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坠在空中的手环和链条相互碰撞,发出清晰可闻的脆响。
阮梨本能地就想将那只手藏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孟鹤忱眉尾一挑,嗓音低缓:“你这手上怎么回事?”
阮梨当即把头往孟鹤忱肩膀上一埋,有些不愿面对。
而孟鹤忱搂着她腿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快说。”
阮梨羞怯地在他怀里拱了两下,但仍逃不出他的手掌。
便有些妥协的开口:“我本来是弄着玩儿的,结果解不开了。”
就听孟鹤声嗓音里裹着笑意:“手痒,那这个东西哪儿来的?”
阮梨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毕竟抽屉里面可不止这一样东西。
“嗯?怎么?又不想说了。”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那丝压迫感,阮梨很不情愿的小声开口:“抽屉里。”
好在孟鹤忱没有立马去开抽屉,让阮梨没那么紧张。
而是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坐下,手掌抬起她那只被锁住的手腕仔细打量。
而是将她放在了沙发上,抬起她的手腕,打量了一下银质手环。
这种手环的设计和专门的那种不一样,便见孟鹤忱似乎随手一掰,就轻松打开了。
阮梨瞬间有些惊讶:“你怎么做到的?”
明明他的动作看起来和她自己之前尝试的方法也差不多啊。
然而孟鹤忱却答非所问,说到以前在国外的时候玩过这些东西。
阮梨也被他带偏了话题,有些好奇:“比如说玩的什么?”
孟鹤忱简单回复了一个字:“枪。”
这意外的答案让阮梨有些羡慕,她也想有机会可以去尝试一下这个东西。
阮梨没注意到,每当她有求于孟鹤忱时,总会下意识地戳他的肩膀。
“那你枪法是不是很好啊,能不能教教我?”
他相当爽快的答应:“行啊。”
然后又话锋一转,语气暧昧:“那我能有什么奖励呢?”
阮梨抿了抿唇,在心底思量着,实在有些想不出,索性直接表示:“那你可以自己提,我都答应你。”
就见孟鹤忱似乎得逞一般的勾唇一笑:“好。”
看时间不早了,阮梨便进了浴室洗澡。
房间内,孟鹤忱来到了床头柜边上,一个弯腰将抽屉拉了开来。
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用具,但唯独没有四方形的锡箔纸带,安排的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孟鹤忱挑了下眉,将金属手环随意扔了进去,拿了一瓶油出来,摆在了床头的位置。
阮梨洗漱完出来,坐在床边脱鞋,一转头,就看到了这多出来的东西,惊了一跳。
很显然这是孟鹤忱拿出来的,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看过抽屉里的东西了。
但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阮梨隐隐感觉她似乎被一种危险氛围所笼罩着,情绪陷入了某种纠结当中。
因为她虽然有点恐惧,但心底也有一丝期待。
就当她挣扎在脑海里双方不同小人的拉扯之中时,孟鹤忱已经洗漱完出来了。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阮梨动作敏捷地缩进了被子里,将脑袋也蒙住,试图用假睡蒙混过关。
紧接着,她就感觉床垫一软,随着对方的越靠越近,一股清冷的柏木香围绕在她的鼻尖。
便听头顶上网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睡了吗?”
脑袋上的被子被掀开来,阮梨闭着的双眼没忍住突然一颤。
而孟鹤忱并没有拆穿她,勾唇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睡着了。”
本来阮梨都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感觉到嘴唇上突然覆盖上来一处柔软。
吓得她本能就要睁眼,反应过来后,又紧紧闭着。
安静的氛围里,闭上双眼后,触觉和听觉的感官被格外放大。
有些压抑的呼吸声,但落在肌肤上格外炙热滚烫。
修长的手指突然捻住了她睡衣领口的扣子。
阮梨呼吸加重了几分,心跳如擂鼓。
她是该睁眼还是继续装睡呢?
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锁骨处一凉。
马上到第二颗扣子,阮梨还是没忍住,手握住了孟鹤忱的手指。
睁开了眼,一副睡着了却被他弄醒了的困顿模样:“你在干嘛?”
孟鹤忱嗓音低哑:“早上的惩罚还没做。”
这句话当即掀起阮梨的记忆,因为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这会儿情况便有些尴尬。
她本来睁眼是想阻止孟鹤忱,然后继续睡觉的。
结果等真的睁开了眼,仿佛进了他设置好的圈套里面一般。
她早上已经承诺过的,不得不面对的惩罚。
阮梨有些觉得孟鹤忱是不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扯了扯胸前衣领,弱弱的开口:“什么惩罚?”
“手给我。”
迟疑了一秒,阮梨便乖乖照做。
孟鹤忱在她的手腕上涂抹了一些精油,还带着一股清香的橘子味儿。
香甜不腻的气味舒缓了些许她的紧张。
“握拳,掌心相对,贴在一起。”
孟鹤忱没用抽屉里的东西,居然拿出来了那条两人扎染的围巾。
阮梨扯了扯,绑的不紧,但她不敢挣脱开。
“手抬起来。”他温柔地命令。
这样的姿态让阮梨有些没安全感,下意识微蜷缩着身子。
“背打直。”
不得已,阮梨拱起腰肢。
孟鹤忱把她吻了个遍,没到最后一步,但给阮梨燥热得香汗淋漓,脚趴手软。
还是被他抱着去的淋浴间,孟鹤忱还想和她一起洗。
阮梨怕自己明天真的起不了床,强撑着将他赶出了洗漱室。
因为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全家人要一起过节。
要是在今晚干点什么,第二天很容易就被他们看出来。
阮梨脸皮薄,实在不敢想象那幅画面会有多尴尬。
因为先前洗过一次,这次她只用清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
结果等她出来,便看到孟鹤忱靠坐在床边,带着欲望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