖直指拼命的光头少年,杀心骤起。
闻声,王奎抬起了头,只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带着破风的气压,飞向自己,冰冷的寒意令其心中一颤。
完了。
此时,王奎的左右双臂,分别死死的控制着两个打手,互相纠缠之下,逃无可逃,眼见越来越近的指尖,内心有些心灰意冷。
不远处的凌朔,见到此幕,双脚用力,飞奔而去,脑海里回响起上官云馨的告诫声:“你现在上去,已经晚了,那个男子最少是个小宗师,你不光救不下他,可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师尊,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恳请你帮一下我,王奎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运转着《归心无相诀》,凌朔将气源提到极限,爆发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唉~罢了罢了。”
赛家监视这小子的人也走了,暗中助他一下应该也没事。
说话间,一抹幽蓝出现在了凌朔的腿上。
凌朔眼前一亮,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速度最少快了两倍。
“呼~呼~呼~”
脸上拍打着破风声,三个人影,彼此互为直角,尽管凌朔离王奎更近,但还是书生男子更快一步。
“嘭.........。”
一声响动,三个人影聚焦在了一起,书生男子的指尖擦着王奎的铁甲,刺入其的肩膀。
与此同时,左手汇聚着气源,一把抓住了砍向自己的短刃,扭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凌朔,沙哑的嗓音对着两名打手轻声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过去抓那两个女孩。”
壮汉打手甲轻瞟着距离脖子不过数寸的手臂,冷汗直流,直到听到书生男子的命令,才惊恐地松开束缚光头少年的双手。
双臂被松开,王奎看向一旁的风不归,内心有些惊喜,还没来得及问候:“你怎......”
便被凌朔打断了声音:“奎哥,先专注眼前!”
同时,凌朔将大量的气源汇聚于左拳,使出了自己目前最强的震波拳,小小的拳头,破风而袭击。
“不自量力。”
见状,书生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提气护住胸膛。
“咻~”
“嘭~”
只是,拳头还未触碰到男子,其脸色却微一变,不知是何原因放弃了防护,双脚一踏,身体向后倾退数米。
“阁下,你半只脚都踏入了宗师之境,还在老夫家门口欺负一群刚入源师的小娃娃,这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吧!”
顺声望去,只见一杖朝老者半眯着浑浊的老眼,左手拄着拐棍,右手轻撵着颚下的雪白山羊胡,深色的嘴唇刚刚闭合,满脸褶子的脸上就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众多围观的探猎者,见到老者后,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同时,有些人的拳头微微松懈,内心为场中的少男少女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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