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有些不太能把握两个人的距离,等她停下来之后,才察觉到膝盖已经抵在他的大腿处。
已经足够近了,她没再继续往前。
睫毛轻颤,咬了咬唇:“可以了吧?”
因为空间不大,所以阮梨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只能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坚硬的浴缸底部却给她膝盖硌的有些生疼,她只好微微抬起脚后跟,将双膝提了起来。
右手随意打在浴缸边缘,左手在水里揉搓了两下膝盖,舒缓一下。
却没预料到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就往前倾倒而去,目标直指孟鹤忱的怀里。
她克制着想要动右手的本能,意识便慢了一拍,左手没有扶住浴缸,因为毫无借力点,她直接脸砸在了孟鹤忱心口上。
左手在水下慌忙一摸,撑在了他的腰腹下侧,指尖是细腻的肌肤触感,阮梨反应过来,他也什么都没穿。
霎时间,她呼吸一紧,因为阮梨以为他至少会穿个底裤,毕竟这比上次的温泉更要空间狭小的多。
此刻,两个人离得很近,但凡有任何大的动作,都有可能碰到一些不太方便的地方。
阮梨连忙将头抬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开,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她的动作没有孟鹤忱快,阮梨只感觉她身体一轻,视线一转。
接着,她整个人便换了个方向,靠坐在孟鹤忱的身前,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两个人彻彻底底的零距离。
等感受到异样后,阮梨当即愣住了,有些僵着身子,不敢再轻易乱动。
腰背微微往前倾,给她抵的有些不太舒服。
然而孟鹤忱却不给她喘息的空间,从背后搂住了阮梨的双肩,坚实有力的臂膀和阮梨纤薄的肩背形成强烈的对比。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比水温还要高的热度,阮梨舔了下唇瓣,莫名的也觉着有些燥热。
心跳怦怦,小鹿乱撞,还没缓过神,肩膀上,他落下一吻。
喑哑的嗓音里裹着晦涩的欲望:“可以吗?”
感受到他的试探,阮梨呼吸一紧,有些犹豫。
湿热的气息落在耳垂,他含着,舔舐,吮吸,牙齿轻轻碾磨,压抑而克制:“我会很温柔的。”
脊背发麻,脑子有些翩翩然,阮梨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音响里,开始播放下一首纯音乐。
从最开始舒缓悠扬慢慢变得激昂富有节奏感,一直攀登到了高潮,戛然而止,结束了这一曲。
脱力时,阮梨看了一眼搭在浴缸边上她那骨折的食指和中指。
她还从来没有比过,原来孟鹤忱的,比她长好多,那么灵活。
她腿是软的,只能由着孟鹤忱将她抱出浴缸,给她擦拭身体,然后穿上睡衣。
躺到床上,阮梨精神抖擞,没有困意,脑子里是控制不住的回想重播,双颊又开始升温。
她将脸往枕头里一蒙,有些暗怪自己太不争气,不想去想,但偏偏不如她愿。
没过多久,孟鹤忱上了床,好心地给她翻了个面:“也不怕闷?”
对上他的视线,阮梨眼神飘忽,不敢对视三秒以上:“唔~还好,我困了,要睡觉。”
然而,其实她根本一点困意也没有。
孟鹤忱抬手,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很平整圆润,很干净。
越来越近,阮梨有些慌乱地偏开了头,不忍看这罪魁祸“手”。
见她这副模样,孟鹤忱嘴角弧度渐深,眉眼含笑:“洗干净了的,要不你闻闻。”
这话一出,阮梨耳根瞬间一红。
什么叫闻闻?
闻什么?
阮梨翻了个身,不想面对。
见状,孟鹤忱没再逗弄她,在她脸颊侧亲了一口。
“睡觉吧,晚安。”
—
昨天晚上,阮梨感觉她躺了很久才进入梦乡。
今日一来公司,就被许乐娇看出了她精神不佳,那眼神劲劲儿的,似乎要把阮梨给看个穿。
“老大,老实说,昨晚干嘛了?”
咳咳、
被戳破,阮梨掩饰地咳嗽了两声,灵机一闪,晃了晃右手:“单纯手难受,没睡好,你不要想多了。”
许乐娇嘴一撅:“我又没说什么,老大你这么紧张干嘛?”
她凑上前来,贴在阮梨身侧,眼神暧昧:“还是说…昨晚你和鹤、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被阮梨给按回了嘴里:“什么也没有,我要工作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反而印证了许乐娇的猜想,不过她也没再继续多说。
就爱这种隐晦又偷偷摸摸的,磕cp嘛,这种她自己发现的糖才最好嗑!
手指受伤,还是常用的右手,实在是让阮梨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在第四天的时候,刚好是星期六,在阮梨的强烈要求下,和孟鹤忱两个人来到了医院复查。
结果如她所愿,因为伤势不重,加上恢复的很好,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可以不用再带支架,只需要在后面一个月不要提重物就行。
从医院回来,阮梨感觉总算恢复自由了,为了庆祝,当即带着嘟嘟出门溜了一圈,这下,孟鹤忱总不会拦着她了。
结果就是一人一狗在外面疯玩了一圈,阮梨牵着沾满了一身泥灰的嘟嘟回到了别墅。
正好这会儿也没事,阮梨决定亲自给嘟嘟洗一个澡,还拉着孟鹤忱一起,美其名曰亲子活动。
嘟嘟房间有专属于它的浴室,里面全部都是它的洗护用品。
给宠物洗澡这种事情,阮梨和孟鹤忱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干。
然而嘟嘟在洗澡方面,是有些叛逆在身上的,每次洗澡都不安分。
来家里快一个月了,嘟嘟体型也大了一圈,肥嘟嘟的,毛茸茸的,现在基本上都要两个保姆给它洗。
为了方便,两个人都脱了外套,上身只穿着t恤。
阮梨将水龙头打开,用手试着水温,等到合适的温度后,便向嘟嘟招了招手。
结果却见它一直在原地踱步,迟迟不肯过去。
见状,阮梨莞尔一笑:“没事的,宝宝,过来吧。”
在抗拒洗澡和亲近阮梨之间,嘟嘟还是选择了阮梨,踏着步子向她靠近过去。
阮梨先是抚摸了下它的脑袋,给予它安慰,而后将淋浴头拿在了它的身子上方。
刚一接触到水,嘟嘟就有些想逃,被阮梨搂住了脖子:“不用怕,宝宝,很快就好了,乖乖的噢。”
阮梨轻声且耐心温柔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