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万万没有想到,这封信并不是留给自己,而是义父凌霜尘留给姐姐林婉依的家书。
灵光一闪,凌朔沿着泛黄的信纸。
逐字逐句的往上寻找,最后目光落在了四个字上!
“东郡九州?”
眉头微皱,凌朔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信中所指的是传说中南方富饶的九州大地?”
“祥龙玉上刻的会是义父的族徽吗?”
“我会不会是义父从东郡九州带回来的小孩呢?”
“是的话,那我的身世会都藏在那东郡九州吗?”
凌朔虽然从家书上捕捉到了一些头绪。
但又无法完全的整理清楚。
这些疑惑可能只有再次见到义父凌霜尘的时候才能解开。
“那为何大伯会将这封从未拆开过的家书交给自己呢?”
看完义父留下的家书,凌朔脑海中又多了一层疑惑。
眼神迷离,带着疑虑,凌朔收起了义父凌霜尘的家书。
“哎........算了算了。”
“不想了,反正也没什么头绪,还是看看大伯留给我的另一样东西吧!”
轻叹了一声,凌朔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锦囊。
小手放进锦囊。
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崭新的皮革纸。
“没想到,又是一封书信!”
展开纸张,看到上面的文字,凌朔有些感慨。
凌朔贤侄
打开这份留言,说明你已经安全的逃出漠城。
大伯不清楚你看没看少主凌霜尘留给你的家书。
本来早就想交予给你。
只不过,当年少主离开的匆忙。
也没有说清楚他带回来的两个娃娃,谁才是他的亲生骨肉。
这才会一直拖到现在。
直到昨天,我和父亲才判断出来您的真实身份。
这封信自然也该交到您的手上。
很抱歉,这么多年让你受尽了冷落。
大伯们也不想这样。
因为,少主太执着五百年前的那场灾祸了。
而如今,他又重蹈覆辙了祖辈们的老路。
我们怕您也出了事,那仁皇一脉可就真的绝后了。
所以才不敢让您与神启殿发生接触。
只不过没想到我们都误会了,
本以为天赋异禀的婉依才是少主的孩子。
我这才阻止了她参加演武大会。
没想到,您才是寒雪剑圣凌霜尘真正的骨肉。
哎...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还好您平安的逃了出去。
锦囊的夹层里还有两份名单。
一份是凌家这三百年对其有恩的旧朝贵族。
一份是走出凌家外出闯荡立业的本族才俊。
如果您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就去暗中寻找他们,见到祥龙玉佩定然会鼎力相助。
最后祝贤侄一路平安,阅完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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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纸上的内容,凌朔一脸震惊。
“大伯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标准?来判断出自己是义父的亲生骨肉?”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一个乌龙呢?”
“义父凌霜尘是剑圣,剑圣这个词不是神话故事中编造的吗?”
“为什么义父身上也背着一桩灭族的惨案。”
“从大伯的语气来看,漠城凌家应该是义父祖辈被灭门之前的旁支或者附属家族,又或者是家奴。”
“总之应该是类似于上下主仆关系的存在。”
眯着眼,回想着两封书信的内容。
貌似有些地方又暗暗的重叠在了一起。
“灭门,小心神殿。”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
“为何身边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与神启殿有关?”
“神启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还有,为什么凌天爷爷他们会将平庸的自己,错认为义父的亲生骨肉呢?”
“要说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自己被强制扣上了恶魔之子的帽子。”
“难道义父也是被通缉的恶魔之子?”
“我真的是义父的亲生骨肉吗?”
“不对不对,义父的信里清清楚楚的写了吾儿婉依。”
“他总不可能自己把亲生孩子的名字写错了吧,那可真是太扯了!”
“再说,义父早就告诉我了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啊...........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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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高悬,无数的星辰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山林之内,虫子纵情的歌舞,时不时还有两声狼嚎助兴。
一灰发少年倚坐在木屋的台阶上。
眉头微皱,思绪万千,根本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演奏。
凌朔望着夜空,星宿难眠。
今晚,心中一下子出现了太多的谜结无法打开。
疑惑也越积越多。
这两天发生的离奇事件,估计比漠城八年多的生活趣事还要多。
“哎.....明月高悬.忧忧我心。”
望着漠城的方向,凌朔长叹一声。
思量片刻,抿着红唇,心忧而吟。
“仰头望月夜难眠,歌舞升平草盈中,席坐木阶遥山望,独守心惑长哀叹。”-《月下愁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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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此时,大自然才刚恢复短暂的宁静。
山林间的小木屋里却传出了些许动静。
寅时五刻
木屋右侧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壮实的人影。
看着门外倚坐在木阶上的灰发少年。
厚重的嘴唇轻轻开合。
“怎么,皇子殿下,这是睡得不习惯吗?”
“啊........?”
“哈哈哈......,不是,当然不是。”
“覃霄叔,您起得这么早啊?”
听到大叔的调侃,凌朔摇了摇脑袋,嬉笑的说道。
闻言,覃霄翻了个白眼,唇开齿合。
“要不然嘞,不起早点,怎么埋伏猎物啊。”
“这个时间,正是夜行动物最疲倦的时候,兴许还能逮住一只大点的猎物呢!”
闻言,凌朔眼前一亮。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从怀里悄摸摸的掏出了祥龙玉。
“覃霄叔叔,能在你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吗?”
“我想和您学习一些捕猎的技巧。”
覃霄一脸疑惑的望着灰发少年。
看到其手上拿着的那块玉佩,眯着眼。
轻轻地点了点胡子拉碴的下巴。
“当然可以了,只不过,殿下可要按天付钱才行。”
面对眼前的财迷大叔,凌朔没忍住的被逗笑了。
舔了舔嘴唇,回答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了!那就请覃霄叔多加指点了。”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把你那套收一收,去柴火房披一件兽皮外套,准备跟我出发了。”
看到凌朔那繁缛礼节,覃霄有些不太耐烦的催促道。
“好嘞!”
凌朔苦笑了一声,也不再装什么贵族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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